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轟！
眾人聞言腦子大熱，更是紛紛瞪大了眼眸，戲耍天子，這可是死到不能再死啊，肖文在聽到凌天之言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笑容。
心中鄙夷：“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隨便嚇唬嚇唬就成了這模樣，就這樣的廢物，也妄想角逐天下不成？”
“怕不是貽笑大方。”
肖文一臉鄙夷，蕭遠山卻是眉頭緊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惜不等他說話，肖文轉身輕語：“陛下，既然六殿下已當眾承認。”
“老朽也不過多追究。”
“只是六殿下此等行為，當是有損天家臉面，還望陛下能維護天子血脈的純凈。”
肖文之語無疑是變相的告訴武帝，你要給凌天治罪，否則難以平息天下怒火。
武帝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凌天：“老六，你在說什么？”
“你可知戲弄天下，玩弄蒼生是什么罪？”
咕嚕。
凌天吞了一口唾沫：“父皇，兒臣知道，這乃死罪。”
“不過兒臣已是死罪之身，還望父皇看在兒臣一番衷心的份上，將兒臣發配邊關，跟我大乾將士同生共死。”
“不辱我大乾威名。”
凌天輕語，可謂是擲地有聲，肖文皺眉：“這六皇子當真是膽小如鼠，沒有一點雄心壯志，原來只想前往邊關躲清閑。”
“不過對他來說。”
“這也是最好選擇。”
“畢竟他只是一個廢物而已。”
肖文壓根就沒看懂凌天用意，唯獨武帝氣的五指一扣，面色微變，心中暗罵：“可惡。”
“老六這是鐵了心要去邊關赴死不成？”
“他就這么想要離開京都？”
“他就這么想離開朕？”
“難道朕這個父皇在他心中，就沒一點地位？”
武帝心情很不好：“老六，你是不是以為朕答應了你去邊關赴死，就能不顧大乾王法？”
“就能隨意作為？”
“你可知朕乃天子，只要你想死，朕可成全你。”
武帝本想嚇唬嚇唬，誰知凌天絲毫不懼：“父皇，兒臣自然知道，不過兒臣更知，我大乾朝堂之上，滿朝兒郎。”
“竟不如我長嫂一人。”
狂言剛起，眾人紛紛動怒，指責凌天，似是恨不得將凌天滅殺一般。
砰！
武帝拍桌：“老六，你太放肆了。”
撲通。
楚婉兒被嚇的不輕，連忙跪地：“陛下，六殿下他不是這個意思，陛下息怒。”
“夠了。”
武帝瞇眼：“若非是念在你這次鎮壓天花有功的份上。”
“你覺得朕會允許你如此胡言亂語？”
“現在。”
“朕念在你剛剛清醒，神智不清，可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關于肖文之言，那鐵馬冰河入夢來，你到底抄襲誰人？”
武帝不想深究下去，否則按照凌天的話，怕是會把他給氣死，只能退一步了。
凌天憋著笑：“父皇，兒臣之前就已說過，這所有一切都是鬼面所為。”
“兒臣只是按照鬼面所教才做的。”
“難道父皇就忘記了？”
恩？
武帝愣了下，回神過來，不由苦笑：“這家伙感情是在這等著我？”
劉瑾也反應過來，連忙躬身：“陛下，六殿下這言不假啊，之前在婚宴上、哪怕是在朝堂上。”
“六殿下都有說過，這詩句乃是鬼面所做。”
“當時也有不少人大臣聽到啊”
劉瑾的話，讓眾人神色微變，尤其是蕭遠山心中暗罵：“該死。”
“我怎么把這茬給忘記了？”
“感情這家伙是在這等我？”
“說來說去又將事情推給了鬼面。”
蕭遠山心中這么想的時候，武帝眼神一掃：“蕭國公，朕記得當時你也在場？”
咕嚕。
蕭遠山被嚇的不輕，撲通跪地：“陛下，老臣這也是關心則亂，亂了分寸。”
“哼。”
武帝瞇眼：“肖文，這鐵馬冰河入夢來，你若想要對峙，可自行跟鬼面聯系，他若答應。”
“朕，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偏袒！
赤果果的偏袒。
肖文大呼：“陛下，倘若老朽見不到鬼面，老朽愿撞死在這大殿之上，以表決心。”
大乾文人，風骨頗高，肖文既然說了，還就真做的出來。
一旦肖文撞死，事情可就大了。
武帝皺眉：“你在威脅朕？”
“不敢。”
肖文搖頭：“老朽只是想要個公道。”
“哼。”
武帝輕哼：“實不相瞞，朕雖跟鬼面有聯系，可朕現在也不知鬼面何在，你讓朕如何找來跟你對峙？”
“這……”
肖文皺眉，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陛下，您乃天子，一個鬼面你豈能不知，難道您當真偏袒到了此等地步？”
“還是說，你就這么想看老朽撞死在大殿之上？”
“倘若如此。”
“老朽愿一死了之。”
肖文說的直接，武帝心中不爽，眼看就要不可挽回，凌天瞇眼：“父皇，其實他大可不用跟鬼面對峙。”
恩？
武帝瞇眼：“老六，你有辦法證明？”
“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凌天道：“之前鬼面傳授給了兒臣不少詩句，那鐵馬冰河如夢來，不過只是其中一首而已。”
“他們兩人要證明高下。”
“其實壓根不用鬼面，兒臣感覺，兒臣隨便背誦兩首，都能將其碾壓。”
“畢竟這老登心思不純，就是想利用對峙機會，引出鬼面。”
“誰讓鬼面動了大乾文豪的利益。”
“他們技不如人，就想亂潑臟水，不管鬼面能否自證清白，天下文人一旦口誅筆伐，鬼面都將成為罪人。”
“反倒是肖文才是最大受益者。”
恩？
肖文心思被揭穿，皺眉輕哼：“六殿下，你不可血口噴人。”
“老登。”
凌天罵道：“就你能污蔑本殿下，我就不能收拾你？”
“你要記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身為大乾子民，膽敢如此隨意污蔑本殿下，就已是以下犯上。”
“本殿下不跟你這老狗計較，你當真以為自己有臉了？”
“別以為你是關中學子典范，就敢要挾父皇。”
“強國盛武，方能昌盛，爾等這般讀書人，不過是一群虛偽鼠輩而已。”
“今日我便稍微用力，教你做人。”
噗嗤。
肖文被氣的發抖，轉身看著武帝：“陛下……”
“好了。”武帝憋著笑：“既然老六有如此雅興，肖老你就跟老六過過招吧，一首詩句代表不了什么，那就用十首。”
“白首！”
“甚至千首來證明。”
肖文也沒了脾氣，只能作罷，轉身怒眼瞪著凌天：“六殿下，既然你有如此雅興，那你就出手吧。”
“老朽倒是要看看，那鬼面還教了你多少。”
凌天聞言冷笑：“這老狗真是找死，不過這家伙這么不要臉。”
“我自然要好好教訓他。”
“正好用他來殺雞儆猴，堵住天下學子的嘴，否則今后不得麻煩死。”
心思落下之時，凌天豪邁揮袖：“拿紙來。”
劉瑾連忙吩咐人準備筆墨紙硯，凌天提筆閉目，小學六年級的知識儲備，瞬間洶涌而來，再睜眼之時，已是眼起精光。
下筆如有神。
肖文鄙夷：“就這么短短時間，能做出何等詩句來？”
輕哼之時，肖文往前一湊，原本不屑面龐，瞬起驚愕，雙眸剎那瞪大：“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