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以前教過溫姒騎馬。
她馴服馬兒駕輕就熟,但是根本沒法掌控身后的男人。
他主導速度,在馬場肆意馳騁。
溫姒的注意力完全在他另一個地方,退到無路可退,只能被迫承受。
狂風在耳邊呼嘯,心臟在胸膛里亂撞,她身體的溫度越來越燙。
她不斷往前躲。
躲一下,厲斯年就把她往身前拉一下,讓她更難受,“別亂動。”
落在耳畔的聲音,嚴肅又銳利。
就跟犯錯的人真是她一樣。
溫姒忍不住說道,“我也不想亂動,但你老實點啊!”
厲斯年明知故問。
“我哪里不老實?”
溫姒臉頰發紅,換了個含蓄的說法,“你皮帶戳到我了!”
厲斯年忍著笑。
他最喜歡的就是溫姒討厭他又干不掉他的樣子。
奔跑的速度變慢,厲斯年一只手緊緊摟著溫姒,騰出一只手。
溫姒感覺他的手在自己屁股下動。
她微驚,眼睛四處轉,生怕被人看見。
“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厲斯年解開皮帶,“還能干什么,讓你舒服點。”
歪到天安門的一句話讓溫姒無比沉默。
解開之后厲斯年就沒有了下一步動作,“現在感覺如何,厲太太。”
溫姒,“……死去吧。”
厲斯年忍住親吻她的沖動,猛地一踹馬肚,馬兒狂奔起來。
溫姒嚇一跳,跟他貼得更緊了。
厲斯年冷不丁問了一句,“我騎馬帥嗎?”
“……”溫姒還沒從剛才的加速里緩過神來,“啊?”
厲斯年固執問,“我帥還是池墨帥?”
“……”
他冷嗤,“我甩池墨八條街。”
溫姒,“……”
……
厲斯年帶著溫姒騎了一圈又一圈。
他引火自焚,半天軟不下去,又不想被人看笑話,只能坐在馬上等那股火滅了再說。
好久之后,厲斯年才抱著溫姒下來。
溫姒都快騎吐了。
一張小臉灰撲撲的,推開厲斯年就走。
池墨檢查他的馬。
面無表情地吐槽,“你怎么不騎它個三天三夜?這馬真是上輩子道血霉了,上班第一天就碰上你,關節炎都要跑出來。”
厲斯年現在心情不好,一股子邪火在身上下不去,對池墨自然也沒好臉色。
一句話沒說直接走了。
溫姒在VIP休息室里喝水,厲斯年也口干舌燥,走了過去。
溫姒瞄他一眼。
他不好受,她又能好到哪里去,那一眼帶著怨懟,又很風情。
厲斯年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喝完了么?”
溫姒慢慢吞吞的,“沒有。”
“快點。”他不悅催促。
溫姒自覺往旁邊挪了點位置,讓他接水。
厲斯年睨著她,“我用你的杯子喝。”
溫姒皺眉,“那邊杯子多得是。”
“不喜歡,要喝你喝過的。”
溫姒抽了抽唇角,把剛喝進去的那口水又吐了進去。
遞給厲斯年,“喏,喝吧。”
厲斯年毫不客氣一飲到底。
溫姒,“……”
厲斯年又接了一杯,表情照舊,“再吐點?”
溫姒面無表情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在惡心你嗎?”
“抱歉,我喜歡得要死。”
“……”
溫姒服了他這個變態,扭頭要走。
這時,池琛突然開門進來。
他動作風風火火,滿臉怒氣。
見厲斯年在喝水,池琛頓時找到了傾述對象,沖過去就要搶他杯子,“氣死我了,快給我喝口。”
厲斯年手一揚。
給他拿了一支新杯子,“自己倒。”
而后把溫姒喝過的杯子洗干凈才放回去。
溫姒好奇,“池導你怎么了?”
池琛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才道,“我好心好意帶著你家那死狗陪我去拍戲,結果他背刺我。”
難得聽池琛罵得這么臟,溫姒忍不住靠近了一些,“年年怎么你了?”
厲斯年心里一跳。
都多少年了,還是沒把那狗的名字聽順耳。
池琛臉色鐵青,“他突然發情。”
溫姒啊了一聲。
厲斯年,“……”
真的在說狗嗎?
指桑罵槐的味兒好重。
池琛簡直難以啟齒,“一開始我在拍戲,它在我身邊來來回回轉圈,扒拉我,我沒管,后來見它嗚嗚叫,我以為它不舒服,摸了一下,誰知道他抱著我的手就是一頓十八禁動作。”
厲斯年沒忍住被口水嗆得咳出了聲。
池琛罵道,“你笑什么笑,它那破德行就是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