碰瓷碰到他頭上了?
商宴弛雖心里詫異了一下,但神色未變。
周圍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嘰嘰喳喳的,那老頭嚎得更歡了。
“一萬?”商宴弛俯視著地上的老頭,不屑地笑,“我敢給,你敢收嗎?”
“我怎么不敢收了?你嚇唬誰呢?”
老頭還在倚老賣老。
商宴弛掃了眼周邊拿著手機錄視頻的吃瓜群眾,問道:“這老人碰瓷的證據(jù),誰錄完整了,送給我,我出價十萬!另外,給我作證他碰瓷、并幫我報警的朋友,我也重金感謝!”
這一番話一出,立刻便有十幾人舉手要送視頻,還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
商宴弛深知有錢能使鬼推磨,看著這個情況很滿意,在報警前,還是善良地問了老人:“你還不起來嗎?真想鬧到警察來嗎?我的律師團隊最擅長送老人家去監(jiān)獄養(yǎng)老。你這碰瓷屬于擾亂公共治安,加上一萬,屬于敲詐勒索,別看一萬,也夠判你個十年八年,你應該能老死在里面,也省了兒女送終的麻煩。”
劉老頭聽到這里,那雙渾濁的三角眼骨碌碌亂轉,心里直發(fā)虛。
這哪里是外地來的肥羊,分明是一塊踢不動的鋼板!
真去了醫(yī)院,一查就要露餡,進了局子更是耽誤賺錢!
“哎喲……哎喲……”
劉老頭當場表演了一個“醫(yī)學奇跡”,哼哼唧唧從地上爬了起來。
“好像……好像緩過勁來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腸硬得喲,動不動就要送人進局子,晦氣!真晦氣!”
說完,他腿腳利索地爬起來推著攤位走了,哪還有半點心臟病發(fā)的樣子?
圍觀的人群爆出一陣哄笑,他們看夠了戲,也就漸漸散了。
何止低著頭,不敢看面前這個氣場強得嚇人的男人,那張清秀卻蒼白的臉上滿是窘迫。
“走吧。”商宴弛溫柔含笑地攬過喬惜惜的肩膀,視線掃過何止,“收了攤,中午一起吃個飯。”
何止剛想拒絕,喬惜惜就湊了過來:“何止,我想吃酸湯魚!你帶路好不好?”
面對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何止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半小時后,三人坐在了鎮(zhèn)上一家相對僻靜的餐館里。
商宴弛將襯衫袖口挽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
這雙手不久前還在指點江山,處理幾千萬、幾億的生意,現(xiàn)在卻拿著筷子,耐心地挑去一塊魚肉上的刺。
“剛才的事,謝了。”商宴弛把挑好刺的魚肉放進喬惜惜碗里,語氣很隨意。
何止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指自己剛才仗義執(zhí)言的事。
“沒……沒什么。”何止聲音很低,“劉叔平時就愛占便宜,我看不過去。”
這頓飯吃得比預想中輕松。
喬惜惜是個活潑到鬧騰的性子,嘴里塞著魚肉還能含糊不清地講笑話,雖然總是自己先笑,但那種鮮活的快樂很有感染力。
何止也慢慢放松下來,偶爾也會被喬惜惜逗笑,露出一點屬于年輕人的朝氣。
飯后,何止惦記著家里的癱瘓父母,便沒多留,匆匆回去給他們準備午飯。
喬惜惜跟他告別,然后拉著商宴弛在巷子里亂竄,精力好的驚人。
路邊有個擺地攤賣手工編織的老太太,喬惜惜蹲在那兒就不動了,在一堆花花綠綠的草編玩意兒里挑挑揀揀。
“這個送給玥姐,這個給沈煊,這個給莎莎……”
她數(shù)了好一會兒,最后拿起一個歪瓜裂棗的草編兔子遞給商宴弛,“這個給你!”
商宴弛看著那個做工粗糙的草編兔子,眉梢高高挑起,點評了一句:“眼光獨特。”
嫌棄歸嫌棄,手卻很誠實地接了過來,并順手塞進價值不菲的西褲口袋里。
“走吧。”
他寵溺一笑,在喬惜惜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兩人不知不覺逛到了天黑,余莎莎也在這時,打來了電話。
“先生,院子找好了。”余莎莎的聲音透著干練,“就在鎮(zhèn)子西邊,離陸宅也很近。走路五分鐘就到了。”
按照余莎莎發(fā)的定位,兩人慢慢溜達過去。
這是一處有些年頭的農(nóng)家小院。
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入眼便是一架茂盛的葡萄藤。
此時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jié),那滿架的綠意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院墻角落里堆著些雜物,一只橘白相間的田園貓正趴在墻頭曬太陽。
當聽見動靜時,懶洋洋地朝他們“喵”了一聲。
“哇!有貓!”喬惜惜松開商宴弛的手,就開心地往墻根跑。
那貓也不怕生,任由喬惜惜伸手撓它的下巴,舒服得呼嚕震天響。
“喜歡這里嗎?”
商宴弛蹲在她身邊,溫柔問她。
喬惜惜點頭笑著:“喜歡!喜歡!”
她揉了揉貓腦袋,看到葡萄熟了,就摘了一串,黑紅黑紅的,看著就很甜。她迫不及待要吃,就被商宴弛攔住了。
“等下,我去洗。萬一打農(nóng)藥了,很危險。”
他搶過葡萄,去洗了很多遍,才挑一顆最飽滿的給她吃。
“好吃嗎?”
“嗯嗯,超甜、超好吃的。”
喬惜惜狠狠點頭,也捏了一顆給他吃。
這時,橘貓喵嗚喵嗚叫著進來了。
喬惜惜抱起它,一邊擼貓,一邊笑:“阿宴,我喜歡這里。我們以后就住這兒了嗎?”
“嗯,我們住這里。”
“我也喜歡這只貓,我們養(yǎng)它好不好?還有叫它‘大橘’好不好?”
“隨你。只要你高興,叫它‘狗剩’都行。”
……
余莎莎見喬惜惜很滿意這里,也放下了心。
“先生,我這就讓人來打掃置辦生活用品。”
“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應該的。”
余莎莎忙成了陀螺。
入夜,小院里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喬惜惜洗完澡,穿著寬松的棉質(zhì)睡衣,正趴在床上跟那只被強行洗澡后抱進屋的“大橘”大眼瞪小眼。
商宴弛靠在床頭,手里拿著平板處理郵件,視線卻不受控制地往身側飄。
燈光昏黃,將喬惜惜面朝自己趴著的姿勢勾勒得更加誘人。
那腰肢因為趴著的原因而塌陷下去,臀部便顯得格外圓潤挺翹,隨著她晃著小腳丫的動作,胸口曲線深深,如春波蕩漾……
商宴弛喉結滾了滾,隨手將平板扔到床頭柜上,然后伸出手,握住了她嫩白的小腳丫。
“啊!”喬惜惜驚呼一聲,整個人順著絲滑的床單滑進男人懷里。
那只原本懶洋洋的大橘貓被驚動,“喵”的一聲跳下床,鉆進了床底。
“你干嘛呀,大橘都被你嚇跑了。”喬惜惜不滿地嘟囔,想爬起來。
商宴弛翻身將人壓住,膝蓋頂開她的腿,手掌順著睡衣下擺鉆進去,貼上那層溫熱細膩的皮膚。
“貓有什么好玩的。”他低下頭,牙齒輕咬她的耳垂,嗓音被情欲浸得沙啞,“玩點別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