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婉生怕姜鯉在亂說話,只能跟著她一起回到了宴會廳。
姜鯉笑得優雅:“我的未婚夫在那跟人喝酒閑談呢,你女兒是不是進錯房間睡錯人了?”
趙秀婉肉眼可見地慌了。
她一直教育趙佳佳一定要保持著處子之身,等到恢復身份后,才能利益最大化。
“趙管家,要不要我讓景山哥幫你找找趙佳佳在哪個房間?”
“不用!”
趙秀婉慌張地拔高了嗓音,怕姜鯉搞事情又恢復了伏低做小的模樣,“小小姐,我自己可以找到的。”
“找什么,要不要幫忙?”
許景山腳步微浮,出現在二人的身后。
趙秀婉緊張地直搖頭,“一點小事。許少爺,您跟小姐慢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許景山也沒將一個傭人放在眼里,徑自說起了自己的事。
“阿鯉,我已經醉了,恐怕得讓你與我的助理一起幫我送人。”
許景山一直克制著自己才沒讓自己失態,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裴京執的影響力,今晚來的那些老總們都想通過他攀上裴京執,攀上裴家。
許景山說完往洗手間沖去。
許景山的助理叫陳松,是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三十來歲。聽說是許景山的大學同學。
姜鯉:“有什么我能做的?”
陳松:“許總已經喝多了,沒辦法應付來勢洶洶的賓客。酒勁上頭后,多說多錯,極可能給人留下把柄。”
姜鯉挑眉:“所以,這是對我的考驗嗎?”
陳松有些意外姜鯉的直白,“姜小姐,怎么說?”
“許景山舉辦這么大的宴會,沒做過意外事件處理預案?”姜鯉指了指自己,“還是說,許景山是單純是想考驗考驗我,我有沒有處理意外事件的能力,配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陳松沒否認,也沒有承認。
姜鯉也不為難小小助理,“行,這個考驗,我接受了。”
她早晚要通過許景山拿回姜氏集團,她自然也要讓許景山看看她到底值不值。
姜鯉撥了個電話聯系了榮安酒店的經理。
“姜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姜鯉一怔,她還沒自報家門,對方怎么會知道她的?
但是她也管不了這個了。
“喂,姜小姐,您還在嗎?”
姜鯉收回思緒,“汪經理,不知道貴酒店有五層空客房嗎?”
榮安酒店的汪經理略一遲疑:“給我十分鐘,我親自給您送房卡。”
得到辦妥的答復后,姜鯉笑著將許景山喝多了的消息散了出去,又自我調侃:“許景山喝醉了也不知睡哪了,相信我明早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在場的誰都知道許景山是個花花大少,但是未婚妻還在鎮場子,許景山就算是再不給未婚妻臉面,也不可能提前遁走睡女人去了。
所以,只可能真的喝多了瞇哪兒去了。
十分鐘一到,榮安酒店的經理親自來送房卡,姜鯉送走最后一個賓客,已經累得不想說話。
姜鯉接過在最后一張房卡,轉頭與林松說:“我先去休息。”
姜鯉進了電梯才發現房卡上寫的房間號是頂樓的套房。
而且,就在裴京執的隔壁。
姜鯉穿著細高跟鞋站了一晚上,她實在不想動,刷了房卡就進了門。
還十分有安全意識,將房門給反鎖了。
做完這些,姜鯉才放心地洗了澡,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姜鯉舒服地喟嘆出聲:“啊,舒服啊——”
姜鯉躺了一會兒猛然坐了起來,她怎么感覺有人盯著她。
可她搜遍了里里外外,沒找到半個人。連攝像頭也沒找到一個。
“一定是累到神經衰弱,累出錯覺來了。”
不多會兒,房間里就響起了姜鯉的小呼嚕。
書房的架子被推開,裴京執穿著同款睡袍走了出來,“小狐貍,挺能防。”
裴京執將人擁在懷里,姜鯉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裴京執,蹭了蹭裴京執的胸膛又闔上了眼。
裴京執誘哄道:“穿著睡袍睡,不難受?我幫你脫了吧?”
“嗯~”
這是還沒睡醒呢。
在島上時,他就沒少趁著姜鯉睡迷糊,哄著占便宜。
裴京執脫了姜鯉的睡袍,又將人摟在懷里。
姜鯉嫌棄裴京執的睡袍磕人,嘟嘟囔囔地伸手來解。
“小祖宗,我自己脫。”
裴京執被姜鯉毫無章法的動作點起了火,三兩下地脫了睡袍,與她肌膚相貼。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姜鯉睫毛輕顫,伸手摸了摸裴京執的胸膛。
“我就知道那房間有貓膩。”
這是醒了。
唉,才睡了五分鐘,就醒了。
“我只是想要摟著你好好睡一覺——”
裴京執拖長了尾音,“但是你現在醒了,或許我們可以找一點成年人的樂趣。”
姜鯉的眼皮死死地黏上了。
“我又睡著了。”
羊已經入虎口,再掙扎也是無用。
再說她今晚是真的累極,勞心勞力,真的沒力氣與裴京執鬧騰。
裴京執輕嘆,“到嘴的小狐貍,飛走了。”
姜鯉很快又沉沉睡去。
敲門聲響起。
裴京執不悅地睜開眼,下床開門。
裴吉利和酒店汪經理站在門口。
汪經理道:“三少,我是來找姜小姐的。”
“她睡著了。”
汪經理有些為難:“有一個自稱是姜小姐后媽的女人在前臺鬧著要找女兒,說姜小姐為了報復,故意坑害她姐姐。”
裴京執輕嗤:“這點小事,需要半夜打擾客人睡覺?還是說百萬年薪拿著燙手?這么想給別人騰位置?”
汪經理一凜:“三少,我知道怎么做了。”
裴吉利忙緊跟著道:“您的私人律師已經準備就位。”
裴京執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裴吉利身上,“還杵在這兒,等我夸你?”
“那倒不、不必。”
裴吉利進了電梯才松了一口氣,要不是他反應快就要挨罰了。
要是扣幾個月工資,裴吉利無所謂地很。他一個單身狗,有錢也沒時間花。
偏偏裴京執不走尋常路,自打他到了結婚年齡后,他的懲罰就變成了相親。
相各種男女老少的親……那酸爽,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