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別人,他是我前夫,你敢打我,你不怕我前夫收拾你?”
周蕙蘭怒吼現(xiàn)婆婆。
還真把她婆婆唬住了。
“他......是你前夫?”
老婆婆打量吳裕安,這么壯實,還是個營長級別軍官。
惹不起。
怕他誤會,忙解釋自已剛才的行為。
“她現(xiàn)在是我家的兒媳婦了,我教育她,沒錯吧?”
吳裕安:“沒錯。”
多虧老婆婆出手相助,不然,自已還被周蕙蘭纏上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當(dāng)初我對她一片真心不珍惜,非得追求所謂自由的愛情。”
“先是被騙子騙財騙色進看守所,現(xiàn)在又改嫁當(dāng)了漁民的妻子。”
“吃不了苦了還想和我復(fù)婚,當(dāng)我撿破爛啊?”
旁人聽了他們離婚的緣由,驚訝:“原來她品德這么敗壞啊!”
老婆婆附和:“是呢,也就是我家窮才娶了她,否則這樣的爛貨我是不愿意要她當(dāng)兒媳婦的。”
現(xiàn)在還留著她,是因為她說她原本是資本家的女兒,哥哥嫂嫂還有很多錢,將來會回來接她。
即使被吳裕安罵,周蕙蘭卻還沒死心,仍然對他存期盼。
過去的三年婚姻生活中,他對自已寵入骨里。
現(xiàn)在怎么可能冷眼旁觀她受苦?
要不是還喜歡她,怎么會來碼頭?
要不是還愛她,怎么會記仇這么久?
這男人心里一定還深深地愛著她。
只是礙于身份,不好當(dāng)面表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向吳裕安哭訴。
“裕安,你沒看到她打我嗎,你要為我出頭啊。”
“裕安,你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要過這樣的生活了!”
“裕安,我以后一定對你好,給你洗衣做飯,我孝順你二伯二嬸......”
吳裕安冷漠打斷她:“我們離婚了就是陌路人,我可管不著你的事。”
“嫁人了就要守本分,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我同情誰都不會同情你!”
“以后不要再見!”
說完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明天,得安排別人幫他來買海鮮干了。
周蕙蘭還想追上去,被她婆婆死死拽住。
“你嫁人了,發(fā)什么瘋,快去干活,白吃我家的米飯這么久,想跑,沒門!”
任憑周蕙蘭如何哭鬧,也沒轍。
旁人也指指點點罵她:“這女人真不守本分!”
“可不是,嫁人了還想纏著前夫,沒一點自知之明,就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配得上人家嗎?”
老婆婆:“當(dāng)初是她自已要和前夫離婚的,也是自愿和我兒子結(jié)婚的,沒想到三心二意慣了,欠管教!”
罵罵咧咧把周蕙蘭拉回家關(guān)了起來。
吳裕安從碼頭走向大路,忽然見一個女子背著一個老婆婆急匆匆跑,小跑上去問:“同志,需要幫忙嗎?”
那女子轉(zhuǎn)頭看見吳裕安,有些驚訝。
“吳營長,你怎么在這里?”
“高妹子,你怎么在這里?”吳裕安比她還驚訝,“你大哥登報找你呢,你不知道嗎?”
高麗英聽著鼻頭一酸,眼眶都紅了:“我哥真找我了?”
“是啊,從你丟失一個星期后就找你了。”
“我不認字,也沒看報紙。”
吳裕安看她背著的老人似乎昏迷了,忙問:“這位阿婆是誰?”
“我借住她家,她中風(fēng)了,我要送她去醫(yī)院。”
“我?guī)湍惚嘲桑矝]個車,你這樣能背多遠。”
吳裕安不由分說把老人接過來扛上。
“去哪個醫(yī)院?”
“我還不知道呢,得問問。”高麗英還不太熟悉醫(yī)院在哪里。
“背去人民衛(wèi)生所吧,霍團長媳婦在那里當(dāng)所長,聽說她的醫(yī)術(shù)很不錯。”
吳裕安立馬做了決定。
關(guān)鍵是衛(wèi)生所比醫(yī)院近,找姜念看病還不要排隊。
姜念正準(zhǔn)備下班,忽然就看到吳裕安背著一個老婆婆朝她診所跑來。
“吳營長,這個病人是?”
“是個中風(fēng)的老婆婆,漁村的孤寡老人,我也不認識。”
“快進去!”
姜念忙去拿推病床過來,取針灸包。
在她給老婆婆治病期間,高麗英氣喘吁吁趕過來了。
她的腳程確實趕不上當(dāng)兵的吳裕安。
看到姜念在這里,也覺得安心好多,畢竟是認識的人,還是軍嫂,有種自然的親切感。
“原來霍團長媳婦在這里上班啊?”
吳裕安:“是啊,以后你要是生病,找她準(zhǔn)沒錯。”
想到什么,問她:“你沒回老家,在這里靠什么謀生?”
“我在碼頭當(dāng)臨時工,我覺得比起老家,這里至少能不餓肚子。”
吳裕安聞言心生憐惜:“你哥擔(dān)心死你了,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跑了,他氣你嫂子對你不好,已經(jīng)和你嫂子都分居了。”
“你和我回家屬院吧,讓你大哥照顧你。”
“啊,那這樣,我更不能回去了,我現(xiàn)在能養(yǎng)活自已,還有地方住,我不能影響我哥嫂的感情。”
高麗英知道,一旦哥嫂離婚了,對她哥的前途也會有影響。
不能添亂。
“吳營長,請幫我捎話給我大哥,就說我很好,沒事。”
“也給我兩個侄子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