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饕無錯走了,殿內(nèi)便只剩下了龍納盈和金印釁。
大門一關(guān),金印釁便若有所思道:“這東西確實有些說法。算來饕餮剛才也是接觸到你了,所以他也倒霉的從你這領(lǐng)了萬字檢討罰書?”
龍納盈點頭,從金印釁手中拿過那陰陽魚羅盤:“未免他染上霉運后出別的事,還不如讓他在我這里倒霉。”
金印釁了然:“原來納盈是這個想法,剛才為師誤會你了,還以為你仗著主人的身份在虐待他。”
龍納盈當(dāng)然要在純直的師父面前維持自已的善良形象,當(dāng)然不會講明自已想要一次性就將饕無錯“收拾服”的心理,笑著岔開了這個話題,問:“師父從前是從哪里挖出它的?”
這記憶就太久遠了,金印釁仔細想了想,才道:“家后面的百壽山里。具體位置記不清了,只記得是湖邊。”
龍納盈想了想后,又問:“當(dāng)時挖出來的時候,有什么異象嗎?”
金印釁搖頭:“沒有,但是......”
“但是什么?”
金印釁似乎想到什么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挖出它后不久,我父母便因為意外身故了。或許是因為它.......”
龍納盈愕然:“您不是說,它沒有給你帶來什么影響嗎?”
金印釁抿唇:“因為為師除了親近父母外,與其他人都沒有過多的交集.....嗯?”
龍納盈立馬問:“師父又想到什么了?”
金印釁目光定在了陰陽魚羅盤上:“為師擁有他時,好像也是被他影響的。父母雙亡后,我在家族中失去了庇護,便有一些族中平輩來欺負,但這些人.....都沒什么好下場。”
龍納盈懂了,她師父這人,對外物都不怎么關(guān)心,唯一關(guān)心的也就是他的父母,但父母都意外身故,便承父母遺志,全心全意的修煉,輕易不與外人接觸。
但有時候并不是你不接觸他人,他人就不來找你的。
在一個不大的修仙家族里面,修煉資源有限,因為師父修煉天賦極高,族中長輩的資源自然會向他傾斜,這必然會引起族中其他人對他的不滿,甚至是記恨。
所以這些人會來主動找?guī)煾傅穆闊兿嗑徒佑|到了不怎么愛與外人接觸的師父,然后就霉運纏身。
一兩次可能不會有人在意,但次數(shù)多了,接觸過師父的人就會多想了。
怎么只要欺負和針對這人,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難道他真是得天獨厚,有神庇佑之人?
在修仙界,玄而又玄的命理之說,許多人還是十分敬畏的,所以慢慢的,這些人便不敢再來招惹師父,而師父也因此變相得到了庇護,修煉的時候再無人前來打擾,修煉之路越發(fā)順暢。
不關(guān)心外事的師父,自然也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已周身出現(xiàn)了這些變化。
成年后,師父就離開了家族,進入極陽宗。
沒多久后就被老宗主一眼相中,收為嫡傳弟子,身上的這件影響運勢的陰陽魚羅盤還被老宗主偷走了,他就更無法察覺陰陽魚羅盤的異樣了。
原來從頭到尾,并不是這陰陽魚羅盤對擁有者差別對待。
而是擁有它的第一任主人,壓根就對除了修煉之外的事毫不關(guān)心,從來沒有察覺到過它的奇異之處......
絕了......
龍納盈:“那師父今日與我接觸了,豈不是.....”
金印釁皺眉:“這段時間為師還是先暫停修煉魔道。”
氣運這事不好說。
沾上了這東西,仍繼續(xù)研究仙魔雙修之道,這太危險了。
金印釁還想活著將這兩種氣研究明白,成為名垂千古的大能,暫時還不想死。
龍納盈也道:“師父謹(jǐn)慎點沒錯。”
她的少宗主之位現(xiàn)在威望足夠,是因為她背后有金印釁這渡劫期的大能師父,要是沒了師父,只以她元嬰期的修為,便是在智多近妖,也無法鎮(zhèn)住整個宗門的牛鬼蛇神。
在她修為上來前,金印釁一定不能有事。
金印釁:“這東西.....為師可以想辦法毀去,這樣就不用再擔(dān)心它對所持之人,周圍人的氣運影響了。”
“不行!”龍納盈當(dāng)即反對。
金印釁少有看龍納盈這么激動的時候,奇怪:“納盈這是?”
龍納盈也不說老宗主對顧顯寶的交代,只道:“師父,徒兒有預(yù)感,只要找到另外一半半器,將這東西融合,此物必威能巨大。”
金印釁卻對神器一類的東西不怎么感興趣,在他看來,神器一類的東西,這都只是外部輔助,如果真想變強,更多的應(yīng)該想著是如何充盈已身。
金印釁心里這么想著,也如此勸說龍納盈,一意要將這件不祥的半器毀了。
龍納盈自然不愿,各種話術(shù)其上,最后終于說動金印釁帶她去之前他幼時挖到這陰陽魚羅盤的地方去看看。
走前,龍納盈將宗門后面十天的所有事務(wù)都安排好了,讓山崖和荒漠代理執(zhí)行便可。
然后便和金印釁喬裝了一番,一起乘坐飛船去了隴仙州治下的白須城。
白須城。
隴仙州治下的中大型城池,金印釁的本家。
此城正是金家管理的。
每任金家家主,也是此城的城主。
這城在出了金印釁這個宗主前,只是一個地處偏遠,比嶗山城好不了多少的落魄小城。
正是因為出了金印釁這樣一個天縱奇才,才能發(fā)展成如今規(guī)模的中大型城池,更有了飛船停泊點。
龍納盈和金印釁可以乘坐飛船直飛白須城,大大的節(jié)省了來回時間。
金印釁在與龍納盈的坐上飛船,不得不回到以前的出生地時,才驚覺龍納盈作為這陰陽魚羅盤的新主,而自已又接觸了龍納盈,此物帶來的霉運終究還是影響到他了。
與愛徒一起去白須城,十天不能潛心研究仙魔兩道的融合之律,對他來說,這怎么不算霉呢?
金印釁輕嘆:“我幼時偶然挖出的這東西,倒真是稀奇........”
“朵朵的半器,也是徒兒偶然挖出的。”
金印釁轉(zhuǎn)眸看向龍納盈:“納盈想說什么?”
龍納盈看著飛船尾部劃過的云海道:“師父,現(xiàn)在我越來越覺得,許多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而我們在天意所下的棋盤上究竟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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