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山在營中來回踱步。
現(xiàn)在時間緊迫,他們必須想辦法踏破北戌關(guān)。
只是,面對那些怪物,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這三十萬大軍都被那些怪物同化。
一旦三十萬大軍被同化,那么他便是南昭國的罪人,甚至是全天下百姓的罪人。
“報!”
探子走進(jìn)營帳,半跪下來,恭聲道:“朝廷急報,北橫山的阿萊仙師,將助大將軍一臂之力。”
“果真?!”
馬烈山雙眸一亮,驚喜不已。
“阿萊仙師,可是南詔有名的仙人,享受著鼎盛的香火,有他相助的話,我們一定可以踏破北戌關(guān)。”
“那阿萊仙師,何時才能趕到?”
“回大將軍!阿萊仙師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趕來。不過,他的傳話中有提到,讓你找來一盆水,并且往水里滴一滴血,然后呼喚阿萊仙師的名謂。”
“??”
馬烈山有些懵。
完全不知道阿萊仙師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做?
但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聽從阿萊仙師說的去做。
當(dāng)即,馬烈山命副將送來一盆水。
馬烈山來到這盆水的跟前,隨即拿出一柄匕首,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
頓時,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滴落在水盆里面。
血液在水中暈開,泛起陣陣漣漪,而馬烈山也開始呼喚阿萊仙師。
一聲又一聲的阿萊仙師被他喊出來,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就在眾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之際,這一盆水突然激烈地震顫起來,那些血水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凝聚成了一個小人。
“這?!”
馬烈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阿萊仙師?!”
“不錯!”紅色小人點點頭,發(fā)出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時間緊急,本仙師只能以這種方式,和馬將軍取得聯(lián)系。”
“阿萊仙師,竟然真的是你!”馬烈山驚喜不已。“這玄術(shù),當(dāng)真神奇,竟然可以隔著這么遠(yuǎn)進(jìn)行聯(lián)系。”
“馬將軍,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接下來你務(wù)必要聽從我的指示。”
“您說。”
阿萊仙師的聲音雖然稚嫩,可卻帶著幾分沉穩(wěn),和緊迫。
“你們之前遇上的怪物,是一種名為尸魔的傀儡。這些尸魔不懼疼痛,還有很強(qiáng)的生命力,所以尋常的攻擊,沒辦法真的殺掉他們。”
“不管是砍頭,挖心,都沒辦法讓他們真正的死去。”
“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jīng)被尸蠱占據(jù),除非能將尸蠱的宿主砍成齏粉,否則都沒辦法將之給徹底消滅。”
聽到阿萊仙師的解釋,馬烈山,還有身邊的幾個副將,都面如死灰。
“如此可怕的怪物?!要是闖入人口密集的地方,豈不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不錯!”阿萊仙師接著說道:“這些尸魔不僅生命力頑強(qiáng),還極具傳染性,一旦被他們啃咬,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傷口,都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轉(zhuǎn)化。”
“馬將軍,你現(xiàn)在知道,本仙師為何這么緊迫,寧愿拼著損傷元氣的代價,都要告訴你這些尸魔的可怕。”
馬烈山肅然起敬,雙手抱拳。
“阿萊仙師,功德無量。”
“這些尸魔,害怕火攻。另外,他們還對污穢之物的濁氣,很是抗拒。”
“由于培養(yǎng)這些尸蠱的條件苛刻,需要處子之血來喂養(yǎng)母蟲,以至于但凡沾點污穢,都會失敗。所以,你們可以將尿液涂抹身上,那散發(fā)出來的尿騷味,足以讓這些尸魔不敢靠近。”
阿萊仙師可算是提出了對付這些尸魔的辦法。
只是,將尿液抹身上,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
“馬將軍,本仙師言盡于此,具體情況還要等本仙師親臨再說。”
“多謝阿萊仙師。”
馬烈山又一抱拳,這水盆中的紅色小人,也都化為了一灘水。
馬烈山深吸一口氣,雙眸閃過一道厲芒,“傳令下去,召集一直萬人先鋒隊,進(jìn)攻北戌關(guān)。”
“另外,要確保這一萬人,能忍受得了污穢之物。”
“是!”
馬烈山的命令迅速下達(dá)。
不少將士聽聞要將尿液抹身上,全都變了臉色,這多惡心啊?
他們可以沖鋒陷陣,視死如歸,可將尿液往身上涂這種事,當(dāng)真有種本能的惡心。
“讓我將這等污穢之物涂身上,我寧可戰(zhàn)死。”
“太惡心了!!陳副將,你怎么能確定,這些污穢之物能避免被尸魔攻擊?”
陳副將臉色深沉,忽然馬烈山從后邊走了上來。
“各位,你們都是本將軍的悍將強(qiáng)兵,縱然將這些污穢之物,涂抹身上,是一件很惡心的事情。但是,為了勝利,為了南昭國,我們有什么是忍受不了?!”
馬烈山振臂高呼,“只要爾等,愿意為南昭國的大業(yè),做出犧牲。你們都將是我南昭國的英雄!!”
被馬烈山這么一個號召,不少心中抗拒的人,也都放下了抵抗。
“啊!!不就是尿嗎?抹就完了!”
“我自己的尿,我還能嫌棄,老子之前還喝過!!”
一時間,眾多將士開始將尿液抹在身上。
很快,四周彌漫著一股惡臭,那腥臊味,簡直讓眾人頭暈?zāi)垦!?/p>
不得已,他們只能拿出了干凈的布條,捂住了口鼻,這才不至于被熏得暈死過去。
馬烈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隨即看向了北戌關(guān)。
現(xiàn)在尸魔肆虐,那位鎮(zhèn)國大將軍,白千文又臥病不起,簡直天時地利人和,都在他這一邊。
這一戰(zhàn),必須拿下北戌關(guān)。
北戌關(guān)。
楊副將,還有柳副將都在焦急等待白千文的消息。
只是,這頭便收到了一個壞消息。
“南昭國三十萬大軍,動了!”
“什么?!”
楊副將和柳副將面面相覷。
“他們瘋了嗎?外邊那么多的尸魔,竟然還要發(fā)起進(jìn)攻,這不是要壯大尸魔的隊伍嗎?”
“楊副將,你留在這邊,我去看看。”
柳副將匆匆趕往北戌關(guān)的城墻這邊。
當(dāng)他看見南昭國的一萬先鋒軍行進(jìn)過來,不禁心頭發(fā)緊。
這一萬先鋒軍,氣勢如虹,戰(zhàn)力強(qiáng)悍,如果是之前的話,他們不會害怕這一支萬人軍隊。
但是,現(xiàn)在關(guān)外遍地尸魔,這雙方要是發(fā)起了戰(zhàn)斗,自然是要為這些尸魔貢獻(xiàn)尸體。
一旦尸魔大軍壯大,那么不管是南昭國的三十萬大軍,還是北戌關(guān)的十萬大軍,都要面臨被同化的結(jié)果。
“馬烈山,你怎么敢的?!”柳副將咬著牙,死死地盯著前方的一萬大軍。
忽然,他皺起了眉頭,“不對!這一萬大軍明明靠近了尸魔,可那些尸魔為何沒有攻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