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正走著,感覺背后有人跟著他,他轉過身來。
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推向了河面。
他整個人摔倒在冰面上,明顯聽到了冰面裂開的聲音。
他開始掙扎,可越是掙扎,冰面裂開的聲音就越清晰。
他不能亂動。
厲江川可是說了,這個河道深五米,真要掉進去,他小命都沒了。
可他不動,岸上的牧仁卻沒放過他,腳拼命的去踩冰面,還不忘朝著他冷笑,“老東西,我讓你釣魚,讓你釣魚。”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闖,去死去吧。”
他猛踩了幾下冰面,發現靠岸的地方太硬,踩不動,過去朝著徐忠正就是一腳,旋即趕緊跑開。
他速度快,徐忠正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連通冰塊,掉進了冰冷的河水里。
他想游到一旁,可是牧仁怎么可能給他機會。
而且他身體之前就癱瘓過一次,根本禁不住長時間在冰冷的河水里泡。
起初他還能游動一下,慢慢的,慢慢的他逐漸失去了知覺。
他看到了徐楠一,笑著喊他爸爸。
說他要當爺爺了。
在后來,他徹底閉上了雙眼。
牧仁看到河里的人徹底沒了氣息,呸了一聲,趕緊處理現場,旋即消失在原地。
*
“江川,爸去了半天還沒回來,我們出去找找吧。”
徐楠一見徐忠正出去了半天都沒回來,心底不免有些擔憂。
厲江川放下手里的書籍,抬手腕看了看時間,眉頭猛皺,“都這個點了,不會背著我們又偷偷去釣魚了吧。”
他起身往外走。
慕夜風端著酒杯走過來,“我看漁具都在,興許是去哪里溜達了,我陪你們一起去找吧。”
他公司的事情剛處理完,這會閑來無事,也想出去透口氣。
花狐貍在睡覺,都不想打擾她,便三個人一起出去。
可民宿的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三個人只好朝齊家莊那邊的河道走。
徐楠一邊喊邊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會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風吹的也厲害。
幾個人凍得直打哆嗦。
“江川,你說我爸會不會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父親可不是這種愛胡來的人。
有什么,他絕對會告訴她和厲江川。
厲江川的心底隱隱也染上一絲不安。
手緊握住徐楠一的手,“楠一,不會有事的。”
“不是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爸的福氣大的很。”
眼睛卻不忘朝四處看。
慕夜風的心也飄忽不定的,手機的電筒時不時的四處看。
他們不多會便來到了徐忠正經常釣魚的地方。
那頂帳篷還赫然在目。
徐楠一趕緊跑過去,“爸。”
誰知人沒看到,卻看到了河道里的東西,像是人。
她整個人頓在原地,有點不敢靠近。
那衣服,那身段,和他爸一模一樣。
再看看冰面,碎掉了不少。
厲江川看到她愣在那里不動,趕緊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河里的人。
他一顆心往下一沉,扶住徐楠一,“慕夜風,報警,趕緊報警。”
慕夜風還在找人,聽到聲音也知曉事情不對,迅速跑過來,亦是看到了河里的徐忠正。
他心情十分復雜,卻不忘報警。
不多會,執法人員趕了過來,現場迅速被控制起來。
厲江川和徐楠一等人跟著回去做筆錄。
“我懷疑我爸是被謀殺的。”徐楠一一顆心如同刀絞一般。
現場的情況來看,像是他爸不小心掉入河道淹死的。
但她相信不是。
她爸連著在那釣了好幾天魚都沒事,怎么今晚就出事了。
而且今晚他爸根本沒釣魚,都不用去冰面上,卻淹死在了河里,這不正常。
“徐小姐,這事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我們得近一步調查。”
“我想問問具體的情況,為什么你們覺得這是他殺。”
執法人員十分敬業的詢問道。
徐楠一也沒客氣,直接將對齊家莊的懷疑說出來。
齊家莊的事情在這一片是出了名的,這會徐楠一說出這些疑惑,執法人員也覺得確實是疑點。
便記錄下來。
“徐小姐請節哀,這事我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待。”
這事他們也深表遺憾,但事情發生了,他們只能還所有人一個真相。
徐楠一怎么走出派出所的她不知道,她只據得頭暈目眩,手剛扶住厲江川,眼前一黑,人直接倒了下去。
“楠一,楠一~”
厲江川抱住她,趕緊往車上抱。
慕夜風去開車門。
一抬頭,他看到了厲江川臉上久違的戾氣。
他沉了沉眸子,齊家莊的人,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