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現在沒工作,就等著姐姐你養我了。”
陶晚星撒起嬌來,陶初夏就不能抵抗。
她無奈的笑笑,“好好好,姐姐養著你。”
這件事情徹底遮掩過去。
可能是血液里的安眠藥成分還沒過去,陶晚星困得厲害。
跟姐姐掛斷電話以后,就上床休息了。
孟楚什么時候回來的,她都渾然未覺。
孟楚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小臉兒瓷白,不像之前幾天晚上那樣噩夢連連了。
果然回了云州,人都要好了很多。
他掀開被子躺在她身側,將人小心翼翼地攏在懷里。
翌日一早,云州特有的陽光穿透過窗戶曬在人身上,曬得人暖烘烘的。
陶晚星睜開眼,身側是空的。
她坐起身來,想著有這么忙嗎,加了一夜的班。
手臂已經不大痛了,就是手腕和指甲被掀翻的地方還疼。
她起身,打開臥室門出去。
屋子里濃濃的粥香味,讓她驚愕。
這不是那個阿姨家的粥的味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孟楚穿著煙灰色的家居服走出來,身上還圍著一個可愛的火龍果色圍裙。
“醒了就坐好,等開飯。”
陶晚星抬頭去看時間,這會兒還早,才早上八點鐘,離他去上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她看著孟楚端著一鍋粥出來放在桌子上,表情一言難盡。
“這是你做的粥?”
孟楚睨眼看她,“怎么,味道很差?”
陶晚星心弦忽地被觸動,平靜的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來。
孟楚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嘗嘗。”
陶晚星嘗了一口,果然味道一模一樣。
她怔愣著,不知道說什么好,心亂如麻。
所以她住院的時候吃的也是他親手煮的粥?
“你怎么會……”
孟楚挑眉,“不就是一碗粥,很難喝?”
“不是。”陶晚星搖搖頭,算了,別問了,免得又自取其辱。
“很好喝,是我以前喜歡的味道。”
孟楚聲音冷了下來,“現在不喜歡了?”
陶晚星:……
孟楚忽然起身,把自己碗里的粥都倒在了垃圾桶里,起身離開。
兩分鐘就穿戴好,換了一身黑灰色的西裝摔門出去了。
陶晚星看著男人的背影,無語極了。
后知后覺自己剛剛才那句話沒說到他的心坎兒里,所以他生氣了。
小肚雞腸的男人。
陶晚星做氣一般,把碗里的粥喝得咕嚕咕嚕響。
粥挺好喝的,倒了浪費。
喝了粥,陶晚星才想起一件事情來。
她放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去哪兒了?
恰好門打開,陶晚星扭頭去看,是家政阿姨。
阿姨看著站在屋子里的陶晚星,笑著打招呼,“陶小姐,你啥時候回來的?”
濃濃的云州口音,讓陶晚星頗感親切。
陶晚星笑瞇瞇的,“李阿姨,我今天剛回來,你來得正好。”
忽然間靈光一閃,陶晚星想到了什么。
“阿姨,我走的時候,你有沒有在桌子上看到一個文件啊?”
陶晚星不好意思說是離婚協議書。
阿姨回想了一下,“那天好像大風大雨的。”
陶晚星點頭,“是,風雨都挺大的。”
“您好好想想?”
“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是在地上撿到過一份文件。”阿姨想起來了,也想到了她來這家干活的第一天,孟楚就對她說過的話。
臉色不大好看,接連擺手,“我可沒有動過拿東西啊,我啥也沒看。”
陶晚星抿嘴輕笑,“阿姨,我知道,不是重要的文件,我就是問問您。”
“你放在哪兒了?”
李阿姨指了指茶幾的抽屜里,“喏,好像就是放在里面,那天風好大的,我是從地上撿起來的。”
“又怕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不敢打開,又怕再被吹飛,就把它放抽屜里了。”
陶晚星趕忙打開抽屜,果然還靜悄悄地躺在抽屜里。
這么說,孟楚還沒有見過?
那他為什么要承諾等回了云州,給她想要的東西。
陶晚星沒弄明白。
她當時想要的就是離婚啊!
現在也是。
她雖然在心底設想過自己和他有沒有未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她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了。
簡直是自取其辱。
孟家的人都不會答應的。
孟楚是孟老爺子的掌中寶。
就連功利又不怎么關心他們兄弟的孟立國,更是抱有厚望。
她何必給自己自找麻煩。
她心情復雜地拆開文件,上面的字跡早就模糊不清,看不清到底寫了些什么。
李阿姨慌忙擺手,“這個我不知道啊,我沒碰它,不知道怎么會糊得這么厲害。”
陶晚星譏笑一聲,像是在笑自己從前的癡心妄想。
“沒事兒的李阿姨,你做你的,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
她頭也沒抬,拿著東西走到沙發上坐下,翻看著那模糊的,只剩下偶爾兩個字能看清的離婚協議書。
沒注意到去而復返的孟楚。
直到孟楚進門,李阿姨喊了一聲先生。
陶晚星才反應過來,下意識驚慌地想將手里的東西藏起來。
孟楚已經伸手將東西抽走,“再看什么?”
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陶晚星來不及遮掩。
驚慌的眼神撞進孟楚的眼底。
孟楚蹙著眉,仔細看那頁紙,只有零星幾個字看得出來。
孟楚臉色沉了下來,“陶晚星,我問你這是什么東西。”
李阿姨見情況不對,云州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她開口勸,“哎呀,好好說話嘛,陶小姐才剛剛出來拿到,不是啥子重要的東西嘛。”
“兩口子有啥子話慢慢講,不得事。”
“出去!”孟楚沉著聲音,冰冷。
李阿姨嚇了一跳,看著孟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活脫脫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收拾起東西就跑了。
陶晚星抿唇,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二哥以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