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幾乎是逃離一般地離開了。
圓夢大師看著他的背影,嘆息:“施主,你還是沒參透。你與南音小姐的因與果,和裴施主與南音的因與果,并非同一個因與果。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可惜顧景年已經聽不到他的話了,他自認為自已已經掌握了帶走阮南音的關鍵法門。
殊不知,你以為故事的開始,與你有關。
你卻不知道,那只是你以為。
顧景年回了家之后,就把符放了起來。
他盤算著該怎么回去把裴之影和阮南音一起約出來,但是一閉上眼睛就是圓夢大師問他阮南音愿意不愿意。
他心里也開始忐忑。
萬一回去之后,她再去找裴之影怎么辦?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叫阮南音對裴之影徹底失望。
他沒忍住又打開手機,打給了裴母,用刻意壓低的聲音道:“喂,聞女士,我說的話您信了嗎?您什么時候去找那女孩兒,讓她離開您兒子?”
裴母已經知道真相了,也差不多猜到他是誰了。
不禁在心里冷笑。
卑鄙無恥的出軌男,難怪被自已兒子撬墻腳。
額……
媽媽你也是原則變質一把好手。
“為什么要讓他們分手?”裴母笑了起來:“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了,裴家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就會要死要活的。我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我可不能要了他的命。所以哪怕他的確是搶了別人女朋友,那我也只能原諒他了。所以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顧景年急了:“難道你們家真的會讓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人嫁入你們家嗎!你瘋了!”
裴母冷笑:“我們裴家的財富,已經夠多了,不需要聯姻,我兒子想娶她,明天她就可以進門。就這么簡單。”
瘋?
裴家人都會為愛發瘋,不是個例。
顧景年又慌又氣掛斷了電話。
他臉色有些白。
如果裴之影的母親是這個態度。
那十年后那個婚禮,難道是、是真的?
腦子里又冒出了聲音。
圓夢大師的聲音仿佛變成佛祖的聲音了。
在腦海里嗡嗡地質問:她愿意,還是不愿意?
他聽到了她說她愿意。
但是對著裴之影說的!
她愿意嫁給他,她說她愿意!!
“景年,景年,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顧母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
顧景年才回神,一摸臉又是一臉的冷汗。
顧母趕緊過來摸他額頭,驚呼:“你發燒了!快躺下。”
顧景年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已裹緊。
只覺得煎熬。
他受不了了,他得抓緊了。
另一邊,阮南音把漫畫整理出來了。
因為暫時出版趕不上了,所以她把所有手稿裝訂成冊,做成了書。
封面,她決定自已畫。
畫什么好呢?
在午后的課堂,她想到了自已回到這里的第一幕。
他從昏暗的樓道走出來,走到了陽光下,走到了她面前。
阮南音當即決定,封面就畫這一幕。
畫完之后,她在上面寫下了這本漫畫的名字,在寫的時候她沒忍住改了字
原來該寫《寫給那個暗戀者的情書》,她改成了——《寫給阿影的情書》。
此間獨一份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