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欣茹這么高傲的人,被賀建林當場打倒在地,起身后她沒有發飆,而是第一時間看賀肅。
“爸,不是我做的。”
她很清楚,賀家是賀肅做主,一如當年賀肅不許賀建林離婚,賀建林就不能離。
現在也是,賀建林不信她,想殺了她,隋欣茹只能找賀肅。
賀建林目眥欲裂:“到現在你還敢狡辯!你來干什么?看隋也死沒死嗎?”
隋欣茹眼睛通紅,她不看賀建林,只對一旁沉默的賀肅道:“爸,你要替我說句公道話,法院判案還要講證據,賀建林一口咬定隋繼業一家是我做的,說我爸的死也是我做的,現在隋也出事也怨我,他有證據嗎?”
賀建林要開口,賀肅手一抬,賀建林不得已噤聲。
賀肅看向哭訴的隋欣茹,不怒自威:“你不是問賀建林有沒有證據,你是在問我。”
隋欣茹立馬垂下視線:“我不敢。”
賀肅:“沒什么不敢的,從前你我是一家人,你喊我一聲爸,算是尊重我,現在你們離婚了,你用不著喊我爸,也不用把我放在眼里。”
隋欣茹抬頭:“爸…”
賀肅打斷:“咱們不講情,只說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說殺隋也的人不是你派的,那咱們現在算算還有誰會做這件事。陽陽現在這樣,他不可能,那就只剩下賀臣安了。”
隋欣茹眼眶一撐:“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肅:“那你是什么意思?”
賀建林忍不住,從旁道:“她想說是隋也自導自演。”
隋欣茹也忍不住瞪向賀建林:“你以為他不會嗎?”
賀建林氣瘋了:“你看沒看見他昨天進醫院的時候什么樣?內臟破裂,動脈破裂,他輸了五千多毫升的血,比他整個人身上的血都多!”
隋欣茹聲也高:“如果他死了你覺得是我做的那我沒話說,現在是他還活著!你永遠不知道這個小畜生為了報復我們能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賀建林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隋欣茹撲在地上還不解恨,他想直接沖上去殺人。
還是賀肅翻臉:“夠了!”
賀建林氣得眼淚橫流:“隋欣茹,如果隋也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陽陽。”
提到賀崢,隋欣茹披頭散發,又哭又笑:“陽陽像現在這樣也挺好,不用知道他身邊的人有多虛偽多惡心,一個個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他一出事,立馬迫不及待地把備胎接回來…”
賀肅沉聲道:“你用不著指桑罵槐。”
隋欣茹豁出去:“我罵得就是你!陽陽的今天是你們家的報應,隋也也一樣!”
這句算是扎在賀肅心窩子上,賀肅臉色陡然一變,“你承認是你做的嗎?”
隋欣茹:“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區別?現在只剩我跟賀臣安,你會為了隋也動你兒子嗎?你不會,哪怕你兒子再也生不出兒子來,你也不會對自家人下手,這就是你們家的傳統美德。”
兩句話說到賀肅的三個報應,賀肅氣得嘴都紫了。
賀建林一邊安撫賀肅,一邊惡狠狠地罵隋欣茹,至此,正式撕破臉。
隋欣茹整整頭發從地上爬起來,臨走前道:“別拿對付阿貓阿狗一樣的伎倆對付我,遺囑我已經立好了,青川的一切都是陽陽的。”
“你們也別做用隋也去代替陽陽的夢,我活著一天,你們賀家的丑聞才不會公之于眾,如果我出任何意外,我保證,賀家會給我陪葬。”
撂下狠話,隋欣茹摔門而去,臉上深紅的巴掌印,她沒法去公司,坐車回家。
五天后,因為公司股東始終聯系不上隋欣茹,家里工人也有兩天沒見隋欣茹下樓,大著膽子去敲門,門內沒人應。
有人進去,幾十秒后發出尖叫,隋欣茹平躺在床上,不知道死了多久,人已經綠了,臉上都是靜脈蜘蛛網,刺鼻的臭味。
她床頭柜上放著兩瓶安眠藥,還有一封,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