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倒不是因為小混混的手中拿刀。
若真是小混混,這種角色再來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問題在于,從對方的步伐來看,明顯是練家子的,而且身手相當厲害!
我猛地將廖小琴扯在了身后,抬腿一掃他拿刀的手。
“刷!”
對方竟然耍了一花式左右手換刀,之前拿刀的左手,換完刀迅疾后撤讓過我掃去的腿,右手執刀,反手朝我兇狠劈來!
刀風凌厲,帶著一聲呼嘯,又準又狠。
我只得緊急退后,腳猛然踢旁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被踢飛,朝對方砸去。
“咔嚓!”
刀斬在了垃圾桶上,半個刀身直接陷進了鐵皮中,一時之間抽不出來。
乘此機會,我立馬一個躍身,一指狠點在對方的胸口。
“啪!”
指尖穿來堅硬無比的觸感。
對方身上好像穿上了金屬板!
正當我懵逼的瞬間,那位被廖小琴扇了一耳光的家伙已經撲了過來,刀尖上挑,削向了我的手指!
我心中駭然,撤手緊急后退避過。
兩位家伙騰出了空,表情兇神惡煞,齊齊暴喝一聲,月光之下,刀影陣陣,朝我瘋狂砍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我將所學到的花浪蝶步伐發揮到了極致,才堪堪躲過他們的第一波猛烈攻擊。
這不對勁!
“師弟!開槍啊!”
我在躲避之時,沖著他們身后大喊了一嗓子。
兩個家伙聞言,嚇了一跳,緊急轉頭朝后面看去。
“艸!”
乘此機會,我大罵一句,人往前狂撲,猛然一拳轟在了左手邊家伙的臉上。
“嗷嗚!”
對方猝不及防,鼻血狂飆,捂住雙眼,人往后仰到。
右手邊的家伙反應過來上當,勃然大怒,一刀朝我刺來。
我腳下花浪蝶步伐踏動,身子一擰,已然轉到了他的身后,抬手一掌,朝他的脖子拍去。
他身上有金屬板,脖子沒有。
只要被我拍到,絕對癱軟在地!
可對方的實力確實太強悍了,在極度被動之下,發現了我的意圖,猛然一個矮身,來了一個侏儒甩刀,刀鋒直切我的下腹。
我只得滾身一讓。
“哐啷!”
他的刀甩出之后,掉在了地上!
我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快步過去,撿起了地面的刀。
就是我撿刀之時,路上一輛車拉著警報,從遠處呼嘯而來。
“走!”
未受傷的家伙神色大驚,緊急扯起了地面的同伴,竟然不是跑,兩人反而直接跳下了湖,在水里往對面瘋狂游去。
這輛公車其實為一輛消防車,大概率是去救火,從旁邊迅速開過,被他們誤以為是巡邏車。
我瞅著他們在水中著急忙慌的樣子,后脊背陣陣發涼。
對方絕對不是小混混。
我嚴重懷疑他們是廖安東的人!
一來,他們兩人的功夫,甚至都超過了擂臺上的泰佬,要不是我仗著花浪蝶輕功,早就濺了血。
二來,小混混若是不爽,應該先沖打了自己一耳光的廖小琴動手解氣才對,可他們自始至終都是來砍我,對旁邊靠在樹邊暈暈乎乎的廖小琴無動于衷。
三來,他們身上穿著金屬板,顯然對我和廖小琴的身手,有著極致的了解,提前進行了防備。
四來,即便真有巡邏的公車過來,打架斗毆之人頂多就是撒丫子跑路,可這兩個貨卻選擇了直接跳湖,這是最大限度防止被逮到的逃離路線,要么他們身上背著重案,要么是極度擔心被逮住之后泄露背后的指使者。
他們前來調戲廖小琴,并故意挨一耳光,只是找一個動手的借口。
如果他們是廖安東的人,這王八犢子的目的,大概率不是讓他們今晚廢了我,這樣做風險太大,極有可能吩咐這兩個家伙將我給捅進病房,讓我參加不了后面的采天青比拼。
酒后與混混打架,導致受了傷,這啞巴虧吃得都沒處說理去。
采天青比拼就像足球比賽,你主動退賽,等于直接判輸,他一定會瘋狂逼宮,讓廖小琴退出家主之位。
我第一時間撥通了三叔公的電話。
“叔公!馬上來接我們!來的時候別開平時開的車!”
“小孟,怎么了?”
“先別問,到了再說!”
我報完地址,將廖小琴扛著,快速前往了前面一家夜間大商場。
商場人挺多的。
我在里面快速轉來轉去,胡亂買了兩件外套,口罩和帽子,給自己和廖小琴穿戴上,再從商場后門出去。
等了一會兒,一輛捷達開過來了。
三叔公正在主駕駛位上。
我帶著廖小琴迅速上了車。
三叔公有一些懵,一邊啟動車輛,一邊發問。
“什么情況?”
我將剛才碰到的事講了一遍。
三叔公聽完之后,瞠目結舌。
“安東,他怎么能做這種事?不大可能啊......”
我回道:“別說不可能!今晚我不能回酒店住,不安全,必須住廖小琴家里,你得馬上做三件事。”
“第一,暗中布置人在小區附近盯著,一定會有人蹲守我的動向,你別打草驚蛇,這幾天一直派人跟著他們,什么時候出手,你等我電話。”
“第二,你明天一早帶一堆書過來,對外就說我要臨陣磨槍,順便透露出去我和廖小琴昨晚喝多了酒被流氓找麻煩之事。”
“第三,馬上給董胖子換酒店,這幾天讓他不要亂晃,如果不聽話,可以直接打暈,就說我講的!”
三叔公見我神色鄭重,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