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沒走,溫?zé)嵊辛Φ募∪赓N在她光裸的皮膚上,她猛地朝身邊踹了一腳,“噗通”一聲。
甜甜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軟萌萌地問:“小姨,什么聲音啊?”
陶晚星心頭慌亂,將小孩兒抱在懷里,摁在床上強(qiáng)制關(guān)機(jī),“沒事,我們繼續(xù)睡覺好不好。”
孟楚氣笑了,起身看著陶晚星祈求般的雙眸看著他,無奈地輕手輕腳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
關(guān)門的喀嗒聲讓甜甜忍不住好奇,鉆出來要看。
“我聽到聲音了。”
孟楚已經(jīng)出去了,陶晚星也松了一口氣,任由她看了一圈兒,才哄著道:“你看,小姨就說你是看錯了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人。”
甜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奶呼呼地倒下來,嘟噥,“怎么會這樣啊,肯定是我沒睡醒。”
幾個呼吸就又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陶晚星緊張的心松了下來,也睡不著了。
想到昨晚掉在地上的照片還沒撿起來,又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去找。
可惜,翻遍了整個書桌也找不到。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差錯,實際上是撿起來隨意夾在了那本書里。
終究是沒有翻到。
她枯坐在床尾半晌,釋懷了。
忽然就找不到了,那是不是說明這場獨屬于她的,兵荒馬亂的暗戀已經(jīng)走到末路該終結(jié)了。
她苦笑一聲,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穿好,開門出去。
孟園在郊區(qū),她得早點兒起來才能不遲到。
剛下樓,就撞上陶初夏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
大門敞開,孟楚陪著老爺子在花園晨練。
陶晚星心底陡然驚了一下,孟家的作息比她想象的都還要早,那孟楚從她房間出去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見……
“晚星,快來吃早飯,我正準(zhǔn)備去叫你呢。”
陶晚星抿唇,遮掩住眼底的慌張,“姐,你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還親自做早餐嗎?”
陶初夏眼底聚起笑意,“爺爺喜歡吃我做的,況且你都好多年沒吃過我做的早餐了,我就想著早點起來做給你們吃。”
陶晚星眼眶發(fā)酸,更加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
要是她和孟楚的關(guān)系曝光,那姐姐該怎么在孟家自處。
她對爸爸媽媽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姐姐的身影卻越發(fā)高大寬厚。
“好,我最喜歡姐姐做的早餐了。”
等她坐下,孟楚也陪著老爺子進(jìn)來在餐桌上坐了下來。
“晚星啊,孟園不好打車,小二正好要去那邊辦公事,讓他順路送你去上班吧!”
陶晚星一瞬間坐立難安,“爺爺,不用的,現(xiàn)在還早,怎么能麻煩二哥呢,我還是自己打車去吧!”
老爺子板起臉,“你都叫他一聲二哥,就是一家人,怎么送不得了。”
“還是說你沒把我當(dāng)成爺爺?”
老爺子的態(tài)度讓陶晚星受寵若驚,“爺爺,我沒有。”
“那不就得了,好了不許說了。”
“既然回了京州,那就是回了自己家一樣,不許客氣,有什么事情就跟你二哥或者姐夫說。”
“只要我認(rèn)下你這個孫女,旁人就不敢說什么!”
意有所指。
正好,被暗指旁人的孟立國從樓上走下來,眉頭蹙起,“爸。”
老爺子喝了一口粥,“你別說話,免得影響我吃早飯的心情。”
孟立國:……
孟楚挑了挑眉,臉頰邊隱隱有笑意。
陶晚星和陶初夏完全不敢插嘴。
吃完早餐,陶晚星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孟楚。
偏偏孟楚一點兒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陪著老爺子吃。
等到最后,陶晚星都要耐不住了,孟楚才擦擦嘴,起身給老爺子告別。
陶晚星隔他一米遠(yuǎn),生怕別人以為自己和他相熟。
孟楚眼底劃過暗色,走路的腳步更重。
車子走到京州醫(yī)院門口,陶晚星想下車,孟楚沒理。
陶晚星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孟楚又生氣了。
更不敢開口說話,生怕惹他更氣。
車子徑直開進(jìn)了車庫,不等陶晚星下車,孟楚已經(jīng)打開車門鉆到了后面來。
扣著陶晚星的后腦勺,惡狠狠地親吻,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放過她。
“都多少次了,怎么還學(xué)不會換氣。”
陶晚星臉色爆紅,“不及二哥經(jīng)驗豐富。”
氣氛霎時冷了下來。
孟楚眼神晦暗,面上依舊是淡淡的。
“陶晚星,我今天要回云州了。”
這幾天他在云州和京州之間來回奔波,疲累得很。
偏偏這丫頭對什么好像都無知無覺。
“哦。”陶晚星冷淡回應(yīng),“二哥一路順風(fēng)。”
打開車門下車揚長而去。
孟楚倚靠在車門上,點燃一支煙夾在手上,直到煙灰積了很長一截才抖掉煙灰,開車離開。
魏家兄弟到底是被拉下馬來,直接被拘留了,舉報的證據(jù)充足,沒有理由不辦,還連累了衛(wèi)生部另外一個人。
引起了不小的動蕩。
知情人都知道,是惹到了孟家那位青云直上的二公子,無論魏家怎么奔走,也沒人敢出頭。
魏家人再求到周家面前時,周岐手上還殘留了剛才教訓(xùn)人的血跡。
他嫌惡地接過手底下人遞來的帕子擦干凈手,隨手扔在地上,眉頭輕蹙,“南岸那塊地給你們做。”
魏同方聞言愣住,蒼老的手微微顫抖,“周少,真的沒辦法了嗎?”
“南岸是塊肥肉,足夠了。”
魏同方嘆了口氣,眼底的不舍被貪婪取而代之。
南岸那塊地是政府的工程,其中的油水自不必說。
多少人都盯著呢,他們魏家想要去爭還不夠格,現(xiàn)在這個局面也算是因禍得福。
“只要周少有吩咐,魏家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嗯。”周岐輕嗯一聲,竹節(jié)般修長的手輕拍在魏同方肩膀上,“魏老板,委屈了。”
魏同方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意,“不委屈不委屈!”
“阿彪和阿緒能給周少干活,干得不好,那也是他們能力不夠,怨不得旁人的。”
“嗯。”周岐點頭。
他身邊的助力站出來,“魏老板,我送您出去。”
“是是是。”魏同方樂呵呵地走了。
手底下的人打了一盆水來,周岐,仰靠在沙發(fā)上,唇角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趣。”
他真是越來越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