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你現在知道哭了?
你要不要說點好聽的,說不定我一時心軟就把你放了呢?”
白念很少露出這種表情,回國后遇到再多的委屈,她也是打碎牙齒往胃里吞。
可傅湘湘偏偏她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個爛人,卻偏偏要裝作有氣節的樣子。
對于她來說,她不是動動手指就能碾碎她嗎?
看她眼角含淚還不服氣的樣子,傅湘湘一下子拽開堵住她嘴的布團。
“說吧,有什么好不服氣的。
這輩子你都別想贏過我,你就注定要被別人泥底——”
白念看了一會兒,突然呸了一聲,“你也只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陷害我。
早在知道我回國的那一天起就把我當成了假想敵,到底是誰在怕誰傅湘湘你想想清楚。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的話放我出去我也一樣會咬死你!”
白念惡狠狠的警告著她,傅湘湘氣的不行,卻又被她眼底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樣子給嚇了一跳。
“你也配從我的假想敵?
少在那里意銀了,我不過是再警告你不要勾引我的男人。
我要讓所有人看到你的真面目……”
“砰——”門被踹開了。
時間宛如靜止一般,在場三個人同時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凌皓河一步一步的從陰影中走到光下,傅湘湘驚呆了,她甚至來不及偽裝,她也不知道凌皓河怎么找到了這個地方。
她并沒有直接去白念說的那家店,反而在邊上找了個酒店。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她下意識擋在了白念的身前,露出一個諂媚的笑來,“你的身體好了嗎?我跟白念有些話要說……”
“哈,”白念熟悉凌皓河,他露出這種笑就是真的無語至極了。
“傅湘湘,事到如今你還把我當成傻子嗎?”
他伸出手指來指著白念,“有什么話需要你她他綁起來說你還帶著一個保鏢,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是傅湘湘第一次見到凌皓河發怒。
她和他在一起五年的時間里,她都沒有見過他情緒這么激動的樣子。
她在恐懼之下心中涌現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她果然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白念直到現在才垂下頭去,眼角的那滴淚直接砸在了地上,沒 入地毯中,很快被吸收了。
“你吼我?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么吼過我,你為了這個女人你居然吼我?”
而那個名叫阿森的保鏢更是直接站到了傅湘湘身前,把她擋的嚴嚴實實的。
這保鏢足夠人高馬大,可凌皓河的身高居然比他還要高一點。
“你還帶了打手?
傅湘湘你的準備可真是夠齊全的。
我要不要叫你的爹地媽咪都來看看真實的你是什么樣的?”
凌皓河臉上掛著諷刺的笑,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讓他覺得無比慌疼。
他想知道她究竟還能找出什么樣的理由脫身。
“我沒有,你永遠只相信白念,只相信你眼前看到的一切,你不是在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嗎?”
她委屈壞了,“既然這樣,你現在問我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凌皓河無話可說,在傅湘湘的心里她可能才是那個受害者,她委屈他不相信她。
可哪個正常人看到這幅場景還能說得出相信兩個字?
凌皓河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他越過保鏢,替白念解手上束縛的綁帶。
在被傅湘湘帶走的時候她沒哭,被阿森動手的時候她也沒哭,可聞到自己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的體溫時白念的淚水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凌皓河心痛不已。
“對不起——”剩下的話他沒說完,白念聽后只是搖頭。
她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傅湘湘把她帶到這個酒店,還有那個保鏢,她不敢想她要做什么。
凌皓河握住白念的小臂帶著人就要離開,卻被傅湘湘叫住。
“站住——”她低低笑了兩聲,“你們還真是好一對恩愛的情侶啊?你們倆在這上演哪一出戲碼呢?
凌皓河你還記得你現在的妻子是誰嗎?
你當我是隱形人嗎你牽著她的手從我面前離開!”
凌皓河的動作停頓了下,在聽到白念吸鼻子的聲音后果斷選擇離開,可下一刻卻被阿森擋住了去路。
“凌總,您還是小姐的丈夫,您這么做不合適。”
“阿森啊阿森,連你都知道的事他們兩個居然想假裝不知道,這是真不把我們傅家放在眼里啊……”
“這跟傅家有什么關系?”凌皓河問道。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這個酒店的布局,二樓床旁邊有個不小的落地窗,他面前就是門,只不過保鏢完全擋住了出去的可能。
要是他一個人,他完全可以跟阿森動手,他從小練習格斗長大的,家里獎杯擺了一排。
可是現在他得把白念安然無恙地帶走。
他捏著的她手腕冰涼,這幾十分鐘的時間里她一定嚇壞了,凌皓河不能再讓她有陷入困境的可能。
“我是傅家唯一的孫女,你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傅家放在眼里。
凌皓河,你我同樣身為世家大族的后代,你該不會說你不理解吧?”
傅湘湘是這個房間里最輕松的人,她甚至頗有閑心的在空地上來回走動。
“原本我們倆之間還可能好聚好散,但是現在我發現這個詞對我來說太難了。”
傅湘湘假模假樣的嘆了一口氣,“老公你為什么就不懂我的好呢?
我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留下你啊。”
“是嗎?
你綁架白念是為了我,你傷害歲歲也是為了我嗎?”
凌皓河毫無波瀾的指出這一點,傅湘湘尖叫一聲,“你閉嘴,我說了那是個意外,你懂不懂什么叫意外?
我不是故意的,你為什么非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呢?”
傅湘湘有些神經質,“我也很愛歲歲的,我當時費盡了力氣把她帶回來,你以為很容易嗎?”
“可你卻傷害了她。”
“我也不想的呀,我希望她是一個惹人疼愛的小孩,而不是不能說話的孩子。
你現在說你不在,我可是再等幾年呢?
你看到別人家的小孩承 歡膝下又能撒嬌又是兒子,你肯定會埋怨我跟歲歲的。”
凌皓河的眉頭緊皺,“我說過無論什么時候我都只會有一個繼承人,那就是歲歲。
我從來都沒有羨慕過別人有兒子,更何況歲歲她不是不能——”
白念輕輕掙脫了他的手,眉間飛快的皺了一下。
如果他們再續前緣的話,能不能不要把她也困在這個房間里?
她真的很累了。
“歲歲不是什么?”傅湘湘上前兩步抓住了凌皓河的手,“我知道你作為爹地很愛歲歲,我也很愛我的女兒!
我想給孩子一個完美的家庭,你難道不想要歲歲有爹地和媽咪嗎?
皓河你原諒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可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道歉,白念我也愿意跟你道歉。
其實我只是想嚇嚇你,我沒有真的想對你做什么!”
白念在凌皓河和傅湘湘之間來回看了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嗤笑一聲,“你們夫妻倆在我面前演什么雙簧呢?
你們想離婚或是調 情,能不能不要把我卷進來?
我只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人,我不想扯進你們的情感糾紛,我也不想當什么判官!”
凌皓河的眉頭緊皺著,這件事的發展方向已經被傅湘湘三言兩語帶歪了,現在重點是他要帶白念離開這兒。
凌皓河掙脫了傅湘湘的手,“我們的事情之后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