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慕容御覺得奇怪,如果是刺客,就不可能闖進來,因為他們的外圍就是層層士兵把守。
“是一個黑衣人?!?/p>
慕容御眼眸微瞇起,想到了刺殺阿月的那兩個黑衣人。
“朕去會會他?!?/p>
云溪月拽住他的衣袖,“等等,皇上,我跟你一起去?!?/p>
慕容御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擔心,對方只是說要見朕?!?/p>
“他既然悄悄來了。就不打算跟朕為敵。”
而且不是直接闖進來,就是有意躲開云溪月。
慕容御讓她別擔心,“在這里等我,將燕窩吃完?!?/p>
那本藥經,云溪月隨身攜帶,這個時候就怕有人來搶。
夜幕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這片野外的土地上。
營地的篝火在中央噼里啪啦地燃燒著,為周圍帶來了些許溫暖與光亮。
帳篷一座挨著一座,在火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片不規(guī)則的陰影。
士兵們如忠誠的獵犬般堅守著。他們穿著鎧甲,那鎧甲在月色下泛著冷冷的光。
有的士兵手持長槍,槍尖向上,仿佛要刺破這無盡的黑夜;有的背著弓箭,手指輕撫箭羽,眼神如鷹隼般銳利,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微風拂過,草叢沙沙作響,將士們瞬間警覺,肌肉緊繃,目光齊刷刷地射向聲響傳來的方向。待發(fā)現(xiàn)只是風吹草動后,才微微放松,但依然保持著高度的戒備。
在這荒郊野外,他們不容有絲毫懈怠。
慕容御去了有一柱香的時間。
“你到底是誰?”
見面的地方在空曠的草地里,旁邊就是樹林。
沈越真在草叢里跟女人翻云覆雨。
“公子,皇上和一個黑衣人單獨見面了。”
聽到暗衛(wèi)的稟告。
沈越臉色微變,立刻起身穿戴好,他現(xiàn)在是御前侍衛(wèi),冷焰沒有跟著來,那他就是必須跟著帝王。
這個時候,他卻不在。
那就是失職。
……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地上,微風輕拂,綠草如波浪般輕輕搖曳。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靜靜地佇立其中,宛如一抹神秘的暗影。
他的黑袍寬大且質地厚重,隨著風的吹拂,袍角輕輕飄動。
聽到慕容御的聲音,緩緩轉身,只露出一雙冷厲的眼眸,聲音沙啞的像一個老頭的聲音,“大夏帝王?”
慕容御身穿玄色衣袍,身姿挺拔站在對面,猶如一棵蒼松傲立在這綠色的海洋里。
露出的臉龐線條硬朗,雙眸深邃如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冷峻。
“正是,前輩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追殺朕的皇后?”
黑衣人笑道:“我何時追殺過你的皇后?不過是來取回屬于我的東西。你的皇后手里的藥經是我雪山上的至寶?!?/p>
“雪山不愿跟皇上為敵,所以特派老夫前來,請皇上勸說皇后歸還藥經?!?/p>
慕容御道:“藥經是不是雪山的東西,朕不得而知,但朕知道你們雪山拘留朕的岳父和師父。”
“如果老前輩,不放了朕的岳父和師父,那朕必定派兵上雪山。”
黑衣人似乎在蹙眉,眸光幽幽一閃,“皇上既然執(zhí)意去雪山,老夫也無法阻攔?!?/p>
“但老夫告訴你,如果皇上非要帶皇后去雪山,你將會永遠失去她?!?/p>
聞言慕容御面色不變只是心里已經震驚,拳頭一緊,“此話怎講?”
“皇上怕是不知道,你的皇后早就是一個死人?!?/p>
慕容御眸色霎時陰狠,“胡說!”
他忽然動怒,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在晃動。
黑夜如墨,瞬間兩道身影顫抖起來,草地上的打斗似兩道閃電劃破寂靜。
慕容御身姿矯健,每一次出招都帶著凌厲的風聲,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似要將這黑夜照亮。
黑衣人如鬼魅般閃動,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招式陰狠,招招直逼慕容御的要害。
兩人的身影交錯,拳腳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次撞擊都震得周圍的草葉簌簌發(fā)抖。
月光偶爾從云層透出,灑下斑駁的光影。
跟著來的侍衛(wèi)都不走緊張。
完全插不上手,不知道該怎么幫忙。
“皇上……”這時候沈越出現(xiàn)。
“沈副統(tǒng)領,你還是別靠近?;噬嫌龅降氖且粋€高手?!?/p>
那速度他們都跟不上。
沈越看著在打斗的兩道身影,也是心驚。
沒有想到慕容御武功這么高強。
而且這個黑衣到底什么來歷?
值得慕容御親自動手?
看上去也不弱的樣子。
慕容御一個飛身側踢,黑衣人迅速后仰躲過,隨即反手攻向他的下盤。
草地上的泥土被他們的腳步揚起,仿佛黑夜中也有了硝煙的味道,這場激戰(zhàn)不知將鹿死誰手。
沈越讓人準備了弓箭手。
見越來越多的人。
黑衣人似乎有所忌憚,只好作罷。
激烈的打斗戛然而止,黑衣人如一道黑色的旋風驟然止住身形。
他微微喘息,黑袍因方才的激戰(zhàn)有些凌亂,但那神秘的氣息依舊縈繞。
慕容御亦穩(wěn)住身形,目光如炬地盯著黑衣人,眼神中滿是警惕。
黑衣人冷冷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聲音低沉沙啞:“皇上,你若執(zhí)意,必將失去所愛?!?/p>
說罷,他身形一閃,如融入黑夜的幽靈一般,迅速向后退去,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籠罩的草地深處,只留下慕容在原地,眉頭緊鎖,思索著這句話背后的深意。
“不必追了!”
沈越上前,“皇上?!?/p>
“臣救駕來遲!”
慕容御轉身淡淡看他一眼,沒有說什么,直接抬腳離開。
……
云溪月在營帳里來回的走。
“阿月!”
“皇上?!敝钡剿貋磉@才安心。
“沒事了,不用擔心?!蹦饺萦锨氨ё∷难?,“那人已經離開。”
云溪月道:“他說了什么?”
“跟上次來的人不一樣,不過都是一伙的。他來勸說朕,讓你交出藥經,還有不想我們去雪山?!?/p>
可見他們的目的只是要藥經。
而并不打算放過鬼手和云南晟。
云溪月心里開始擔心父親和師父,“不行,我要去雪山,就算要交出藥經,也要先放了我?guī)煾负透赣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