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萬先鋒軍從尸魔中掠過,柳副將的臉色越發(fā)難看,擔心南昭國是否找到了破解尸魔的方法。
要是真的讓他們掌握了方法,那么這對于北戌關來說,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戒備?。。 ?/p>
柳副將抬起手來,下達了一個指令。
頓時,北戌關的將士紛紛一字排開,站在了城墻之上,彎弓搭箭,對準了前方行進過來的萬人先鋒軍。
“在下,大周,柳彥,來者何人?”
柳副將高聲呼喊。
“南詔,陳蘇。”
“陳將軍,你可知當下情況?”柳副將提醒道:“現(xiàn)在尸魔橫行,要是我們雙方爆發(fā)戰(zhàn)爭,那么這場災害只會越來越嚴重。”
“到時候,不僅是北戌關,就連你們南昭國,都會生靈涂炭。”
“呵,柳將軍,你說的不錯。要是找不到對付尸魔的辦法,確實會禍及百姓。但是,如果我們找到了解決辦法呢?”
陳蘇的話,讓柳彥如遭雷擊。
尸魔在北戌關爆發(fā),他們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這些南昭國的賊子,竟然就有辦法了?
“柳將軍,奉勸你一句,盡快打開關門,歸降于我們南詔。我或許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标愄K叫囂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可在柳彥的眼里,這個男人確實有這個底氣。
那些尸魔明明就在旁邊,可卻沒有對他們發(fā)起攻擊,這就很不對勁。
“哼,想要我們歸降,做夢!”柳彥冷哼一聲,“我們大周的將士,沒有歸降,只有戰(zhàn)死?!?/p>
“好,很好??!”陳蘇鼓起了掌,夸贊道:“不愧是白大將軍帶出來的兵,這份忠心耿耿,當真讓人佩服。只可惜,現(xiàn)在白大將軍不在,你拿什么抵擋我們進攻?”
“要是白大將軍還健在,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停止進攻?!?/p>
“但對你,我只會用我們的鐵蹄,踏破你北戌關?!?/p>
柳彥的瞳孔一縮,陳蘇說的不錯。
南昭國唯一懼怕的人,便是大將軍,白千文。
他們兩國大大小小的戰(zhàn)役,已經(jīng)爆發(fā)過無數(shù)次,而每次都是大將軍帶領著眾多將士,將敵軍擊退。
南昭國忽然發(fā)起如此大規(guī)模的進攻,恐怕就是得知白大將軍重傷待命,這才會傾巢而出,這一來便是三十萬大軍,勢必要碾碎北戌關。
“南詔的將士們,請隨我……踏平北戌關?!?/p>
陳蘇不再廢話,當即下令,要對北戌關發(fā)起了沖鋒。
可就在這時,一陣渾厚有力的嗓音傳來,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南昭國的小兒,你們看清楚了,我是誰?”
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便看見白千文一身黑色鎧甲,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地站上了城墻。
陳蘇看到白千文,心頭一顫,驚疑道:“怎么可能?!你不是重傷了嗎?怎么好了?”
白千文的眼眸閃過一絲柔和,這次要不是她的寶貝女兒,當真是要一命嗚呼。
他死了無所謂,就怕這南昭國會踏破北戌關,為大周國的百姓,帶來一場毀滅性的戰(zhàn)爭。
“陳將軍,你要戰(zhàn),便戰(zhàn)!!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能避開這些尸魔,但就你這一萬將士,休想在本將軍面前造次?!?/p>
白千文的這一聲冷喝,讓陳蘇的臉色驟變,昔日被這個男人打敗的畫面,又統(tǒng)統(tǒng)地浮現(xiàn)出來。
他騎在戰(zhàn)馬上,斜握著一柄大砍刀,所向披靡。
其馬蹄之下,全是被他斬殺的尸體。
“陳將軍,現(xiàn)在怎么辦?”旁邊的將士擔心道:“白千文醒過來主持大局,必定會振奮士氣。到時候,我們真的開戰(zhàn),只怕情況于我們而言,會相當?shù)牟焕?。?/p>
陳蘇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城墻上的白千文,想要看透這個男人,是真的好了,還是裝樣子的。
可白千文的身姿挺拔,手持大刀的氣勢,相當?shù)陌缘溃耆幌袷茄b的。
“嗚——”
掙扎之際,南昭國大本營這邊,卻傳來了一陣撤退號角。
陳蘇回過頭來,看著大本營豎起的撤退信號,隨即不甘心地掉頭,“撤退?。 ?/p>
看到這些人撤走了,柳彥是不由得松了口氣,轉而激動地看著白千文,“參見大將軍。”
“柳副將,無需多禮?!卑浊奶匠鍪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有勞你和楊副將了。要不是你們主持大局,指不定北戌關會亂成什么樣?”
他看了眼城墻下的尸魔,幽幽道:“雖然這些尸魔很可怕,但是……”
白千文轉了過來,只見白玲瓏,還有廖凡一起走了過來,“能解決這場災難的人來了?!?/p>
一時間,城墻上的將士看到白玲瓏,全都半跪下來,向她致以最高的敬意。
要不是白玲瓏的到來,白千文這位軍魂,只怕是要倒下,而失去了軍魂的他們,也必定擋不住南昭國的三十萬大軍。
“爹?!?/p>
白玲瓏來到白千文的跟前,淡聲道:“你剛才走得太急,有些事情,來不及跟你說?!?/p>
聽到這一句爹,白千文是心花怒放,哪怕他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可精神卻十分的振奮。“玲瓏,你慢慢說,爹都聽著。”
“你是母體尸蠱的宿主,身體的元氣,被吞噬嚴重。接下來的三天,你都不能動手,只能靜養(yǎng)?!?/p>
“這……”
白千文露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
不能動手,只能靜養(yǎng),不就是讓他什么都不干嗎?
可現(xiàn)在南昭國的三十萬大軍就在前方十里外,一旦爆發(fā)戰(zhàn)爭,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你不想聽我的建議?”白玲瓏看出了白千文的糾結,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個疑問句,當即讓白千文的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
“玲瓏,你的建議,我必須聽??!”
白千文豎起了三根手指,發(fā)誓道:“如果我不聽,天打五雷轟?!?/p>
白玲瓏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只是給你個建議。你可以不聽的,反正……命是你自己的。”
“不,我會聽你的。難得玲瓏關心我,我這個當?shù)模趺茨茏屇闶??!卑浊囊荒樥J真地看著白玲瓏。
白玲瓏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這個爹爹現(xiàn)在對她這個女兒,是言聽計從,生怕惹她不高興呢。
畢竟,好不容易讓父女倆破冰,總不能又變回以前的狀態(tài)吧?
“爹,現(xiàn)在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昭國不是有意講和,為什么會突然發(fā)動這么大的攻勢?”白玲瓏問道。
白千文嘆了口氣,看了眼南昭國的三十萬大軍,“這一切,都要從約見南昭國使臣開始說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