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腳步停頓在溫姒身后。
面無表情,跟白臉兒閻王似的。
池琛想提醒溫姒,被厲斯年一個刀眼給鎮(zhèn)得不敢亂動。
他只得規(guī)矩坐好。
但溫姒難得跟池琛見一面,話題都開始了,自然要繼續(xù)八卦下去。
她問,“那池墨喜歡你表妹嗎?”
不知道是不是厲斯年在身后,池琛此刻有些惡寒。
“你別叫表妹了,又沒關(guān)系,搞得跟那什么一樣。”池琛想了想,“叫妹妹吧。”
溫姒,“叫妹妹不是更像亂倫嗎?”
池琛,“……不是你什么時候說話這么直白了,你以前不是挺害臊嗎?”
“你一個拍三級片的跟我裝什么裝。”
“……”
果然女人有錢就變壞,以前她都叫他池導,現(xiàn)在直接:拍三級片的。
池琛摸摸鼻尖,“我覺得我哥不喜歡她,不然也不會老答應我媽去相親,而且他對表妹特別冷淡,好像很煩她的喜歡。”
溫姒好奇,“那妹妹跟池墨表白了嗎?”
“當然沒有,不過我都看得出來,她眼神單純得很,什么都藏不住。”
“那可惜了。”溫姒記得那女孩很漂亮,白白圓圓的,“池墨沒有福氣。”
池琛,“我哥比她大挺多的,本來就差得多,又是一家人,下手的話太不像話了。”
他終止這個話題,起了玩心,“你最近跟斯年怎么樣?”
溫姒微微變臉。
最近厲斯年沒少玩弄她,她都麻了,說實話還是討厭那個狗男人吊著她。
但在池琛面前,她不會亂講話,“跟以前沒兩樣。”
池琛看熱鬧不嫌事大,“怎么還生疏起來了,我倆從小玩到大,你顧慮什么。”
溫姒,“沒有,他挺好的。”
池琛一聽就不對勁,“你可從不會在我們面前說他半個好字,這明顯有問題啊,他怎么你了,變心了?裝不下去了?還是你移情別戀了?”
溫姒嘆了口氣。
池琛想到厲斯年結(jié)婚后那秀恩愛的賤樣就來氣,此刻總算逮到機會挑撥離間,煽風點火道,“你有什么委屈盡管跟哥哥說,我給你出頭。”
溫姒再次嘆氣,搖了搖頭,“一言難盡。”
池琛猜測,“他是不是不行?”
溫姒棱模兩可道,“他跟你說了?”
池琛一聽自己還猜對了,一拍大腿道,“這還需要說嗎?大家誰不知道他從小就不行,還主動承認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那就是gay啊,他又說自己不是,那不就只剩下陽痿了。”
溫姒聽得嘴角直抽搐。
但有點憋不住笑,“你們都知道?那我怎么不知道。”
“你倆那時候死對頭,他怎么可能在你面前揭自己的短。”
溫姒搓搓手,“那你多跟我說說厲斯年大學時期的生活細節(jié)。”
“他沒什么可說的,女生都喜歡他,但他對誰都沒興趣,就他最裝逼,特別沒勁兒。”池琛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嫉妒,“我喜歡的女生給他送圍巾,還要我?guī)兔D(zhuǎn)交,他二話不說給狗戴了。”
溫姒嘖了一聲,抱不平,“太過分了吧,怎么不給你戴。”
“對啊!我跟他出生入死,兩肋插刀,還不如一條狗!”
話說完,溫姒就聽到了熟悉的犬吠聲。
她疑惑地朝著門口看去。
就見年年搖著尾巴,撒著歡兒地從不遠處跑過來。
溫姒驚喜不已,伸出手去接,“你怎么來了?”
年年舔舔她的手指,又甩著腦袋去蹭背后的男主人。
溫姒順著看過去。
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厲斯年單手插兜,身姿挺拔隨意地站在那,黑色西裝襯得他矜貴英挺,狹長雙眸淡淡睨著她。
厲斯年表情不咸不淡的,“怎么不聊了?我在這打擾你倆了是么?”
池琛干完壞事就走,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他,“你兩口子聊吧,我先去拍戲了。”
說完看見他手上拎著個飲料袋子,二話不說拿過來,“你買的什么?”
拿出來一看是紅彤彤的液體,隱約可見里面飄著幾片花瓣兒。
冒著絲絲甜氣。
“花茶啊。”池琛愛喝,“謝謝,我就不客氣了。”
厲斯年似笑非笑,“喜歡喝我讓人天天給你做。”
池琛擰開蓋子,一口氣喝了半瓶。
厲斯年現(xiàn)在要跟溫姒獨處,踹了腳年年的屁股,讓它跟池琛去玩。
池琛還特貼心給它倒了幾口喝。
一人一狗走遠之后,厲斯年坐下來,隨意架起二郎腿。
他沒說話,看池墨騎著馬奔騰。
溫姒瞥他一眼,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把自己的藥給池琛喝了?”
厲斯年淡淡道,“我這毛病又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少喝一次不會怎么樣。”
他這語氣,溫姒一聽就知道真生上氣了。
溫姒撇嘴,“我又沒說你壞話。”
“我沒說你說我壞話。”
“你是沒說,你全寫在臉上,你拉一張臭臉給誰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