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這件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也不用知道。”
“哦。”陶晚星覺得眼眶泛酸,“是我多嘴了。”
男人伸手把她撈進懷里,灼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褲子傳遞出來。
“生氣了?”
陶晚星低著頭,“不敢。”
只不過是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
昨天他們才不歡而散。
如果不是她今天打電話給他,說不定人家要回云州根本不會帶她。
昨天不是才說過,不讓她離開京州的嗎?
她怎么就全然忘了呢?
一定是那該死的安眠藥麻痹了她的神經(jīng)。
高明摁著耳麥,出聲提醒道:“州長,已經(jīng)到云州了,馬上準備降落。”
飛機開始下降。并不顛簸。
陶晚星坐在孟楚的腿上,只覺得難捱極了。
離開機場,坐上車,陶晚星連冷風都沒吹到一點。
整個人被孟楚攏在懷里,拿了一張飛機上的毯子把她完全蓋住。
云州的溫度比起京州來,暖和了許多。
陶晚星悶得滿頭是汗。
孟楚把她放在后椅上,單手解開頸間的衣扣。
陶晚星看著他露出來的性感鎖骨,還有上下劃動的喉結(jié),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移開視線。
這才想起,“你不是說要等參加了朱煙和顧桉的婚禮過后才回云州嗎?”
孟楚看她:“不是你想要回云州來?”
陶晚星不信。
她抬眸去看前面開車的高明。
高明看起來挺開心的,到了云州之后,嘴角一直沒有下去過。
但是高明現(xiàn)在顯然不想跟陶晚星說什么。
她抿唇,心情復雜。
沒想到自己求之不得的,忽然之間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果然,孟楚把她放在屋子里之后,就換了一套西裝出門了。
熟悉的純黑色西裝服帖緊致好看。
他身上多了幾分禁欲感。
高明跟在他身后,臨出門的時候,陶晚星喊住高明,“高秘書今天看起來很高興?”
高明嘴角一勾,“太太也看出來了?”
他當然高興了。
這段時間他過得可太苦了!!!
州長倒是休年假玩兒得開心了,可憐他天天在州辦天天加班。
這次他也是實在頂不住了才去京州請州長回來主持工作來了。
陶晚星點頭,什么也沒說。
她就知道孟楚不可能為了她特意回來。
應(yīng)該是辦公室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陶晚星嘆了口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自己被包成熊掌一樣的雙手。
本以為去京州能有一個好開始,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負傷而歸。
肚子嘰里咕嚕地響起來。
陶晚星正想吃什么東西,門被叩響。
陶晚星從可視門鈴看出去,是送外賣的。
她警惕地說了一句,“放在門口吧!”
看著那人離開門前,又等了十分鐘才敢開門出去拿東西。
打開蓋子,一股帶著云州特有的鮮香麻辣味直沖鼻尖。
陶晚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是麻辣燙。
里面還加了粉這些。
是她喜歡的口味。
吃完飯,她躺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給陶初夏打電話。
接電話的卻是甜甜。
好幾天沒見了,陶晚星看著甜甜可愛的小臉蛋兒心都化了。
“甜甜,有沒有被嚇到啊?”
甜甜歪著頭,聲音軟糯糯的,“我為什么要嚇到啊,我覺得很好玩誒,小姨。”
“爸爸媽媽說,那些人是在和我們玩密室游戲啊。”
陶晚星一口氣落了下來,她想到了孟楚就是因為變故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她不想讓甜甜也變了。
甜甜就該和她的名字一樣,做一個甜甜的小公主才對。
“沒錯沒錯,甜甜真勇敢,有好多小孩子都被這種密室游戲嚇到哭呢,甜甜太棒了。”
甜甜笑得咯吱咯吱的,“是啊,甜甜最勇敢了!像艾莎一樣。”
手機鏡頭晃動。
下一瞬,出現(xiàn)在鏡頭前的人變成了陶初夏。
“晚星。”
陶晚星看著姐姐臉兩鬢邊好像又多了一點兒白發(fā)。
她眼睛微酸,勾起笑容,打趣道:“姐,你怎么又老了。”
陶初夏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fā),輕笑一聲,“這兩天你姐夫非不許我出門,我還沒來得及去做頭發(fā)呢。”
“等過兩天,你就又覺得我回到十八歲了。”
陶晚星嬉笑,眼底的淚光一閃一閃的,她悄咪咪地低頭,不經(jīng)意地擦去。
“我姐姐永遠十八歲,永遠年輕漂亮。”
“我昨晚夢到爸爸媽媽了,姐。”
陶初夏表情一怔,良久,“那他們有變老嗎?”
陶晚星搖搖頭,“沒有,他們還穿得像是離開我們那一天一個樣呢,媽媽連白頭發(fā)都沒有。”
陶初夏哽咽,“那就好。”
“你什么時候出院,來軍區(qū)別墅這邊住吧,你姐夫反正也是經(jīng)常加班在部隊不回來的,正好來陪我。”
陶晚星嘴角一僵,“姐,其實,其實我今天已經(jīng)和二哥回云州了。”
陶初夏表情微微一窒,“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才剛到。”
“那你二哥呢?”陶初夏眼底劃過一抹狐疑,“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陶初夏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好像自從晚星回來京州以后,阿楚回京州的頻率也比從前多得多。
這兩人就好像步調(diào)挺一致的。
“你不是很怕你二哥的嗎?”
陶晚星神色一僵,“以前是我對二哥有偏見,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的誤會已經(jīng)解開了。”
“我知道二哥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了,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陶晚星這話乍一聽還挺有道理的,但是也不足以消除陶初夏的疑慮。
“就這么簡單?”
陶晚星臉色一僵,冒出細汗。
“你看起來很熱?”陶初夏追問,“云州熱到這個地步了?”
陶晚星慌里慌張地擦汗,哂笑道:“姐,我在吃麻辣燙呢,能不熱嗎?”
“我想這一口都想了好久了。”
“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你一問,我覺得還是不要瞞著你為好。”
“今天早上,周然又給我打電話了。”
陶初夏臉色倏然一變,“什么,那個變態(tài)居然還敢?”
陶晚星壓著聲音,“我很害怕。所以就給二哥打了電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二哥才決定悄悄帶我回云州的。”
周然的手現(xiàn)在伸不到云州這么遠來。
她觀察著陶初夏的表情,見陶初夏徹底打消了懷疑,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天姐夫不是跟我說,今年爸爸媽媽的忌日,你們都要來云州嗎?”
“到時候周然說不定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我們在一起回京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