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家伙怎么辦?”
撤離肯定是要盡快安排上的,但在真正撤離之前,如何處置這些寥寥十幾個的投降恐怖分子,卻成了繞不開的問題。
主動問及此事的杜克意思很直接——這是你們俄國人的“家務事”,清理門戶鏟除叛徒,我一個美國人就不摻和那么多了。
而蘇洛維琴科這邊呢,實際上想法和杜克有些相近。
主打一個“這是你們車臣人的家務事,我一個俄族人,就不摻和那么多了”。
最終決定權來到了馬薩耶夫這邊,不加推辭的馬薩耶夫也想好了該咋辦,隨即不做多言地徑直邁步上前。
“在加油站,我已經宰了你們當中的一部分,干死你們這些叛徒老實說會讓我非常暢快,酣暢淋漓的感覺!這種事我就算再干千次萬次也不嫌多。”
“借用總統的那句話,原諒你們是上帝的事,而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們去見上帝!”
“——等等,什么!?”
俄國人向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真抄家伙干仗的時候不把狗腦子打出來誓不休,而車臣人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望著面前被繳械制伏后強迫跪倒在地的恐怖分子,那一臉驚駭的表情。
一種“終于大仇得報”的暢快感,已經油然心生的馬薩耶夫,繼續獰笑說道。
“別露出這種表情,捫心自問一下,如果我們的處境調轉,是我們落在了你們手里的話,想想看那時的情況會如何?不要自己騙自己好嗎?”
“所以,這一切是順其自然的,這不過是我們都注定會面對的潛在結果。愿賭服輸,該是你們上路的時刻了,成年人總該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說罷,不待跪倒在地的恐怖分子小頭目,掙扎著想再說些什么。
馬薩耶夫剛剛抬起的大手,已經不假思索地瞬間落下。
“動手!”
聞令,早就準備好“車臣特色刮痧采耳”的一眾車臣籍特戰隊員,立刻上前一步,開始給這些同族老鄉好好上點大活兒伺候。
噌——
懸掛在腰間刀鞘內的多功能軍刀被一把抽出,在戰友的輔助制伏目標、強迫摁倒在地狀態下,手起刀落地便朝耳朵部位一刀劃下。
“呃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驟然響起,耳朵正被刀子一點點劃開的恐怖分子們,立刻疼到怎么也忍不住叫喊的程度。
反觀上手整大活兒的車臣籍特戰隊員,卻非要讓自己的“車臣老鄉”兩眼淚汪汪,越是慘叫越是繼續不停。
明明很是鋒利的軍刀,此刻頓得就像生銹柴刀。
力道掌控精準地來回反復劃拉,就是沒法干脆利落地直接割下耳朵。
“一個畫面都不要錯過,全部給我錄下來!我要把這份錄像送去公墓,去祭奠我表妹一家和所有的無辜百姓!”
“是,隊長。”
手持攝像機的特戰隊員遵命照做,沒有絲毫猶豫。
很快,當所有恐怖分子的耳朵,終于在極盡折磨中被全部割了下來時。
緊接下來的事甚至不用馬薩耶夫下令,負責執行的特戰隊員們自會照做。
“張嘴!你這婊子養的爛貨!含著這玩意兒去見你們的匪首吧,張嘴!!!”
大手強行擰著下巴掰開嘴巴,剛被割下的帶血耳朵直接塞入口中。
方才還掙扎中慘叫、或狂言亂語的恐怖分子們,這下徹底被堵住了嘴巴,含著自己的耳朵、品嘗著血味兒說不出話。
在一旁圍觀的杜克不為所動,壓根沒想過上前阻止、甚至還看得樂在其中,理所應當地認為對“類人”就該如此,屬實罪有應得。
旋即便“吃瓜看戲”地對一旁同在圍觀的蘇洛維琴科說道。
“我知道這種手法,之前是聽說敘軍逮到那些罪大惡極的叛徒敗類后,也會這么做。”
“宗教上的釋義是怎么說的來著?好像是這么做,會讓這些家伙死后無法上天堂來著,對信教徒尤其致命,有這回事嗎?”
聞言的蘇洛維琴科點頭,又進一步解釋開口。
“是有這么回事,這也是‘車臣人對車臣人’的‘家務手法’,你我都是外人就不要管這么多了。”
“大可不必覺得這有多么殘忍,比起這幫不當人的畜生,把被俘戰士的腦袋活活割下來,掛在RPG上發射出去,把人頭打到幸存戰友們的面前滿地亂滾、制造恐怖。”
“馬薩耶夫現在做的事,已經是‘盡顯人道主義’了,不這么覺得嗎?”
“呵,看來我們觀點一致,起碼這次是。”
杜克和蘇洛維琴科那邊嘮著,馬薩耶夫這邊的“車臣非物質文化遺產手工活兒”也在繼續著。
割掉恐怖分子的耳朵,并不是處刑的終點,相反還只是個開始。
在將“犯人的耳朵塞進犯人嘴里”,自己的耳朵絕不能給別人吃,留著好好品嘗之后。
手法嫻熟的特戰隊員們再度抬手、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直接抵著被摁倒在地的恐怖分子脖頸,“唰”地一聲一閃而過。
杜克看到這一幕還小小地驚訝了一下。
不是因為格魯烏的手法,而是因為杜克原本以為,這些恐怖分子會被一槍結果干掉。
沒想到俄國人更習慣于拿刀說話,不止要割了恐怖分子的耳朵,還得剁了這些渣滓們的脖子。
沒等杜克開口說些什么,一旁已經話到嘴邊的蘇洛維琴科搶先說道。
“覺得殘忍嗎?脫離了人類現代文明?在常人眼里或許是這樣,但對馬薩耶夫來說卻不是。”
“那些恐怖分子們,曾經用一模一樣的手法,一點點割開了他表妹的喉嚨。也不止是他表妹,還有更多的恐襲受害者也死在了相同的手法之下,這些渣滓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可言。”
“時常有人會問,為什么俄聯邦每每發生涉宗教恐襲的時候,總會是這些車臣特種兵們沖在最前面、跑得最快,好像和那些恐怖分子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這就是原因。”
“對如今的車臣人而言,那些恐怖渣滓不僅背叛了他們的祖國、敗壞了他們的名聲,還殘害了自己的親朋好友。什么叫國仇家恨?這就叫,讓馬薩耶夫執行這樣的任務再合適不過。”
“......”
杜克當然能領悟蘇洛維琴科所言含義。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自己也是這類人,和馬薩耶夫有著高度的相似性。
馬薩耶夫的復仇對象是車臣叛匪,而杜克的復仇對象則是未來科技。
二人都有著不惜為此搭上性命的理由,更加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堅定貫徹自己的意念直至最后。
至于馬薩耶夫這套“車臣非物質文化遺產手工活兒”,杜克只想說“未經他人事,莫勸他人善”。
就好比周正跟杜克嘮起過的那句話一樣嘛。
“那些什么都沒經歷,就站在道德制高點勸你要善良寬恕、要人性化的二逼,平日里最好離他遠點,免得他遭雷劈的時候連累到你。”
對杜克來說,道理是完全一樣的。
要是有個人隨隨便便跳出來,勸杜克忘記過去、別再想找未來科技復仇,原諒未來科技所犯下的那些滔天罪孽,繼續逍遙法外。
那杜克大概只想回一句“你吃藥了沒?沒吃我這兒有毫米藥丸,要不要先給你嘗上幾十粒,上百粒的話也行,免費不收錢。”
也正是在杜克這種若有所思的圍觀下,馬薩耶夫那邊的手工活兒,也到了臨近收尾完活兒的時候。
“死了,這家伙斷氣了,半分鐘都沒撐下來,真是個廢物。”
“這些雜種殺害平民的時候猖狂不可一世,我倒希望他們在相同手法臨死前的時候,還能維持原樣。可惜并不是,他們只會和條蛆一樣在地上扭動、哀嚎,以及求饒。”
一邊擦拭著刀刃上沾染的血跡、將軍刀收回刀鞘,一邊罵罵咧咧地吐槽著這些恐怖分子將死之際的種種丑態。
干完活兒的特戰隊員們,可以說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甚至還有說有笑、不忘再給恐怖分子的溫熱尸體上狠狠啐上一口。
至于馬薩耶夫本人,則是站到了負責攝像的特戰隊員身邊,看著被全程記錄下的回放畫面緩緩點頭。
“可以了,雖然無法令死者復生,這會給那些被害者的家屬還一個公道,證明有同胞替他們伸張了正義、完成復仇。”
“把這東西妥善保管好,回去之后交由上級。這是你的首要任務,必不容有失。”
眼見隊長都如此嚴肅地下令了,剛剛從攝像機里取出內存卡,妥善收好的特戰隊員,立刻嚴肅回道。
“明白,指揮員同志,保證完成任務。”
隊員的回答聲未落,馬薩耶夫也正打算開口說些什么,卻聽得耳邊的無線電內忽然傳來一陣急促呼叫。
“‘頓河’呼叫‘大鱘魚’,地面上有越來越多的恐怖分子圍過來了!他們把坦克開了過來,是T-72!就快進入主炮射程了,請求指示!”
“T-72?靠!看來咱這是捅了馬蜂窩,‘征服陣線’現在是把壓箱底的精銳拿出來對付我們了。”
和世界上絕大部分不入流的武裝組織一樣,作為一個特大號恐怖武裝組織的“征服陣線”,那也是本著“有啥用啥”為原則,在武器裝備這塊是大雜燴一鍋、要啥都有。
在“征服陣線”,也就是這窩伊德利卜魔怔人的裝備庫里。
你既能找到莫辛納甘、波波沙、MP40、STG44這樣的祖師爺級武器,同時也能找到可能是土軍倒賣,或者美援提供的北約系AR以及通用機槍。
再或者就像這輛在無線電中提到的T-72一樣,屬于是從敘軍手中搞到的稀罕物件,說不好是戰場繳獲還是叛軍自帶的。
總之,作為“征服陣線”現役裝備序列里,最強的地面裝甲車輛。
這幫伊德利卜魔怔人現在既然把T-72拉出來了,那只能說明他們不是很生氣,就是動真格的了。
不管是哪種原因,對杜克一行人,尤其是還堅守在地表爭取時間的蘇洛維琴科特戰隊來說,都不太妙。
聞言的蘇洛維琴科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先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估算著距離撤退通道預計解鎖還需要多久。
這才按下拾音降噪耳機上的通訊按鈕,朝近在嘴邊的麥克風開口下令。
“‘大鱘魚’收到,現在我命令,立刻按預定計劃展開撤離行動,‘頓河’。”
“撤離過程中務必保證交替有序,切不可混亂一窩蜂。我會安排人手前去策應支援你們的行動,務必小心警惕,有情況及時向我匯報,完畢。”
咻——
“火箭彈!隱蔽!!!”
轟隆——
嗡嗡嗡——
頂著頭暈目眩的耳鳴聲,不顧頭盔上、脖頸里、滿后背都是的灰塵浮土。
剛剛接到撤離命令的“頓河”,立刻搖了搖腦袋朝蘇洛維琴科應聲回道。
“收到!我這就組織撤離,‘頓河’通話完畢!”
剛掛斷無線電,手持AK-12 MOD2024自動步槍的“頓河”,立刻反手拖動剛換完彈匣的拉機柄,將子彈上膛。
小半顆腦袋稍稍探出民房掩體外一看,只見大隊的恐怖分子,正聚集在百米開外的街頭路口,依托垃圾箱、被擊毀打癱的車輛殘骸為掩體。
抄起手里長槍短炮啥都有的各種家伙事,拼了命地朝己方所在位置開火撲來。
方才那發差點沒給“頓河”一炮帶走的RPG,正是百米開外的敵人打來。
因為距離稍遠,加上手搓RPG工藝不行導致準頭太差,這才得以讓頓河幸免于難、逃過一劫。
眼下,得到了正式命令的“頓河”自當毫不猶疑,立刻現場下令組織起撤離。
但俄國人想撤,對面的伊德利卜魔怔人,又豈能這樣輕易放過?
與麥迪遜關系匪淺的“征服陣線”高層,這次可是給下面的嘍啰雜魚們下了死命令。
不管你們平日里有多神經,各個山頭派系間為了雞毛蒜皮的一點利益、甚至是為了搶女人這種最低級的破事,而打破了頭、尸橫遍野。
但這一次,所有人必須放下成見、團結起來,把那伙“差點沒給尊貴的未來科技執行官先生一波帶走”的膽大包天之徒,全部宰殺滅干凈,以確保“征服陣線”高層那些頭頭腦腦的利益不受損。
否則的話,自己的場子被外人砸了個稀碎、丟人現眼又損失頗大的“征服陣線”高層,不介意來一手“內殘外忍”。
給自家手下這些辦事不力的飯桶廢物們好好上上勁兒,重溫一下“伊德利卜的鄉土人情”。
“這些俄國人撐不住了,他們想跑!”
“告訴一隊和二隊,不要顧忌傷亡損失,給我把所有人都填上去,一鼓作氣往進沖!”
“一隊沖不下來就兩隊一起上,不管用什么辦法,必須用最快速度給我打穿俄國人的防線!我要讓這幫膽大包天的俄國豬知道,這里是伊德利卜,不是他們的拉塔基亞!這里是我們的地盤!”
“是!”
面色兇狠如殺豬屠戶般的恐怖分子頭目,手握著磨掉了漆的望遠鏡,站在街頭巷戰的危險距離外下達命令。
一旁的傳令嘍啰立刻領命而去,內心卻不禁汗顏這次恐怕是要把天給捅漏了。
一邊是美國的頭號軍火巨頭未來科技,另一邊是素以對恐怖分子“人道毀滅”而著稱的俄國人。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恐怖分子其實都明白,這倆“重量級的玩意兒”,實際上無論哪個都不是己方能惹得起的。
是,如果坐視俄國人到自家地盤上大鬧一通,什么代價都不付出,就拍拍屁股揚長而去的話。這必然會讓未來科技勃然大怒,從而令“征服陣線”高層的利益受損,道理是這樣講沒錯。
但反過來說,真要是為了替未來科技出頭被當槍使,給這幫一看就是頂級精銳、膽敢如此深入敵后搞特戰行動的俄國人弄死在這兒,這就真的萬事大吉了嗎?
錯,大錯特錯!
這事甚至都不用講什么高深的大道理,只需要說一個例子就行。
上一伙因為殺了俄國人的跳傘飛行員,還將其當做大功一件而洋洋得意的魔怔人。
已經被俄國人派來的圖-160戰略轟炸機,掛著滿肚子的鐵炸彈,連人帶村地直接從地球上徹底抹去掃平。
這就一度讓其余被“殺雞儆猴”的恐怖分子們,巨他媽的懷疑人生。
我是何德何能?值得讓俄國人派世界頂級轟炸機過來給我揚咯?
懷疑人生之后當然就是反思,反思自己將來該如何避免類似結局。
畢竟整個人從地球上物理蒸發掉,不留一絲一毫掙扎過的痕跡這事,哪怕是最兇殘的恐怖分子都得尋思一下。
曾經的俄國人為了一個飛行員就這么大動干戈,那么現在呢?現在要是弄死了一窩俄國人的特種兵,之后發生的事又會咋樣?
能夠意識到這點的傳令嘍啰實在不敢想,明知令不可違卻又害怕得緊,只能強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地先去乖乖傳令。
很快,帶隊指揮進攻的恐怖分子頭目這邊命令一下,剛剛開始撤離行動的“頓河”那邊,立刻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那兩輛一左一右、夾擊開來,剛剛駛入視距內的T-72坦克正連續開火。
轟隆——
咻——
爆炸聲先起,而呼嘯聲后至。
威力巨大的125毫米榴彈一炸一個坑,炮擊所到之處半個籃球場范圍內,都是對有生人員的絕對致死殺傷區。
撤離速度已經夠快的一名特戰隊員,終是躲閃不及地被炮擊波及殺傷。
一枚碗口大小的炮彈破片,不偏不倚地直接扎進了這名格魯烏特戰隊員的右大腿里,鮮血立刻順著褲管直流而下、染紅了大片布料。
強忍疼痛、咬緊牙關,愣是一聲都不哼出來的特戰隊員,自知自己現在就算被隊友攙扶背著走,也會成為累贅拖慢撤離速度,反而連累了健全隊友、便宜了敵人。
做出決定只需一瞬間,已經有太多太多格魯烏精英們做出過相同選擇、以身示范,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
“走!別管我,把我留在這兒!”
“有這東西陪著我就夠了,你們趕緊撤!把這個帶上,交給我老婆,再告訴我女兒,她爹到死都沒當慫貨!”
一旁的戰友一把接過受傷少尉丟過來的軍牌,連帶著一起的還有帶血的格魯烏臂章。
緊接抬頭看了眼受傷少尉身旁,架起的“競賽”反坦克導彈發射架,架子上的發射筒里還有最后一枚預裝填好的導彈。
無需過多煽情廢話,最終的回答只有簡單一語。
“永恒之火為你而燃,再見了,同志。”
“就這樣,快走!”
拖著一條受傷的殘腿,已經無法站立行走的格魯烏少尉,以雙手撐地的姿態一點點匍匐挪動到了發射架邊。
直到身后戰友們的腳步聲遠去,大地因敵人的坦克轟鳴接近而開始顫動。
“呼——”
輕舒一口氣的少尉這才開始定睛瞄準,大搖大擺一路開過來的敵軍坦克,仍對剛被轟過一炮的民房角落里發生的這一切渾然不知。
“俄國人跑了,進地下車庫里了!給我追,都跟緊點!快給我上!!!”
為了方便指揮,狗膽夠大的恐怖分子車長,還將整個上半身都探出了坦克炮塔外,一手望遠鏡、一手揮舞著朝周圍蜂擁而至的恐怖分子步兵們大聲下令。
“希望你車里的炮彈夠多,狗雜種!呸!”
吐出一口喉嚨發甜的鮮血,自知因內傷而命不久矣的少尉沒有絲毫猶豫。
在敵軍坦克不過20米的極近距離下,對準車體側面扣動扳機。
咻——
“什——”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誤以為敵軍駐防建筑已被一炮清空,因而貪功冒進的恐怖分子車長,所看到的最后一幕情形。
只有展開了彈翼的反坦克導彈,拖曳著巨大尖嘯聲與橘紅火焰,在幾乎臉貼臉的距離上徑直呼嘯而來。
轟隆——
噼噼啪啪轟轟——
先是導彈炸響,緊隨聲勢浩蕩的彈藥與油料殉爆。
本身就是一座套著鋼殼的移動彈藥加燃料庫,被準確命中輪盤彈藥架的T-72慘遭一發入魂,因金屬射流擊穿了車體側裝甲而當場殉爆。
巨大的火焰暴風裹挾著大量的殘骸碎片,瞬間吞噬了周遭街面上所有的恐怖分子。
如火箭發射般垂直升天的“鍋蓋頭”炮塔,更是飛上了五層樓高度,炮管子朝屋內、直接砸進了陽臺里。
在失去意識、兩眼一黑前的最后一秒,身負重傷的少尉只覺得如釋重負。
“這樣就夠了,也算沒給我們塞爾維亞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