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不確定那張卡上的錢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那他們有沒有人核查二哥的經濟問題?”
“如果二哥的財產沒有問題,那這個問題不就根本不成立嗎?”
“問題就在這里。”孟瀚斂下眉眼。
“我還打聽到一點,那份舉報材料里還有一份所謂的利益輸送清單。”
“上面是有關于江南集團的幾個中標項目。”
“江南集團?”陶晚星一時之間,腦子卡了一下,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江淮的公司?”
“怎么可能,那太荒謬了。”陶晚星真的覺得這些栽贓陷害的人簡直是瘋了。
“江淮是我的前男友,二哥根本就和他不對付,怎么可能會接受他的利益輸送。”
孟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有一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前兩天晚上,江淮去香山美墅找過小二。”
“還喝醉了酒。”
“所以他們早就預謀好了,要把二哥推下火坑!故意把線索引到二哥身上。”
陶晚星的腦子很亂,絲絲縷縷的線索纏繞在一起。
到底是江淮的主動陷害。
還是背后陷害二哥的人利用江淮來掰倒他。
孟瀚手機鈴聲響起,孟瀚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接通了。
陶晚星看到孟瀚越來越沉的臉色,屏住呼吸,直覺告訴他,應該還是二哥的事情。
兩分鐘后電話掛斷。
“又加了新的籌碼和線索。”孟瀚眉頭緊鎖繼續說,“現在情況有變了,紀檢的人在香山美墅查到了一份關鍵的證據。”
“一張銀行卡,是掛在小二的名下,里面憑空出現了兩筆外匯進來的大額款項。”
“這不可能。”陶晚星嗤了一聲。
“孟家已經足夠有錢了,二哥不可能會放著自己平步青云的前途來斂這點財。”
陶晚星整個人幾乎如墜冰窟。
“姐夫,我們去江南集團的辦事處!”
江淮!!!
陶晚星捏緊了手掌心。
車子早已經駛出了紀檢的大院子。
陶晚星的手機輕輕震動。
一條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
是一張照片。
看環境應該是某個酒店的走廊。
女人站在門外似乎是在推門而入,孟楚站在門內。
看不清女人的臉。
但是就光憑她那身旗袍勾勒出來的迷人身段就知道這女人應當是絕色的。
陶晚星面色瞬間發白。
緊接著又發過來第二條消息。
“等著我一點一點地揭穿孟大州長的真實面目吧。”
陶晚星握著手機的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她把手機遞給孟瀚,“姐夫。”
“怎么了?”孟瀚側頭看她。
掃過她手機上的照片,猛地打了一個方向盤,車子急停在路邊。
顛的陶晚星沒忍住,猛地打開車門出去,蹲在路邊嘔吐起來。
直到吐得面色發白,再也吐不出來,才白著臉起身。
“姐夫,我相信二哥。”
如果是錢財方面,她還有所顧慮,那美色,她就絲毫不懷疑了。
“云州系統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州長孟楚清風霽月,視女人金錢為糞土。”
“那女人一身風塵味,就連朱煙姐這樣的大明星大美人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二哥不至于會找她,應該是被人做局了。”
“我猜,這個女人就是許春嬌吧。”
陶晚星真想沖到高明那里問問他情況。
但是高明也被紀檢的人扣住了。
包括孟楚的辦公室主任,以及他手底下親近的所有人在內。
但是要查他什么時候去春城并不難的。
事情得一件件地做。
“姐夫,我們先去江南集團,再查春城的事情。”
孟瀚本以為陶晚星會哭。
在他的印象和想象中,她還是個挑不起大事的小姑娘。
這會兒聽著她井井有條地分析,并且絲毫不慌亂,也不落入別人的圈套內,眼底閃過幾絲滿意。
“好。”
孟瀚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念了一下給陶晚星發消息來的這個號碼,囑咐道:“馬上去查這個號碼,一定要盡快。”
眼下不僅僅是要想辦法找洗脫孟楚身上嫌疑的證據,還要找到那個背后放冷箭的毒蛇。
不然的話,他們永遠處在被動的地位。
江南集團的辦事處很好找。
陶晚星走到前臺就被人攔了下來。
前臺眼神落在孟瀚身上,被他身上冷硬的氣質驚到,有些心驚地問:“這位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有事嗎?”
陶晚星看了她一眼,緩緩道:“我找你們江總。”
前臺微微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江總很忙,需要預約的,您有預約嗎?”
陶晚星耐著性子,“沒有,但是我現在就要見到他,我有急事。”
前臺掃了一眼孟瀚,再看陶晚星的眼神帶著點點鄙夷。
他們江總長得帥氣,年輕有為,的確有不少美女都想見他,或是借著工作的名義這些。
但是身邊兒已經有了一個這么帥的,還不知足,什么世道啊!
“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我恐怕很難……”
“給你們江總打電話,說我是陶晚星。”
“小姐……”
“打,否則現在我就砸了你們的前臺。”陶晚星滿臉冷怒,聲音攝人。
前臺被陶晚星突然爆發的樣子震到,又怕是真有什么事情。
趕忙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
不出五分鐘,江淮就到了前臺。
看到陶晚星滿臉笑意,“晚星,你終于出來了,我就知道是孟楚卑鄙地把你藏起來了是不是。”
“啪——”
一聲巴掌的尖嘯聲回蕩在空曠的前臺大廳里。
江淮頂了頂紅腫滲著血跡的臉頰,吐了一口血水出來,低笑一聲。
想要去拉陶晚星因為過于用力,而微微顫抖的手,“晚星,打疼了吧,下次你要打我之前先告訴我,我幫你動手就是了。”
陶晚星猛地甩開他的手,眼眶發紅,“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聯合起人來陷害二哥的!”
江淮勾唇,“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你的愛人,我幫著你保護他還來不及呢。”
“只不過我好多天都沒見你了,有點兒想你了,可是他偏偏把你藏起來。”
“你最喜歡自由,被他關起來很不舒服吧!”
“現在好了,他再也關不住你了。”
陶晚星咬著牙顫,“你這個瘋子!”
江淮不以為意,甚至臉上劃過一抹享受,這才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這位就是孟楚孟大州長的哥哥,孟大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