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山與嚴承恩吵了一架后,匆匆地就趕來堵裴京執,卻沒想到聽到了許經國夫妻倆的猜測。
裴京執真的對姜鯉感興趣嗎?
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他的新公司剛成立時聚餐,裴京執就對姜鯉表達出了一絲興趣,而姜鯉卻對他十分冷漠。
甚至于每一次見面,裴京執對待姜鯉,好像話都挺多……
許景山長噓一口氣,港城幾乎人人都知,裴京執眼里只有工作,沒有私生活。
這一回來京城,他只見過裴京執睡過那一個背影極美的女人,后來一直沒能露臉,估計是沒能討得裴京執的喜歡。
而姜鯉,是第二個吸引了裴京執注意的女人。
若非姜鯉是他的女人,裴京執極可能早就下手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許景山興奮得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好像手握著巨額寶藏卻不自知。
他大伯說得對,姜鯉又乖又無趣,到了床上一定跟咸魚一樣,不是他喜歡的女人。
他本就打算,等他站穩了腳跟后,就跟姜鯉離婚再娶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女人。如果能將姜鯉發揮出最大的用處后,再離婚……
許景山覺得許家繼承人他也可以爭一爭。
他要讓許家所有看不起他這個私生子的族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他要把他媽的牌位放在許家祠堂的最中間,世代接受許家人的香火。
姜鯉壓根不知道許景山已經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從地下車庫匆匆離開后,就打車去了醫院。
她不確定是不是將車鑰匙落在了醫院里。
姜鯉先去探望了祖父后,才往黎傲蕓的病房去。
病房里,黎家人已經走了,只有兩個助理在。
黎傲蕓是個閑不下來,她早讓助理把她的工作都搬了過來。
“干媽,醫生說有輕微腦震蕩,讓你多休息幾天,你怎么能偷偷工作呢?”
黎傲蕓渾不以為然,“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我就算下地再跑個幾公里也不成問題。”
“我母親就是這樣小病小痛不當一回事,最后吃了大虧……您可別學她。”
姜鯉說著就紅了眼眶,她母親出事情前,就發著低燒。家庭醫生建議母親休息兩天,但是她放不下工作還是跟祖父一起去出差,誰曉得出差的路上就出了車禍。
黎傲蕓可沒有哄過小姑娘,看著姜鯉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罪惡感爆棚。
“好好好,我聽你的,不工作了,好好休息。”
“不是聽我的,是聽醫生的。”
“是是是,都聽醫生的。”
黎傲蕓給助理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文件都收起來。
助理偷偷地瞄了一眼姜鯉,強按下心里的震驚:準婆媳變成了干母女,許景山知情嗎?許家人知道嗎?
不過他是離家的遠房親戚,只要黎傲蕓開心,許家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姜鯉也知道自己是失態了,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后,回病房也沒有找到車鑰匙,也不知道丟哪兒了。
不過既然來了,姜鯉也沒急著走。
黎傲蕓問了幾句晚上兩家人碰面的情況,姜鯉失望地搖搖頭,“跟您說的一樣,許家還是不同意解除婚約。
但是,出門的時候碰到了裴少,裴少說我爸賭輸了公司的股份。
許景山當場臉色就不好看了,我覺得事情或許有轉機。”
姜鯉坐了一小會兒,許大夫人蔣美婭就來了。
“還是弟妹好福氣,兒媳婦還沒進門,就知道孝順你。”
姜鯉也不反駁,笑著跟蔣美亞打招呼。
“天色也不早了,阿鯉你就先回家吧。”
姜鯉應好,“那我明天再來看您。”
姜鯉回到家,就看到嚴承恩正坐在沙發上,看樣子應該是等他回來。
“阿鯉,過來爸爸身邊坐。”
姜鯉仿佛沒聽到嚴承恩的話,在單人沙發上落座。
嚴承恩臉色有一瞬的僵硬剛想發火,但是想起來自己還有求于人:“阿鯉,爸爸都是有苦衷的。”
“是嗎?”
“那天裴少,還有很多的大佬都拿出了公司股份或者地皮,價值上數十億,我都是為了你能過上好日子,不想我們父女倆受制于人,所以我才一咬牙拿出了公司的股份跟他們對賭。
只是沒想到運氣不如人,全輸了出去。”
姜鯉沒想到,嚴承恩死不悔改還睜著眼睛說瞎話。
“哼,你該不會以為就你過年時陪著客人摸幾把牌,就覺得自己賭技高超,就能拿出去跟人對賭了?你有自知之明嗎!”
嚴承恩被姜鯉訓斥得臉色難看:“阿鯉,我是你父親!我就算有再大的不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行,那我走。”
姜鯉一起身就被嚴承恩拉住了胳膊,強行摁著坐回了沙發上。
“你放開我!”
姜鯉反抗著不肯坐下,嚴承恩就下了死力氣摁住她!
姜鯉一個小姑娘哪敵不過嚴承恩的力氣,更何況嚴承恩是發了狠地要教訓姜鯉。
姜鯉只覺得肩膀要被掐斷了一般,額頭冒出了汨汨冷汗。
姜鯉咬著唇,憤恨地怒瞪著嚴承恩,不肯松口求饒。
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嚴承恩放開轄制著姜鯉的手,恢復的道貌岸然的模樣,“我去開門,阿鯉,你冷靜冷靜。”
嚴承恩一開門,就看到院門口打了兩束刺眼的車燈。
裴吉利正站在門口,神色陰沉。
“嚴總,我們白天剛見過。冒昧這么晚還打擾你。請問姜小姐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