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點,溫瓷接到蘇城的通知,說是要一起去見孫瑤。
看來這兩人終于放下對她的懷疑了。
她松了口氣,汽車在路過商場的時候,她咳嗽了兩聲,“我想給我姐買點兒貴的補品。”
既然是做戲,就要做全套。
前排坐著蘇忠的助理,蘇忠這會兒也在車上,盡量裝得很有耐心,“車上什么都有。”
“姐夫,這是我的心意。”
蘇城趕緊下車,“走吧,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溫瓷點點頭,邁著小步子就朝著商場里走去。
蘇忠不太放心,跟蘇城說道:“你去跟著,別讓人跑了。”
雖然已經確定了孫慈的身份,但保不準中間出現任何的意外。
蘇城點頭,他本來就很喜歡溫瓷的長相,更想和對方獨處。
他趕緊小跑著跟上去。
溫瓷余光發現他跑過來,咳嗽了兩聲,下意識的就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蘇城哥,我可以這么喊你么?”
蘇城愣住,只覺得自己的衣角都殘留著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完全可以。”
溫瓷沖她笑笑,“我想順便給我姐買項鏈手鏈,我盡量在半個小時之內買完,麻煩蘇城哥跟著了。”
兩人這和和氣氣的一幕,全都被樓上的裴寂看在眼里,他氣得差點兒跳起來。
程淮給他端來一杯菊花茶,“總裁,消消火。”
裴寂死死的捏著杯子,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下面,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人一起進入商場。
同為男人,怎么會不知道蘇城的那點兒心思。
他猛地將一整杯水全都喝進肚子里,又按了按耳朵里的東西,那邊也準備好了。
溫瓷這會兒來到了導購的面前,買了一塊表,兩條手鏈和一條項鏈,都是好幾萬的,她又送了蘇城一塊。
“蘇城哥,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個給你。”
蘇城的眉宇擰著,但是看到這些都是直接從柜臺拿的,也就戴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孫慈真是騷,該不會是對他有意思吧?
溫瓷又沖他笑笑,給自己也戴了一塊,然后又快速去另外一個地方買了點兒補氣血的東西。
兩人拎著東西往車上走的時候,溫瓷嘆了口氣,“蘇城哥,我有點兒怕我的姐夫,我覺得她好嚴肅,以前沒跟他相處過,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給我指出來好不好?我現在把你們當親人,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我聽說蘇城哥你還沒結婚?”
蘇城不是沒結婚,而是想等去了市里,再尋一個富裕的家庭吃絕戶,兄弟倆就靠著這個手段不停的收斂錢財,這兩人是一丘之貉,而且對付這些女人從來都夠狠心,不然也不會將孫瑤一家禍害成這個樣子。
蘇城的臉上都是得意的笑意,想著這個賤人果然喜歡自己。
也是,女人一旦察覺到自己孤獨,就會想要找個男人嫁了,而且對男人稍微付出的好都會放在心上,就像是沒有長腦子似的,說什么從未在父母身上感受過這種感覺,因為男方做了一頓飯就感動了,有的是單親家庭,單親媽媽給她做了一輩子飯,也不見感動一下。
蘇城當然是理解不了這些人的,但是這些人確實很好利用。
“蘇城哥,如果你沒有合適的結婚的對象的話,能不能......”
說到這的時候,她欲言又止,眼眶紅了,緩緩低頭,“算了,以后再說吧。”
這副樣子弄得蘇城實在是心癢,想到要把人丟給白術那種人,就不太舒服,但他的話語權沒有他大哥重。
他只覺得煩躁。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汽車很快就來到精神病院那邊,但是這里對外從來都不會說是精神病院,都說這里是有錢人的療養院,出入這里的人都非富即貴,普通人壓根沒有命住進去,而且外立面的裝潢富麗堂皇,這就是用來迷惑當地人的。
有人過來檢查,拿過幾人的照片仔細比對,就核查了身份證信息。
溫瓷擰了一下眉,在自己的包里翻找了一下,“我沒帶這個,我沒想到這里會要這個。”
她有些著急,但聽到蘇城開口,“只要我們給你擔保就行了,而且待會兒我們還有話跟你說。”
溫瓷松了口氣,真誠的沖他笑笑,“蘇城哥,你真好。”
裴寂在那邊聽到這話,氣得都想笑了。
他幾乎是忍著,繼續往下面聽。
但是汽車在經過最后一道安檢的時候,警報突然觸動了。
十來個拿槍的人瞬間一下圍了過來,為首的男人滿臉陰沉,“你們帶了什么東西?!取出來!”
溫瓷嚇得往蘇城的背后躲,眼淚瞬間流下來了。
蘇忠還算淡定,將手里的幾個袋子放到旁邊。
這是項鏈和手表。
負責檢查的男人直接將手表和項鏈丟了出來,“除了吃的之外,什么都不能帶。”
蘇忠客氣的沖對方笑,“不好意思,第一次回來,沒注意檢查。”
說完,他狠狠瞪了蘇城一眼。
蘇城純粹是把這個事兒給忘記了,畢竟只記得當時溫瓷對他笑很甜了。
幾人又要繼續過安檢,但警報再次響了起來。
為首的男人視線在這幾人身上轉轉,眼底滿是危險,“還有電子產品?”
但是剛剛在第一道檢查的時候,所有的電子產品都已經上交了的。
蘇城看向自己手腕的手表,趕緊把手表摘了下來。
他嘗試著再次過去,但警報依舊響。
溫瓷也嘗試著過去,還在響。
她看向為首的那個男人,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對方的肩膀上戳了戳,“這位大哥,會不會是這道安檢壞了?”
男人冷笑一聲,自己去過安檢,警報仍在響。
他們一直在這里面生活,除了座機之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按理來說警報不可能響才對。
溫瓷又推了推自己身邊持槍的人,“你要不也去試試?”
男人果然走了過去,警報也跟著響。
為首的男人走了出來,眉心擰著。
這些年來,安檢不可能出錯。
溫瓷松了口氣,臉頰都是慘白的,“嚇死我了,剛剛那聲音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她下意識的就往旁邊倒去,才過安檢的那個拿槍的男人將人扶了一把,視線在她身上轉了轉。
她臉頰一紅,鼻尖溢出了汗水,戰戰兢兢的說了一聲,“謝謝。”
這樣膽子小,膚白貌美,又病弱的女人,看著實在太無害。
精神病院里很久都沒有來新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