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意她的過去,可他想要守住她的未來。
楚鹿鹿眨巴眨巴眼睛,落在額頭上的吻,有點熱。
怨不得五師父喜歡男寵,原來男寵的嘴唇這么軟嗎?
嘿嘿嘿……
“沒有啊。”
楚鹿鹿看著他,嘿嘿地傻笑著,尤其是看著他的嘴唇,剛剛的碰觸,感覺還不錯。
“沒有?”
“那姐姐是怎么學會的?”
蕭盡離的心里一喜,所以沒有人對她這樣,她也沒有對別人這樣嗎?
“噓!”
“不能說。”
別說是喝醉了,就是下了神經毒素,關于師父的事,她也不會吐露半分。
“我會洗衣。”
“我會學做飯。”
“我的身高體重,我的八塊腹肌,你不是都檢查過嗎?”
“姐姐,我能當你唯一的男寵嗎?”
蕭盡離不管她在哪里學到的,就算以前發生過什么,他只會嫉妒被她如此對待的人。
他問得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趁著鹿鹿喝醉,趁虛而入,卑鄙無恥。
可他等不及了……
他害怕自己不定下來,怕她對別人這樣。
“嗯?”
楚鹿鹿困了,打了一個哈欠,迷離的眼睛,愈發迷離了……
“蕭盡離。”
“我親你,是因為你好看。”
“我不親別人的。”
她嘟嘟囔囔的話,帶著很重的鼻音,眼睛已經支撐不住,徹底閉上了。
他們的距離那么近,她嘟嘟囔囔的話,就這么傳到蕭盡離的耳朵里,那一向板著臉的蕭營長,此刻笑成了傻子!
“我也只親你,永遠不會親別人。”
沒有任何冰冷,話語里,藏滿了溫度。
把被子拉上來,看著她粉嫩的小臉,輕輕的,慢慢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親親。
睡夢中的人沒感覺到,他自己卻渾身漲紅。
當平復好心情,恢復板著的臉,走出屋子的時候。
劉招娣已經搬回宿舍了,明天就要訓練了,不能在姐姐這里一直住著。
而且……
她知道自己很幸運很幸運,遇到了姐姐,成了她的救贖。
“蕭營長。”
“鹿姐怎么樣?”
劉娟把廚房收拾好后,正在桌子這邊干活,面霜的很多藥草,已經不需要處理了,都在港城那邊的生產線上。
不過鹿姐提供面霜核心的東西,需要她自己配比,大家也只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
“睡下了。”
“下次盡量不要讓她喝酒。”
“如果她想喝,就盡量不要有陌生人。”
蕭盡離本來都要走了,可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聲。
鹿鹿沾酒即醉,在他的眼里,是可愛之處。
在朋友眼里,也是溝通的一個點。
可要是在敵對的人眼里,這就是一個可攻擊她,能做局利用的地方。
對鹿鹿會有危險性。
陌生人是誰?
已經不需要回答了。
劉娟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對于劉招娣和鹿姐的關系,她沒有多嘴,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溝通,外人摻和進來,只會越來越亂。
鹿姐和招娣的關系,她能清楚的明白,不是男女之情,可兩個人有什么故交,甚至只是在鹿姐的心里,有什么故交,她也不清楚。
“嗯,這邊麻煩你了。”
他還得回去,王成軍的事,終于告一段落。
城里的那些人,肆無忌憚一個月了,該反擊了。
要布置行動計劃了。
邁著大步,人已經離開了。
劉娟走進臥室,看著鹿姐睡得香甜,又退出屋子,繼續干手里的活。
楚鹿鹿醒來的時候,本能地揉了揉頭,驚訝地發現,這一次居然頭不疼。
“有進步啊!”
菜就多練,果然有用!
她還晃了晃腦袋,可是看到桌子上的水杯,記憶回籠。
她招了一個男寵?
還教人家怎么親親了?
她一喝醉,都干了些什么啊?
臉色通紅,眼神帶著躲閃,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在醉酒的狀態下,自己這么生猛嗎?
五師父教的那些,她也沒對別人說過,也沒對別人用過啊!
蕭盡離有毒!
一定是蕭盡離的問題,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鹿姐酒后多情,清醒后多悔。
不過他都要求當唯一男寵了,是自己虧了,也就沒什么不好意思了。
人還在床上,思維卻已經轉換好幾回了。
“鹿姐?”
“餓不餓,吃點飯。”
一沾酒就倒,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劉娟把熱好的餃子端進來,放到床邊,看著臉紅紅的鹿姐,怎么看怎么可愛。
鹿姐這哪里像二十五歲?
本來就嬰兒肥的小臉,看上去年紀小小的。
二十歲都有點嫌多……
“餓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楚鹿鹿下床,把盤子端到書桌旁邊,給劉娟一個瓷瓶。
“這里面是三百顆玫瑰香。”
“新味道。”
“經常買凝香丸和面霜的人,你可以一個人送一顆,看看反饋結果。”
柳林在港城的生意,第二個月的收益還沒到,按照上一次的時間估算,應該還需要一個星期。
不過從第一個月的財務報表來看,供不應求,畢竟柳林實行饑餓營銷,限制出貨量。
主要是……
自己這邊忙不過來,雖然只做主材料,可主材料很繁瑣,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產量提不上去,反而拉起了客戶的購買欲。
劉娟把小瓷瓶收起來,“好,我回家先拿一顆試試,然后分給買東西多的人。”
鹿姐太會了!
劉娟眼睛一亮,一顆玫瑰凝香丸,代表了以后的客戶!
經常買面霜和凝香丸的人,哪一個是缺錢的?
可贈送試用,讓客戶群體更有凝聚力了。
“蕭營長……”
劉娟看著鹿姐的臉色,把蕭盡離離開時候的話,重復了一遍。
“我覺得蕭營長說得對,畢竟你的身份特殊,以后想喝酒,還是人越來越少為好。”
楚鹿鹿知道,無論是蕭盡離還是劉娟,兩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好。
她酒醒以前,還覺得菜就多練。
可實在太菜,沾酒就醉,還能練出來嗎?
“我知道了。”
“放心吧。”
她相信妹妹和劉娟,不然也不會在兩個人面前喝酒。
“我先回去做飯。”
“明天又要上班了。”
“為什么一個月,只能調休一天呢?”
劉娟邁開沉重的步伐,帶著生無可戀,上班牛馬的無奈。
楚鹿鹿吃完飯,把盤子洗干凈。
把門窗鎖好,就進空間了。
她喜歡醫術,她媽媽留下的醫術課都已經上完了,其他幾位師父的課程,卻還剩下不少。
她要抓緊時間學習了。
“通知:李秀紅同志和楚鹿鹿同志,速到糾察處。”
“通知:李秀紅同志和楚鹿鹿同志,速到糾察處。”
“通知:李秀紅同志和楚鹿鹿同志,速到糾察處。”
這已經是醉酒后的第三天了,蕭盡離沒有影子,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劉娟上班了。
妹妹去訓練了。
她每天上上課,吃吃飯,這幾天老老實實,哪也沒去。
怎么還被大喇叭通知了?
“鹿姐。”
“鹿姐,我和你去。”
“肯定是李秀紅,又作什么妖啊,沒完沒了的。”
四位嬸子聽到廣播通知后,第一時間從屋子出來,站在楚鹿鹿身邊。
鹿姐這幾天,天天在忙,都沒出院子。
這通知一聽,肯定是李秀紅作妖了。
“我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李秀紅懷著孕,她還能動手不成?
那打不倒的小強,天天找事,最后受傷的都是她。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帶了一沓文件,交給劉娟的母親張翠花。
李秀紅不作妖萬事大吉,一旦作妖,這次不能算了!
“鹿姐,讓我們去吧。”
“鹿姐,我們在這里干活,也揪著心。”
幾個月的相處,四個嬸子對楚鹿鹿佩服的同時,又把她當做自家人。
這一去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不跟著怎么放心?
“那就走。”
楚鹿鹿大手一揮,五個人從院子離開。
路過有好奇的目光,有打量的目光,也有不懷好意的目光。
可楚鹿鹿從來都不在意,不能因為人家看一眼,自己就沖過去揍人家一頓吧?
她又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
“同志,我是楚鹿鹿。”
剛到糾察處,楚鹿鹿就看到幾個熟悉的人,當然熟悉的人不包括李秀紅和李秀紅的媽媽。
而是傅老,院長,姜司令,還有好幾天沒見的蕭盡離。
人這么齊?
她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也沒干什么毀天滅地的事啊!
用得著這么大陣仗嗎?
“人都到了。”
傅老看了一圈,一向儒雅的老人,聲音中卻帶著冷意。
“都坐吧。”
“這次讓李秀紅同志和家屬過來,是我的意思。”
“鹿鹿,坐這里。”
傅老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看著滿臉含笑的丫頭,帶著心疼。
不是……
傅老!
我活得挺好的!
楚鹿鹿很想大聲喊一聲,可場合不對,她老老實實地坐在傅老身邊。
“傅老,有什么話,您直接說吧。”
姜司令猜測可能是王成軍的問題,可傅老從來不干涉部隊的事,今天怎么過來了?
可是……
“李秀紅,三年前你冒名頂替楚鹿鹿的高考成績,進入京都大學醫學系,認不認?”
什么?
楚鹿鹿猛然抬起頭來,不是看李秀紅,而是看向傅老。
姜司令的目光,也凝聚起來,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看向李秀紅。
蕭盡離的目光,卻第一時間看向楚鹿鹿,帶著擔憂,帶著心疼……
三個人的,不同的反應,不同的目光所到之處。
“我沒有,我不是!”
“你們不能想護著楚鹿鹿,就污蔑我!”
“我是自己考的,三年大學都是我上的,畢業證上也是我的名字。”
“我怎么會冒名頂替呢?”
李秀紅神色激動,那緊握的雙手,還有閃爍的眼睛,代表了她的不安和心虛。
“別急。”
“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傅老從檔案袋里,拿出一系列的檔案。
“這是楚鹿鹿的高考成績,省狀元。”
“除了語文扣了一分,其他各科都是滿分。”
“我找到楚鹿鹿同志以前讀的高中,核對了身份信息,也核對了字體。”
“這是高中那邊給出具的證明。”
當時不熟,還真以為鹿鹿沒考上京都大學。
畢竟京都大學是華夏的頂級學府,考不上也是正常的,以為孩子心氣高,報錯了志愿。
沒想到!
孩子考上了,卻被人惡意頂替。
“這是李秀紅同志,在大一學期,用楚鹿鹿這個名字考試的卷子,可以核對筆跡。”
“這是大二學期,李秀紅同志給學校提交的更名申請。”
“這是李秀紅同志大學期間,各科的卷子,擦著合格線通過。”
傅老的表情嚴肅,眼神帶著冷意。
他很失望,國家有這樣的漏洞,出現這樣的偏差,毀了一個好同志的未來。
結果國家傾注全部,培養出來這樣的欺世盜名之人。
怎會不悲哀?
“傅老,不氣不氣,不和傻逼發脾氣,對身體不好。”
這個月開春,傅老就病倒了。
她看診了,開了幾幅中藥,也留下了藥丸。
可人老了,想要調養,并不那么容易。
剛剛很兇的姜司令,突然氣勢就聚不起來了……
這么鄭重的會議,你給我罵街呢?
蕭盡離的眼神里,完全是笑意,冷面蕭魔頭的名號,已經是以前了。
院長也擔心傅老的身體,本來他要自己過來的,可傅老必須跟著,這才兩個人一起。
“對,傅老不生氣,別和傻逼置氣。”
……
如果說楚鹿鹿這么說,大家還能理解,畢竟她就是這么一個跳脫的性格。
可一向穩重的院長,怎么反差這么大?
傅老看著兩個人擺擺手,尤其是對楚鹿鹿,更是心疼,“大家都該和你說對不起的。”
“李秀紅該說,京都大學該說,國家也該說。”
“孩子,委屈你了。”
本來不委屈的……
可被傅老這么看著,這么護著,突然心里就滋生了委屈。
不委屈,是因為知道委屈沒有用。
可在這么慈愛的老人面前,不用她委屈,老人就會心疼。
“我不委屈。”
“能偷我成績,卻偷不了我能力,即使沒上大學,我的醫術依舊在。”
“而她即使上了三年大學,卻蹉跎三年。”
“其實也沒什么區別。”
楚鹿鹿眼睛有些紅,可整個人卻笑著。
路總要越走越寬的,即使她考上大學,她依舊會選擇守在父親身邊。
與其父親糾結選擇,怕他的身體拖累自己。
此刻的結局,仿佛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