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傅湘湘尖叫一聲,“我想跟她雙宿雙飛是不是?
你想要拋下我,阿森——”
隨著保鏢的動作凌皓河猛然起勢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口。
保鏢沒想到凌總身手居然這么利落,絲毫沒有防備。
他被踹倒在門前,下一刻他拽著白念的手,用自己的身子狠狠的撞向了落地窗。
白念的驚呼還沒喊出聲就已經被他帶著撞出窗外。
樓下正在四處尋找他們位置的人,一下子看到從二樓砸出窗的兩個人。
“天哪,他們在那兒!
快點來人——”
司機一早被凌皓河告知不要把車熄火,就停在酒店樓下。
他注意到樓上的動靜,還沒來得及把車停到他們正對著的車窗下,凌皓河就已經帶著白念砸在車頂,隨后落在地上。
“呃——”
白念緩了幾秒才趕緊從凌皓河的懷里爬起來,剛剛他一直護她。
無論是撞玻璃還是砸到車上滾到地面,她一直被緊緊地勒在他的懷里。
她一點兒事都沒有,可凌皓河一直作為受傷的那一個——
“凌皓河你還好嗎?哪里痛你快點告訴我?
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你不要不說話啊!”
白念被凌皓河嚇得冷汗淋漓,她想看看凌皓河身上有哪里受了傷,可是根本都不敢碰他的身體。
她想起五年前也是類似的場景,她為了保護他,所以才受了重傷。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掉以輕心的話,你也不用來救我,對不起對不起……”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白念眼眶里落到凌皓河的臉上,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伸出手來試圖擦去白念的眼淚可發現自己可能真的受了內傷,又吃力地放下。
“……我沒事,你別哭了。”
“好好好,我不哭了,你有哪兒痛你告訴我?”
白念粗糙的抹了一把眼淚,問身邊趕來的同事,“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嗎?”
這同事連連點頭他剛才都插不進去話。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老大你沒有事吧?”
白念搖了搖頭,聲音哽咽,“我什么事都沒有,主要是他有事。”
他們還是第一回看到白念這么脆弱的樣子,不過凌總為了救他們老大甚至是直接破窗而出,實在是讓他們驚訝無比。
這真的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嗎?
周圍人漸漸多了,一樓大廳的酒店服務人員聽到異常的聲音出來一看居然是自家酒店的窗戶被撞碎了,更是大罵起來。
“搞什么鬼呀?把我們好端端的玻璃都撞碎了,這是想干什么?”
司機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家少爺躺在地上,又聽到這酒店的工作人員約定好賠償。
其他工作室的同事也非常有默契的把他們兩個擋在中間。
救護車比他們想象中來的要快,白念毫不猶豫的跟著上了車,臉上還帶著淚痕沒忘了讓他們先回去。
“其他的事我們回頭再說。”
“放心吧老大,你也去醫院檢查一下。”
白念點頭,“我知道,你們放心。”
她唯一不放心的只有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看到白念看她,他甚至露出個安撫性的笑來。
“別笑了,笑的難看死了。”
“我沒事,你受傷了嗎?”凌皓河平穩呼吸后第一句話就是關心白念的安危,她的眼淚一下落下來。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什么事都沒有。”白念的聲音充滿鼻音,一聽就知道她還想哭。
凌皓河用力皺了下眉,“傅湘湘,這件事因我而起,我會呃——”
“是不是又痛了?你先別說了,這些事都不重要!”白念想湊近看看凌皓河,可醫護人員卻匆忙上前,“病人不要說話了,病人家屬也注意情緒。”
白念連忙擦了擦眼淚,“抱歉,請問他的狀態如何?”
情急之下,倆人似乎都沒注意到她說的“家屬”兩個字。
“還得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才知道,初步推斷可能是骨折。
女士,建議你也去做個體檢。”
白念連連答應,“好,到醫院之后我們再做個詳細體檢。”
她得聽到說凌皓河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而另一邊的傅湘湘看到凌皓河居然就那樣義無反傅地帶著白念跳窗驚呆了。
她甚至趴到了窗,阿森注意到樓下已經有人聚集,趕緊把大小姐往回拖。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回去吧!”
“你剛看見了嗎他為了她居然跳窗了,他堂堂一個凌氏集團的總裁,他真想離開我會不放他走嗎?”
傅湘湘掛著笑,只覺得慌了。
“他是我的丈夫啊,他不帶我離開他跟那個賤人離開,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阿森看著這樣的傅湘湘心疼不已,“大小姐,既然凌少爺變了心,那你就不要再留戀他了。”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說話,他實在看不得他放在心上的女人被凌皓河這么糟蹋。
既然他早已變了心,那為什么她還不愿意離婚?
“憑什么要我放手?
明明是我跟他在一起這么多年,為什么要我先撒手?
我偏不!
既然他喜歡上她,那我就更不可能離婚了。
我偏偏要讓他們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咚咚咚——里面有人嗎?
先生,剛才發生了點意外,請讓我們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檢查一下房間好嗎?”
傅湘湘聽到這話一驚。
剛才動靜那么大,外頭的玻璃都碎了,酒店的工作人員不可能裝死。
阿森想了想說,“小姐先把墨鏡和口罩帶上,我們先回去,至于其他的回頭再說。”
他在心里暗暗記下了這對奸夫銀婦。
他們讓大小姐這么傷心,他這輩子沒看過他這么失意的樣子。
她傅家大小姐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從小在家呼風喚雨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可是偏偏這樣一個凌皓河,居然敢不把傅家放在眼里。
阿森心里動了其他念頭,只是并沒有讓傅湘湘知道。
而另一邊,傅震霆也在往家中趕。
他在接到凌皓河電話時驚呆了。
他開著車往回趕的時候,心里就跟摔了個鼓一樣,砰砰砰跳個不停。
他生怕自己晚回家一秒看到的就是一場不可挽回的意外。
結果等他趕回家看到的就是湘湘坐在沙發前,醉醺醺的喝著酒的樣子。
他氣不打一處來,原本他還不相信凌皓河說的話,可是他收到消息,他人已經在醫院了。
傅湘湘一個始作俑者,居然在這兒若無其事的喝酒!
傅震霆扯了扯領帶,喘了口氣把桌上擺著的酒直接端起來狂灌了幾口才覺得胸口那口氣順了下來。
“你干什么?你要喝你不會自己去開嗎?”
傅湘湘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她的腦海里一直重復著凌皓河帶著白念飛撲出去的那一幕。
因此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哥已經黑如鍋底的臉色。
“你還有心情在這喝酒,你知道你惹出多大的禍事來了嗎?”
他再三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跟她一個正在鬧離婚的人生氣。
可是看到她這副完全沒有反省的樣子氣的都快嘔血。
傅湘湘不滿意的頂嘴,“我惹出什么大事來了,我不就是在家里喝了一頓酒嗎?”
“你還有臉遮掩,你帶著你的保鏢綁架了別人,你以為這事藏得很好?”
傅震霆的手指都快戳到傅湘湘的臉上去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凌皓河即使感動,你是不是還想殺人?”
“哥?你還是我哥嗎?你怎么會這樣想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