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棉棉和小諾的,絕對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們娘倆!”
蕭明月頓了頓,又說:“那你記得一定查清楚照片上的事啊!”
能不能順利讓小滿回到江棉棉身邊,就看堂哥的了!
蕭凌寒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表情嚴肅的點頭,“知道了,你去吧。”
“好嘞!”蕭明月離開后,書房重新恢復了安靜。
蕭凌寒并沒有繼續休息。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
北城的夜風帶著幾分涼意吹進來,吹散了屋內的沉悶。
他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彎月被烏云遮住了一半,顯得有些凄清。
那個夢……
究竟預示著什么?
難道有人想要讓棉棉死?
是蘇挽月還是……
與此同時,家委會的會議室里燈火通明。
周震霆披著軍大衣坐在主位上,臉色黑得像鍋底。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聽楊超英說了個大概。
本以為只要處理好江棉棉跟裴國棟的矛盾,讓兩個人互相道歉就好了。
可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事能鬧得這么大,大半夜的整個家屬院都知道了。
現在,他只能先問清楚情況。
想著,周震霆抬眸看向江棉棉他們。
此時的江棉棉帶著兩個孩子站在一側,她旁邊的小諾緊緊攥著小手,一臉警惕地盯著裴國棟。
而裴國棟站在另一側,他雖然臉上了掛彩,但腰桿挺得筆直,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周震霆揉了揉太陽穴,咳嗽兩聲,想讓裴國棟先說話。
但裴國棟卻始終沒有反應……
“啪!”
周震霆無奈,只能用力的拍桌子,把茶杯蓋子震得亂跳。
“大半夜的,簡直胡鬧!”
裴國棟看他生氣了,這才滿臉委屈的說:
“周司令,這根本就是個誤會!我本來是想找蕭凌寒談工作的,誰知道這女人……”
他指著江棉棉,眼里全是惡意:
“這女人看蕭凌寒不在家,就對我動手動腳,想勾引我!我不從,她就惱羞成怒打我,還倒打一耙喊人抓我!”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張秋花氣得差點跳起來罵娘,這也太不要臉了!
江棉棉卻是氣笑了。
她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顛倒黑白這一套倒是玩得挺溜。
周震霆也覺得裴國棟離譜,但還是皺起眉頭,先看向江棉棉:
“小江同志,蕭凌寒去出任務了,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江棉棉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后。
然后才直視著周震霆的眼睛,聲音清脆有力。
“周司令,您覺得我會放著蕭凌寒那樣優秀的男人不要,去勾引一個半夜私闖民宅、滿嘴噴糞的流氓?”
“你罵誰流氓!”裴國棟大怒。
江棉棉根本不搭理他,繼續說道:
“而且,裴國棟不僅私闖民宅,他還試圖偽造證據陷害我!他手里拿著的那張紙,上面還有我想搶過來時留下的指印!”
說著,她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紙,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
“這上面是什么,司令您一看便知!”
周震霆拿起那張紙,借著燈光仔細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這是一份空白文件,上面有手指印。
周震霆可是司令,他自然清楚空白文件帶手指印可以做很多事。
他冷冷的睨著裴國棟。
裴國棟有些心虛,下意識去摸自已的口袋。
該死!
剛才糾纏的時候,這東西竟然被江棉棉搶走了!
“這是什么?”周震霆抖著那張紙,聲音冰冷,“裴國棟,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裴國棟眼神閃爍,硬著頭皮狡辯:
“這……這是江棉棉自已弄的!她想自首,求我幫忙轉交給組織,我不肯,她才鬧這么一出!”
“自首?”
江棉棉嗤笑一聲,“裴國棟,誰會大半夜的把這種東西交給一個男人?而且我又沒做過壞事,我要自首什么?”
周圍的軍嫂們也都議論紛紛。
“就是啊,這理由也太扯了。”
“把我們當傻子耍呢?”
“他一個晚上闖人家房間的流氓,還好意思說人家自首!”
裴國棟見眾人不信,有些急了,轉頭看向周震霆,語氣里帶著幾分威脅:
“周司令,您了解我的為人,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分明是江棉棉設局害我!”
“還有您要想清楚,我爸要是知道了……”
他又把那個當軍長的爹搬了出來。
周震霆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拿裴軍長壓他?
這小子真以為這軍區是他家開的?
“裴國棟!”周震霆厲聲喝道,“這里是軍區,講的是紀律,是證據!不是你拼爹的地方!”
“你半夜出現在女同志房里是事實!被當場抓住也是事實!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裴國棟被吼得一愣,沒想到周震霆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咬著牙,盯著江棉棉,眼神陰毒:
“好啊,你們想讓我以流氓罪受罰也行,等我被處罰完了,我就出去說江棉棉跟我睡了,那江棉棉的名聲也毀了!”
在這個年代,一個男人闖入一個女人的房間里,就算沒有發生什么,傳出去了也依舊對女人不好。
更何況裴國棟要破罐子破摔的毀江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