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星呆了一下,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著孟楚。
“我說了我和他什么也沒有。”
“可是他說他是你的男朋友。”
孟楚心里酸得要命,一想到他去過的地方另外一個男人也有可能來過,就更不能接受。
怕從陶晚星嘴里聽到什么不想聽的話,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直接堵住她的嘴巴。
陶晚星沒有掙扎,順從地讓他親,這個時候激怒他只會讓他更加誤會是有什么。
沒她好果子吃。
良久,孟楚才放開她。
她看著孟楚瀲滟帶著水漬的唇瓣,喉結上下滑動間,發出難耐低啞的喘息聲,性感得要命。
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這個男妖精。
孟楚瞅見她這副表現,故意扯了扯襯衫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聲音沙啞低沉地喚她名字。
“星星……”
眼底的情欲幾乎要將人溺斃。
指尖下滑到衣擺處探進去。
冰涼的指尖觸摸到皮膚,陶晚星驚覺到他想做什么,連忙推他。
“孟楚你瘋了,這里是辦公室。”
孟楚本來也不打算在這兒做什么的。
聽她這么說,心里拔涼拔涼的。
“陶晚星,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
他手下一狠,疼得陶晚星悶哼一聲。
“嗯……”
身上的軟肉本就因為懷孕的原因有點兒疼,被他一捏更疼了。
眼淚花一下就冒了出來。
孟楚手撤了回來,眼底發狠,“這就疼了?”
陶晚星趕忙捂緊自己的衣服下擺,離他遠一點。
絲滑的一連串動作氣的孟楚冷嗤一聲。
“陶晚星,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陶晚星低著頭,心虛,沒說話。
就聽孟楚又說。“像是為了給那個男人守節。”
陶晚星猝然抬頭去看孟楚,“我沒有。”
孟楚瞇了瞇眼,“沒有?”
“我們多久沒有了?”
意識到孟楚說的是什么,她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你不要臉。”
“要臉的話,現在我就不會成為你的合法丈夫了。”
“怎么,你還想和他和好?”
“你不許我公開我們的關系,沒關系,但是你必須要和你的那個前任斷干凈,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斷后。”
孟楚戴上眼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看剛才的那份文件,又變成了儒雅穩重內斂的那個孟州長。
而不是吃醋發狠的普通男人。
良久沒有聽到陶晚星的回答,才又抬頭看她,“怎么,舍不得?”
陶晚星看著孟楚的眼睛,看著他為自己吃醋,居然發現自己心底又冒出來一絲絲隱秘的歡喜。
她大罵自己真的是瘋了。
想勸自己不要想太多了,不要因為他現在是自己孩子的爸爸就對他又生出什么不可能的妄念來。
可是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不可能框著自己的心,按著自己的理智來走。
所謂愛情,半點都不能由自己的心。
她又輕聲問了那個問題,“你是因為占有欲才吃醋,還是因為真的愛我才吃醋。”
孟楚情緒緩和下來,“陶晚星,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還想要把你自己埋在沙子里當鴕鳥是嗎?”
“無論是占有欲,還是愛,都不沖突。”
他伸手勾住陶晚星的脖子,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晚星,你能不能不要在自我欺騙了,你明明就還愛著我,為什么不敢去看自己的心?”
陶晚星怔了一下,她是在自我欺騙嗎?
她只是害怕自己沉淪,再也抽不開身。
怕他們之間的地位懸殊,牽扯到無辜的人,再被羞辱。
又被現實打回原形。
八年前她一個人跑到云州來,幾乎褪掉了一層皮,沒人知道她內心有多煎熬,無數個日日夜夜,思念纏繞在骨髓里,肆意汲取她的血肉瘋漲。
現在呢,她恐怕會連骨頭也被抽去,生不如死吧。
她眼眶泛紅,喉頭的酸澀猶如細針,密密麻麻地往她心上戳去。
低著頭輕聲哽咽:“我太害怕了。”
不需要太多語言,男人深邃的眸子幾乎與暗色融為一體。
他抬起陶晚星的下巴,眸子里含著陶晚星看不懂的深意,“陶晚星,我也會疼的。”
陶晚星愣住了。
她從來沒想過這么強大的男人也會疼。
她抬頭照著男人的唇吻了上去。
孟楚眼底微微發亮,抱緊懷里嬌小的小姑娘,加深了這個吻。
見她困倦得厲害,孟楚把人送回了賓館。
那邊的飯局已經結束了。
高明接到孟楚的電話趕了下來。
看到孟楚眉宇間的紓解,就知道他和太太應該沒有因為今天的事情鬧不愉快,心神松了幾分。
“州長,江總醉了,我把他送到我們招待所休息了。”
孟楚輕“嗯”了一聲,眼底涌起淡淡的暗色,“去把石鎮長叫過來。”
說完話,深吸了口煙,把剩下的煙頭熄滅扔在垃圾桶里。
小姑娘這段時間嬌氣得很,聞不得一點兒煙味,他想是時候戒掉了。
以前,他是不抽煙的。
后來陶晚星離開,他當時又困在部隊里,沒處消解,只能跟著戰友們一起學著抽煙。
那時才發覺這玩意兒真是個好東西。
至少能麻痹人心。
高明出了他辦公室,才給石鎮長撥了電話。
石鎮長剛才喝了不少的酒,醉得不清,這會兒已經回家去了,不在機關里面。
州長有請,石鎮長哪里還敢耽擱,酒意都醒了三分,趕忙趕到辦公室來。
理了一下衣服,才敲門,聽到里面說了一聲“進來。”
石鎮長走進辦公室,見到孟楚,正在對著外面的光仔細端詳手里的照片。
石鎮長馬上明白剛才來的路上高明會用那個眼神看他,還要他注意尺度了。
額頭上冒起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