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上殿請戰的時候,幾乎不敢看崔珩的表情。
因為她知道崔珩一定很不愿意讓她去。
但有些事情,是她必須要去做的。
姜魚等不了,邊境的百姓更等不了。
永安郡主掛帥出征,接管定西軍的圣旨下的很快。
整個過程,都是在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完成的。
因為同光帝沒把握下朝之后,自已一個人能頂得住崔珩的壓力。
最起碼在金鑾殿上,當著百官的面,這孽障還是能稍微給他留些面子的。
圣旨蓋上玉璽的那一刻,同光帝都感覺崔珩的眼神能殺人,可是你爹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真的叫一個老棺材板上去當炮灰吧?
昌平伯都多大歲數了?
別人還沒到地方,半路折騰沒了,到那個時候,情況更糟糕。
同光帝的心酸無人能懂,但凡有一個靠譜的,他也不能把孫兒們的親娘送去前線。
前線戰事危急,圣旨一下衛芙就要即刻出發,她手里握著圣旨,才敢看向崔珩。
崔珩臉色十分冰冷,半垂著眼睛看著腳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衛芙心虛的趕緊退出大殿,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崔珩,這次他一定一定,非常生氣。
崔珩抬頭冷冷看了御座上的同光帝一眼,拱手道
“兒臣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說完也不管同光帝允不允許,直接甩袖出了大殿。
眾臣面面相覷,同光帝尷尬的咳嗽一聲找補道
“太子妃出征在即,太子殿下過于憂心也是人之常情。
諸位還是操心操心如何給定西軍調撥糧草吧。”
衛芙悶頭出宮,剛到午門的時候,被崔珩一把抓住,拖進了附近一間偏僻的殿宇。
衛芙心虛的不敢看崔珩眼睛,因為她聽到崔珩急促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是心急追她跑的,還是給氣的。
“阿芙這是想干嘛?一句話不交代,就又要一走了之?”
衛芙更加心虛了,她干這事也不是頭一回了。
衛芙覺得自已屬實對崔珩過分了些。
自已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跟他商量過,總是強迫他接受自已的所有決定。
衛芙愧疚的抱住崔珩的腰,將額頭抵在他的肩頭道
“崔珩,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放著姜魚不管,放著西南邊境的百姓不管。
但凡現在能挑出一個能頂住查吉柯穆的將領,我也不會主動請纓。
可是朝堂上的那些武將你也看到了,除了年過古稀的昌平伯,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應戰。
我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西南邊境被.......”
衛芙說到最后,聲音都有點哽咽,良久她聽到頭頂一聲低沉的嘆息
“阿芙,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西南邊境一出事,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了。
這不怪你,都是這些無用的武將拖累了你。
總有一天,我要將他們這些廢物全部抄家流放!
孩子們有我看著,你放心去吧。
我只有一個要求,一定一定好好保護好自已!
無論如何你得回來,我還等著你大婚呢.........\"
崔珩沒有抱怨,沒有生氣,只是說讓她一路保重,家里有他操持不用擔心,他會等她回來大婚。
這簡直比說什么“我心悅你的”情話更讓衛芙破防。
她緊緊摟住崔珩的脖子,難得主動獻上自已的唇。
四下無人的偏殿里,兩人緊緊相擁,糾纏的刻骨銘心。
邊境戰事緊急,衛芙甚至沒有回府跟孩子還有阿娘告別的時間,只能托付崔珩,事后跟阿娘說明緣由。
阿鯉,弓一,林羽他們已經整裝待發,等在城門口。
衛芙一身戎裝面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時機到了。
衛芙坐月子期間,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阿鯉等在城門口的時候,眼前一花。
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她跟前,嚇得阿鯉拔刀相向。
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