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上這些要求，我的匯報對象是不是也應該換了？”
林菲菲看了張宏大一眼，眼尾微微上翹，帶著一絲狡黠。
她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張宏大臉色不太好看，隨即看向張源，露出苦笑：
“張總，我為了咱們做直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
“你閉嘴！”張源粗暴地打斷他。
張宏大驚呆了，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張源根本不再看他，轉頭看著林菲菲，瞬間像換了張臉似的，笑道：
“沒事，你說你的。”
林菲菲睫羽輕顫，琥珀色的眼眸中，仿佛多了一絲狡黠和靈動
“我和咱們這位張總，相處得不是很好，而且互聯網時代，講究的是效率，但讓他審核一些活動什么的，都太慢了，所以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張源已經明白了，點點頭
“好，以后你就安心做直播，先不要飛來飛去了，太分散精力了，以后你就直接和我匯報工作。”
張宏大聞言，眼珠子瞪得溜圓，顫聲道：
“張……張總，那我呢？直播我也跟了很久了，不能就這么把我換掉吧？”
張源眉頭皺起來：“你還有臉和我說？你看看現在直播都做成什么德行了！”
“可是……”
“我讓你閉嘴！聽見沒有？”張源毫不留情。
張宏大徹底蔫了，臉上寫滿了不甘和困惑。
也許他到現在都不明白，張源為什么會為了林菲菲，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
職場逐利，張源選擇站在林菲菲這邊，無非就是因為他需要林菲菲把數據做起來，僅此而已。
林菲菲和我說，張宏大這個啥也不是的傻逼，之所以能在公司混的人五人六，其實就是因為跟著張源混。
有張源這個背景，他才敢作威作福。
但現在，他給不了張源想要的東西。
張源雖然不讓他負責直播間了，但只是當著我們面，象征性地批判了他幾句，然后便不了了之。
從她們公司出來，林菲菲卻一點兒也不開心，她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格外寂寥，周圍的繁華與喧鬧仿佛都與她無關。
我看著她精致的側顏，忍不住問道：
“這是怎么了？今天目的達成了，張宏大也被懟了，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林菲菲停下腳步，悵然地嘆了口氣：
“我覺得沒什么可高興的，你看張宏大，一點兒能力沒有，把直播間都快干碎了，最后啥事沒有，頂多就是挨幾句罵。”
說罷，她不禁搖了搖頭，帶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
“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只有背影。”
她話音剛落，我忍不住朝她玉背瞟了幾眼。
即使穿著衣服，也掩蓋不住那份與生俱來的纖瘦和優雅。
“你看什么呢？”
林菲菲看我打量著她的后背，柳眉微皺了一下。
我笑了笑，“你剛才不是說你只有背影嘛！雖然你沒有背景，但背影真挺好看的。”
撲哧！
林菲菲瞬間轉憂為喜，俏皮地挑了一下眉：
“你現在嘴怎么這么甜啊？”
“實事求是。”
說罷，我把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慢悠悠地朝前面繼續走去：
“反正你現在已經擺脫張宏大了，咱們上班就是為了賺錢，賺錢的目的是快樂，別老想那些影響你的人，多專注自己要做的事。”
林菲菲輕輕仰起頭，猶如一朵初綻的薔薇，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嫵媚。
“你說我是不是太緊張了？”
我點點頭，“是！有時候你太焦慮了，很多事其實沒必要提前焦慮，發生了再說。”
林菲菲嘟起了小嘴，眸光微微轉暗，笑容中多了一抹苦澀：
“說實話，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和張宏大這種垃圾人戰斗，雖然我直播做得不錯，但心情多少有點兒被她們影響了。”
說著，她摸了摸鼻子，自嘲一笑：
“從我媽開始，到張宏大，你沒發現，其實我挺容易被別人影響的。”
我拍了拍她的香肩，笑道：
“我不這么看，我覺得你最近還進步了呢！”
林菲菲抬起頭，目光驚訝。
我把手搭在她的頭上，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輕笑道：
“你看你最近，直播做得也好，也敢和張宏大硬剛了，主動爭取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就是進步。”
林菲菲嘴角輕輕上揚，笑容仿佛有一種魔力，能驅趕所有的陰霾。
看她的心情轉憂為喜，我也如釋重負，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
“對了，你現在答應回你們公司直播了，你自己號還直播嗎？”
“播呀！”
她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然后嫣然一笑：
“當然得播了，我現在在公司就播三場，休息四天呢！我自己的號播兩天，然后休息兩天，勞逸結合。”
我有些心疼，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勸勸她：
“你這也太拼了吧？別把自己身體熬壞了。”
林菲菲挽住我的胳膊，猶如一只鳥兒依偎咋樹枝上，緊緊拽著我的衣服，莞爾一笑：
“不會的，直播一天2-3個小時，我自己有計劃的，連續直播三天，然后休息一天緩緩，這樣真不累。”
我有些驚訝，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著她，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似的。
林菲菲笑了，“干嘛？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認識我？”
“你現在讓我重新認識你了，你現在怎么這么拼？”
林菲菲輕輕伸了一個懶腰，目光朝周圍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投去，語氣中帶著感慨：
“你看這些外賣小哥，或者是快遞小哥，他們每天都得工作十幾個小時左右，我一天才幾個小時，而且我現在做的還是自己喜歡的事，再嫌直播時間長，就是我矯情了。”
“你這覺悟提高得也太快了，看來圈子影響一個人這句話真沒錯。”
話音剛落，我就挨了一記肘擊。
她嬌哼了一聲，帶著一絲甜甜的音調，猶如露珠劃過荷葉：
“切！你又開始表揚你自己，你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當然知道。
她想說吃喝二字嘛！
但我偏偏想和她對著干，眼珠一轉，笑道：
“知道，當然是追你們現在差的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