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斂下眸子里的異樣情緒,“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兒,嫂子對我們家不錯,遇上了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老爺子點(diǎn)頭,“這倒也是,我對你們兩兄弟的事情倒是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你也別怪你爸。”
“你爸脾氣像你奶奶,也是我年輕的時候,忙著打仗疏于管教去了,等我發(fā)現(xiàn)不對勁,已經(jīng)糾正不了了,不過他初心也是希望你們兩兄弟好。”
說起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老爺子也忍不住嘆息。
慈母多敗兒是有道理的。
要是當(dāng)年他上心一些,多帶在身邊,立國恐怕也不會這么早就被迫退下來。
孟楚對自家老爹不予置評。
“嗯,我不怪他。”
“但是陶晚星的事情,我不會退。”
老爺子點(diǎn)頭,“你做得對,自家人都不護(hù)著自家人,那這個家也就散了。”
“對了,最近你們省里有人要退了,你爸也是著急這個,你怎么想的?”
孟楚沉吟片刻,沉聲道:“升得太快,恐怕不太穩(wěn),我還是想要再歷練兩年。”
“嗯,你有主意就行,趁著我老頭子還活著,有幾分薄面,你也要努力抓緊啊!”
“嗯,我知道的,爺爺。”
孟楚明白老爺子的意思。
但是云州省委里面也不太平,最近更是暗流涌動,各方都在爭,他在省會城市,也不免被波及。
老爺子“嗯”了一聲,“咱們這有一個說法是先成家再立業(yè),你怎么看。”
孟楚眼底閃了閃,“爺爺,我心里有數(shù)。”
老爺子眉頭蹙起,“你有數(shù),真有數(shù)也不會和朱煙那丫頭這么多年都沒修成一個正果。”
“我是老了,心眼兒明亮著呢,我不像你爸,一定要搞什么門當(dāng)戶對,那是封建糟粕,資本主義做派。”
“但是,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小姑娘,就別一直吊著,我看她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你。”
“爺爺。”孟楚蹙眉,“我和她不會結(jié)婚。”
老爺子眼睛眉毛立起來,胡子都在抖動,“你什么意思!”
“小二啊,爺爺可跟你說,你男女關(guān)系一定要搞清楚啊,要珍惜自己的政治羽毛。”
“你要是想繼續(xù)往上升,家庭穩(wěn)定也是重要的一環(huán)。”
孟楚點(diǎn)頭,眉宇間升起一抹對催婚的不耐煩,“我知道。”
一想到陶晚星抗拒的樣子,他就渾身都是燥意,忍不住扯開一顆頸間衣領(lǐng)的扣子。
老爺子年紀(jì)大了,熬不住太長的夜,早早就睡了。
走之前特意交代了陶晚星也在這兒住一晚。
陶晚星一想到老爺子今晚意外地維護(hù)她,沒法開口拒絕,就住了下來。
就住在她以前住過的那個房間,甜甜鬧著要和她睡,她只能哄著。
等甜甜睡了,發(fā)出均勻的鼾聲,她毫無睡意,索性起來看著這個和記憶中沒有一點(diǎn)兒變化的房間。
書桌上還擺放著她高中時候的書。
隨意翻開一本語文書,書的目錄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孟楚兩個字。
映入眼簾的是她年少時枯燥無聊的課程里唯一的慰藉。
合上語文書。
抽出英語書翻開,無一例外。
書頁翻動間,一張泛黃的一寸照片掉了出來。
十七八歲的孟楚,眉宇青澀,卻掩不住他凌厲深刻的眉眼。
她記得很清楚,這張照片是她從孟楚的借書證上面撕下來的,如獲至寶,精心保存。
她輕輕撫摸,就像是在摸十幾歲的自己。
青春疼痛文學(xué)盛行的年紀(jì),她是何等張揚(yáng)熱烈。
門喀嗒聲響起,嚇得陶晚星手一抖,照片落在地上,還來不及撿起來,門就被人推開。
她驚詫地看著男人,“你怎么進(jìn)來的。”
孟楚揚(yáng)起手中的鑰匙。
陶晚星一陣心悸,“你不要臉,要是喬林多嘴告訴了其他人怎么辦。”
她只能想到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是去找喬林拿的。
孟楚沒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
“沒良心,你就不想我?”
陶晚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推著他往外走,“你快出去。”
孟楚眼底亮起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反將就著陶晚星的手,將人鎖在懷里,捏著她脖頸,迫使她仰頭,輕吻下去。
床上還睡了一個甜甜,陶晚星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劇烈掙扎,只能被動承受。
察覺到懷中的人喘不過氣來,孟楚才輕輕松開了她,看她滿臉酡紅,眼角殷紅,濕漉漉的,勾人而不自知,讓他腹下一熱。
“今晚很乖。”
陶晚星羞紅了臉,一腳踩在他腳背上。
孟楚悶哼一聲,掐著她腰的那只手緊了一下。
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將人抵在書桌上,把頭埋在她香軟的脖頸間。
陶晚星今天穿的是一件純白的天絲襯衫,淺藍(lán)色的窄腳煙管褲,扣子被孟楚粒粒咬開。
陶晚星羞得指尖蜷在一起,忍住嬌哼聲,別開頭,急聲道:“甜甜在這里。”
孟楚上了頭,哪里還顧得上什么,一個勁兒地埋頭干活。
“沒事,甜甜睡覺沉。”
今晚的孟楚格外溫柔有耐心,磨得陶晚星理智和分寸全無。
孟楚就這么蹲在她腳下,將她奉若神女,極盡耐心予她不一樣的歡愉。
陶晚星忍不住哭出聲來,十指都插進(jìn)他發(fā)間,仰頭承受。
最后孟楚將她輕輕抱著放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完事以后,陶晚星化成了一灘水,連手指都不想抬起來。
孟楚輕柔地幫她清理干凈,哄著她,“叫聲阿楚來聽。”
陶晚星搖頭,不愿意。
她曾經(jīng)也這么叫過他,因?yàn)樗犚娭鞜熃兴裢庑愿杏绪攘Γ墒菂s被他呵斥,勒令不許。
一想到朱煙也是這么叫他的,她就反胃。
她寧愿叫他二哥。
她不愿意,孟楚就又開始磨她。
在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又怕吵醒甜甜的緊張刺激下,最后陶晚星不得不哭著低聲求他,“阿楚,阿楚……”
孟楚滿意地笑了,陶晚星累極了,想著孟楚有分寸會走的,
天才蒙蒙亮,察覺到身邊兒的甜甜翻了個身,陶晚星陡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