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看不出小郡王是不是裝的。
這小子太聰明了。
小郡王十分特別無語。
“父親，我是小郡王，不是小皇子，我真沒那個本事在稽查司的大牢殺人。”
寧王干咳了一聲：“父親沒怪你，也沒懷疑你，就是看你一眼，你最近好像又變英俊了。”
小郡王暗地里翻白眼：“不如小王爺俊。”
寧王笑道：“咱們父子許久沒一起吃飯了，今晚一起。”
“行吧。”
飯桌上，曲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感覺他們三個有事，可說不出是什么事。
晏歸瀾問：“王爺，曲明怎么死的?”
“中毒。”
寧王當時就派人查了。
曲明就是中毒，可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是誰下了毒，還沒有查出來。
而且，當時林大人進去的時機太巧了，他都懷疑姓林的動的手。
可是想想，若是姓林的，他有無數個機會，畢竟稽查司他是老大。
“有人想殺人滅口嗎？”晏歸瀾又問。
寧王：“當時曲明想說出秋菊的下落。”
晏歸瀾看了小郡王一眼。
“看我做什么？說了不是我。”小郡王沒好氣道。
真是被晏歸瀾這個笨蛋氣死，別人懷疑人，都是暗戳戳的，他倒好，說一句，看他一眼，說一句看他一眼，說一句看他一眼！！！
“反正楊杰是你的人，這些事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晏歸瀾也不服氣。
小郡王裝什么，他那么聰明，就不信他沒有察覺楊杰有問題。
小郡王沒吭聲。
他可能察覺了，可能也是主謀。
人心隔肚皮。
除了曲染，晏歸瀾誰都不信。
曲染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問寧王：“王爺，那秋菊找到了嗎？”
寧王：“已經派人去找了。”
原以為這件事還有波折，卻沒想到秋菊很快就被找到了。
而且，還有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秋菊的母親，以前是曲父的貼身丫頭， 成親后，也一直和曲父有點不清不楚的關系。
“也就是說……”
晏歸瀾和小郡王看向曲染，眼底的八卦藏都藏不住。
曲染無語：“你們認為秋菊是我妹妹？”
這兩個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小郡王似笑非笑：“都是你父親的女兒，你是主子，她卻是丫環，心里不舒服，想要除掉你，報復你們，也能說的通吧？”
曲染皺眉。
別說，還真別說。
是有這個可能。
晏歸瀾也覺得有點道理。
寧王卻翻白眼，什么曲染聰明，聰明個屁，一對笨蛋。
“若真是這個緣由，那為什么曲明會被殺？”
寧王不愧是老姜，一語道破。
晏歸瀾“……”
曲染“……”
“秋菊呢？讓她來說。”晏歸瀾說。
于是秋菊很快被帶了上來。
看到曲染，她眼神多了幾分難以掩飾的怨恨。
“小姐。”秋菊叫了一聲。
曲染看她，嘲諷道：“秋菊，你這假請的夠長的。”
秋菊低著頭：“小姐，奴婢……奴婢……”
她還有沒有編好理由。
曲染不想聽她廢話，直接問她：“你為什么要挑撥我和晏歸瀾的關系，讓我們產生誤會。”
“挑撥？小姐和晏公子關系本來就不好，根本不用奴婢挑撥，而且……”
秋菊看了一眼主座上的寧王，繼續說：“小姐您也一直想殺了晏公子，至于奴婢為什么要跑，還不是因為奴婢當時以為晏公子死了，以小姐您的性子，奴婢擔心您殺人滅口，一時害怕，所以才……”
聽了她的話，小郡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曲染皺了皺眉，這個秋菊還真是伶牙俐齒。
幾句話將責任摘的干干凈凈，挑撥了她和晏歸瀾的關系，還給寧王上了眼藥。
高明。
難怪當初自已和晏歸瀾都能被她給騙了。
“曲明死了。”曲染笑著說。
秋菊愣了一下：“什么？”
曲染端起茶杯，刮了刮，清清抿了一口：“曲明死了，你沒有時間耍嘴皮子，還是盡快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死的就是你。”
秋菊還沒接受曲父就這么死了的事實。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會死……不能的。”
曲染靜靜的看她。
“你一定是胡說的。”秋菊看向曲染：“我才不信。”
曲染嗤笑：“我有那個必要嗎？”
秋菊不說話了。
她看著曲染那張臉，只恨不得上去撕了。
是的，沒必要。
曲染就是那么好命。
生下來就是曲家的嫡女，有梁蕭喜歡她愛她，若是能嫁給梁蕭，一輩子衣食無憂。
真是讓人嫉妒又生氣。
好在……好在她嫁給了晏歸瀾。
秋菊一開始覺得，嫁給晏歸瀾對曲染來說不是好事。
可是她近距離見到了晏歸瀾。
侯府公子，還那么英俊，雖然他嘴上說的不喜歡曲染。
可是真的不喜歡嗎？
若是真的不喜歡，為什么他的院子和曲染的院子離的那么遠，每日都要去找不痛快？
最先看明白他們關系就是秋菊。
當時她好生氣。
她想不通，曲染到底哪里好？
值得梁蕭為她丟了命。
值得晏歸瀾這樣的人喜歡她。
憑什么？
真讓人不爽。
真讓人不服氣。
秋菊在暗地里嫉妒的發狂。
可如今……
如今，曲染又搖身一變成了世子妃。
真是好命。
好的讓人嫉妒，痛恨。
秋菊低著頭，眼睛一轉，再抬頭滿臉的愧疚：“小姐，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被有心之人挑唆。”
“誰挑唆？”晏歸瀾問。
“楊杰，是楊杰，他是曲婉婉的相好，他們好早就在一起，小姐，我也是父親的女兒，我們可是親姐妹，你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
她希冀的看曲染。
曲染在她眼里是個蠢貨。
三言兩語就能欺騙。
曲染似笑非笑的看她。
“楊杰可不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