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你要不殺了我吧。”
謝呈淵一言難盡地瞥了季青棠一眼,眼底的嫌棄和惡心都快溢出來了,仿佛她再多說一句,他就沖出去把秦玉書給嘎了。
季青棠嘿嘿一笑,低聲哄道:“別生氣嘛,是我說錯了,我們兩個看起來最是般配。”
說著,她又扭頭看向兩位哥哥,絲毫不顧及兩個單身狗的感受,“你說是吧,哥哥?”
季驍瑜壓根就沒認(rèn)真聽他們在說什么,胡亂地點下頭,又繼續(xù)和三個孩子吃蘋果,商量著等下要出去買什么好吃的,晚上要做什么好吃的。
霍一然則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配啊,你倆一個鍋一個蓋,不成一對,哪個遇上你們都是受罪。”
這還聽得季青棠怪怪的,隨后一想,大哥說得也對,這世上除了謝呈淵會對她那么好以外,就只有她這兩個哥哥了。
作為丈夫人選就只有謝呈淵,別人都不行,沒人會這樣一直寵著她,把她捧在手心里。
幾人在客廳聊了一會兒天,季青棠就和謝呈淵上樓睡午覺了。
男人一到房間就被她剝了衣服,拿了條大短褲給他換上,自己也換了一套睡衣,然后一起躺在床上相擁入睡。
睡醒樓下就傳來濃郁的香味,季驍瑜在廚房做飯了,三個孩子嘰嘰喳喳地在幫忙,霍一然就在廚房門口看著。
沒一會兒他也進(jìn)去幫忙做蘿卜丸子,這個廣式蘿卜丸子是由蘿卜、紅薯粉和少量花生制成的,煎香后加調(diào)料翻炒,吃著焦香入味。
不止家里的孩子喜歡,霍一然自己也很喜歡,剛出鍋就夾了兩個吃。
“謝呈淵快來,大哥在這里偷吃!”
蘿卜丸子還沒咽下去就被季青棠給發(fā)現(xiàn)了,霍一然無奈地咽下嘴里的東西后,說:“我光明正大拿的,而且這個蘿卜丸子是我自己做的。”
季青棠搶走霍一然碗里那個蘿卜丸子,屁顛屁顛喂到剛睡醒,精神不是很好的謝呈淵嘴里哄他。
“乖乖快吃,吃了心情就好好了。”
剛睡醒的謝呈淵像一只被人吵醒的大型動物,每個動作都透著懶洋洋的味道,卻隱隱夾著一股慵懶的性感。
他張嘴吃掉那個蘿卜丸子,嗓音低沉地問:“二哥做什么好吃的了?”
季青棠搖搖頭,捏著筷子探頭去看在廚房里忙碌的二哥,“等會兒我進(jìn)去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猶豫一下,她忐忑道:“我可以做給你吃。”
謝呈淵搖頭:“不用,我坐會兒醒醒神,你想去看二哥做飯就去吧。”
季青棠喜歡看人做飯,特別是喜歡幫忙品嘗剛出鍋的菜,幾乎每次做飯,她又沒事干時就會去廚房看做菜。
“行,我去偷點給你吃,你去飯桌上坐著等我。”
季青棠說完就捏著筷子溜進(jìn)廚房,謝呈淵則則乖乖去椅子上坐著。
霍一然看著兩人的相處搖搖頭,心想:怪不得他妹小時候老叫謝呈淵小狗,那么聽話又沒脾氣,不是小狗能是什么?
廚房里,季驍瑜正在做白灼豬肚,厚厚的大豬肚清洗后焯水,刮去白膜,加姜片用燉了很久。
直到軟爛之后再切片后搭配蔥白、生抽、季青棠秘制雞粉、辣椒、蒜米和食用油調(diào)制的蘸料食用。
季青棠自己嘗了嘗,覺得味道不錯便夾了幾片到碗里拿出去給謝呈淵吃。
投喂男人讓季青棠莫名有一種成就感,好像這么大的男人是她一口飯一口飯喂出來的一樣。
再進(jìn)廚房,季驍瑜已經(jīng)在做九節(jié)蝦了,蝦是季青棠從空間里拿出來的,很新鮮,季驍瑜也沒做太復(fù)雜的東西,直接用鮮蝦加大量粗鹽干燜。
做出類似鹽焗的口味,蝦肉吃著緊實又鮮甜。季青棠夾了好幾只邊剝邊看季驍瑜接下來的菜。
季驍瑜又做了酸湯肉片,梅頭肉切片腌制后,蒜頭爆香酸菜后加開水和酸湯醬,撈出酸菜和燙好的金針菇,再放入肉片燙熟,酸辣開胃。
還有一個豆醬燜超大馬面魚,豌豆紅衫魚湯,清炒鮮甜菜苔、香煎小黃魚、酸辣炸魚塊。
等一桌菜擺上來,謝呈淵已經(jīng)把菜嘗了個遍,心情也好得不行,說話都是彎著眼眸說。
吃完飯,季青棠就去看前不久種下的小青菜,三個孩子跟在她身后,每一棵菜都翻開葉子看看,如果有蟲子就揪出來放在瓶子里,然后拿去喂雞鴨。
她在前面走,謝呈淵就在后面跟著,夕陽就在兩人身后,溫柔地落在他們臉上,然而男人眼里的柔光比夕陽還要柔和。
巡視了一番菜地,季青棠就開始使喚三個孩子把桂花樹下的樹葉都打掃干凈。
季驍瑜也跟著出來把桂花樹的干枝都砍了,墻頭破損的東西也都修好。
墻頭被人打爛了很多,修起來比較瑣碎,謝呈淵就拿了工具去幫忙,霍一然也出來看。
季青棠看他們莫名其妙又忙上了,想了想,自己上樓去空間里逛了一圈,把明天拿出來的菜都準(zhǔn)備好。
把空間里的瑣事干完,她繡了六件毛衣,三件是給謝呈淵和兩位哥哥,其他三件是給三個孩子的。
過年了,家里人都得穿件新衣服,她給沒見毛衣都織了一個粉豬頭,只有謝呈淵的是一個狗頭。
拿著毛衣從空間里出來,花園里的男人正干得熱火朝天,三個小的也幫忙搬轉(zhuǎn)頭,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
“吃桂花小圓子么?給你們煮一鍋?”
“吃!!”三個孩子異口同聲。
季青棠煮了一鍋桂花小圓子,又想到謝呈淵和季驍瑜干了活,可能會累,便從空間里拿出切好的肉,和一個烤爐出去烤肉。
烤爐上的肉串滋滋冒油,季青棠挽著袖口,手腕纖細(xì),垂眸刷醬料的模樣溫柔又鮮活,發(fā)梢被風(fēng)拂到頰邊,添了幾分煙火氣的俏。
一旁修墻的男人身形挺拔,俯身時腰背繃出流暢的弧度,手臂的肌肉隨著抹泥的動作微微起伏,汗水順著下頜線滑落,竟比烤架上的煙火還要惹眼。
三個孩子圍在烤爐邊上,她都沒空看,滿眼都是謝呈淵的身影。
墻頭修好后,幾人又吃了一餐烤肉,吃飽喝足,正準(zhǔn)備去洗漱睡覺,就有郵電局的小同志上門喊他們?nèi)ソ与娫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