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哪里有其他人,一直不都是只有你兒子我一個嗎?”鏈七不客氣拉過一旁的椅子,給自己倒了杯茶,“你們兩個剛才慌慌張張的要去哪里啊?很久都沒有看見你們這么急迫了。”
事情緊急,瑩夫人讓鏈嵐先過去。
鏈嵐也不多說,朝著地下室走去。
鏈七看著父母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得正色的些,“到底怎么了?表情這么嚴(yán)肅。”
“剛才收到消息,新研究院那邊,誕生了皇級。”
瑩夫人咬牙,“正統(tǒng)的皇級,那群家伙,居然真的將皇級晉升法研究出來了,真是一群聰明的瘋狗,不出意外,我們可能要躲藏一段時間。”
鏈七聽到‘皇級’這兩個字,拿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白發(fā)的少女說——皇級現(xiàn)世了。
那時候他并不相信,不過短短幾天,皇級現(xiàn)世的消息就傳到了他耳朵里。
這讓他心里涌現(xiàn)了一股不安。
他鎮(zhèn)定的說道,“消息屬實嗎?”
“十有八九。”瑩夫人面色沉重,“那群人,究竟是怎么做的,不管了,怎么就你一個,其他人呢?還有三思,你將那個孩子帶回來了沒有。”
鏈七垂下眸,“沒有,不僅沒有,我還將她仍在了廢土,順便還詐騙了她一筆,她現(xiàn)在,估計正在追殺我。”
他說著,長嘆了口氣,“抱歉了媽,雖然我知道你一直想讓我跟她聯(lián)姻,但是我并不喜歡這種生活,所以就做了點人憎狗嫌的事情,她現(xiàn)在估計恨我恨得死死的,所以你就別想著這事了,沒門了。”
他只是隨口一說,等待著接下來自家老媽的驚天怒氣。
他以前干這種事情的時候,沒少被他媽打,但是發(fā)現(xiàn)即便把他打個皮開肉綻,他也改不掉這個毛病的時候,她就放棄了。
轉(zhuǎn)而限制他的卡。
別說,這招還挺有用。
鏈七在她的強(qiáng)逼之下,確實收斂了不少,但是治標(biāo)不治本。
他貪財這個臭毛病,是改不掉了。
但是這一次,他似乎沒有迎來想象之中的怒火。
剛想說話,宋睿就沖了進(jìn)來,在他們面前九十度鞠躬,“對不起瑩姨,這件事我也有參與,你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
空氣突然沉默。
鏈七剛想說兩句,卻敏銳的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勁。
他跟宋睿緩緩看向了不斷散發(fā)著低氣壓的人上,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媽…”
“瑩姨…”
鏈七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低了兩度,一股令人頭發(fā)發(fā)麻的能量絲絲縷縷的滲出。
瑩夫人面色平靜,“你剛才說…你們干了什么?”
鏈七跟宋睿察覺到不對勁。
雙腿一軟,跪得干凈利落。
“不要給我當(dāng)啞巴,你們到底做了什么!說!!”
鏈七感受著這久違的壓迫感,“母親,我們只是騙了她幾支藥劑,你要是不高興,我們立刻還回去…”
“什么藥劑?”
鏈七跟宋睿不敢抬頭,他們不怕三思,但是他們怕長輩。
在瑩夫人冷得嚇人的面色之中,他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一遍。
“單子呢?給我看看。”
鏈七不敢抬頭。
瑩夫人的表情著實是太嚇人了,光是聽見聲音,就覺得身在寒冬,被針不斷的刺,讓他們感覺,這個殺氣,下一秒就會對準(zhǔn)他們的脖子。
瑩夫人看著這份單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身體一軟,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她閉上眼睛,艱難的說道,“管家,將單子上面的東西準(zhǔn)備雙份,送到天驕山,讓她務(wù)必收歉禮,然后,再送一些上藥上去,就說是我的見面禮。”
管家接過單子,消失得不聲不響。
跪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瑩夫人揉著腦袋,“那十支王級藥劑呢?”
“在這里。”
瑩夫人看著用試管裝好的東西,站起身,“跟我走吧你們。”
鏈七迷茫,“去哪里啊母親?”
“帶上家傳玉佩,去施家,賠罪。”
瑩夫人看過來,感覺自己嘴巴都苦澀了。
鏈七震驚的抬起頭,“為什么?這玉佩是祖?zhèn)鞯臎]錯,但它也是打開鏈家資源庫的鑰匙,你將玉佩送過去,不就是將整個鏈家都送人了嗎?”
“鏈扶搖,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不是鏈家沒了,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三思是否還是三思。”
“倘若她不是三思了。”
瑩夫人扯了扯嘴角,“我們連接近她唯一的借口都沒了。”
他們話音剛落。
門口就傳來了聲音。
“不用了瑩姐。”施淺跟清昭從門口走進(jìn)來,“我們受不起,三思…已經(jīng)不是三思了。”
鏈七見她們兩個回來,只覺得詫異,“你們怎么回來了?不是留在了山上嗎?”
他本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卻發(fā)現(xiàn),兩人眼底都帶著淤青,風(fēng)塵仆仆,應(yīng)該是連夜趕路回來的。
施淺望著他,“托你福,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三思。”
清昭拉了個座位,“周何止呢?怎么不見他?”
“他啊,不知道在那里流浪,我聯(lián)系過他,他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不過你們先跟我提一下,你們跟三思掰了?她連你們也趕?”
施淺也拉了個椅子,“差不多吧,以后見她,所有生研究院成員都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山主,我也不例外。”
瑩夫人的頭刺痛,她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啊,還是晚了。”
鏈七跟宋睿察覺到場上不太對勁。
氣壓低落的同時,每個人都還皺著眉。
“既然三思不想回來,那就不回來,你們干嘛這幅表情?”
“鏈七,我剛才說得明顯,她已經(jīng)不是三思了,準(zhǔn)確的來說,連帶著整個施家,她都不打算要了,橋歸橋,路歸路,再也沒有聯(lián)系了…”
鏈七:!
他聽明白了,臉色難看,“她要跟施家斷絕來往?”
她們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jīng)顯露出來了。
鏈七心里一沉,“對不起,我不知道后果會那么嚴(yán)重,我去跟她道歉。”
“別去了,當(dāng)初她本來就不想跟我相認(rèn),要不是我最后救了她,她都不愿意跟我回來,我逼過她一回,再去,就不禮貌了。”
施淺抬起眸,“也許,感情這東西不能強(qiáng)求,求得過了,對雙方都是傷害,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dāng)初沒有讓她回來,她也不會再次經(jīng)歷一遍當(dāng)初的噩夢。”
天空劃過一道黑色的霧氣。
朝著廢土的方向而去。
施淺看著,喃喃說道,“果然朝著天驕山的方向去了,藥是送不到她手上了,皇級之爭,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