毿校長震驚的看著自家校霸。
他對自家的校霸印象還停留在拿著不明藥劑在學校為非作歹,轉(zhuǎn)眼就變成珍稀少見的藥劑師了?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施容對校長露出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笑顏。
但是由于她的大部分臉被擋住了,所以笑容發(fā)不出去,只能看見她微微彎起的陰森笑意。
看著看著,他就嚇了一跳。
連忙看向他老哥,“哥啊,你確定這家伙是藥劑師?我看入學申請表上,她寫著的明明是后天異能者??!哪有后天異能者當藥劑師的先例啊!這怕不是你私生女?然后企圖拿這一套來糊弄我!”
“說什么呢!”他老哥表情很嚴肅,“咱家就沒有這種叛經(jīng)離道的基因,咱家都是老實人?!?/p>
“那倒也是!”
施容強硬的咳了幾聲。
老傘立馬明白了,一副譴責的模樣,“弟啊,這就是你不對了,這家伙哪里用得著聽課?要聽也是你聽,就那點技術(shù)含量的課,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聰明絕頂?shù)男≌◤?!?/p>
“嗯嗯!”
某個校霸對這話表示高度贊同。
理直氣壯的抬起胸膛。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校長的眼神更詭異了。
他嚴重懷疑,這娃18的羽絨服之下,藏著四十八的老年少女。
但是他現(xiàn)在又慫,不敢問為什么。
他不明白了,皺起眉,表情嚴肅,“既然是藥劑師,那來廢土做什么?用的還是后天異能者的身份入學?”
“逃亡啊!”
施容沒有顧忌的將話吐了出來。
她眼淚汪汪的說道,“校長你有所不知,我家有個從小看長大的長輩,他不僅學識高超,為人還和藹慈祥,唯一的缺點就是思想頑固并且心狠手辣,即便如此,他也一直將我當成繼承人培養(yǎng)?!?/p>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因為受不了他的思想過于極端,于是小小的反抗了一把,然后那個老頑固就受不了,一心想要將我噶了。”
“我大難不死,就逃來了廢土避難。”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傷心絕望的模樣。
連語氣都帶著點哽咽聲。
一旁的淺老師露出了虛假的微笑。
她原本只是來為學生求個情,一心想著拉一把這個爛泥學生,但是沒想到這學生來歷不凡,一下子就把校長親哥炸了出來。
現(xiàn)在好了,不用求情了。
意外撞到了藥劑師會談現(xiàn)場,并且還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說不定等會兒,她就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她很想跑,但是直覺告訴她。
要是跑了。
不僅那位大藥劑師會追殺她。
就連她認為是爛泥的那個學生也不會放過她。
淺老師欲哭無淚,這造的什么孽??!她為什么會遇上這樣的事。
這一刻,她深深的懷疑起自己,她為什么會認為那個為虎作倀的學生單純呢?
施容身體一抖一抖的,看樣子是哭得十分厲害了。
老傘面無表情,“你少給我裝!”
施容抬起頭,臉上一絲淚痕都沒有,那雙眼睛依舊如春水般波動。
她剛才單純?nèi)缜宄核椎难垌?,此刻變成了虛假的甜美笑意,校長就在她旁邊,她看著鏡頭,手指中的針頭卻沒有一絲猶豫,一針扎進了校長的身上。
善水校長下意識叫了一聲,吃痛的看向罪魁禍首,“你干什么!”
施容沒有回答他,反倒是笑吟吟的看著智腦投射出來的視頻畫面,“山青梵,一個月內(nèi),將解藥送來,否則你弟弟也別想活命?!?/p>
善水校長叫痛的聲音停止了。
空氣中殺意漸生。
他剛想動用異能,一股不熟悉的眩暈感隨之而來。
他一口血噴了出來,直直落到了他的西裝上面,白色的西裝,染上了一絲莫名的血紅色。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噴出來的血,緩緩看向施容。
施容笑意之中夾帶著涼意,顯得整個人十分的涼薄,“看我做什么校長?我告訴你了,我是個逃犯?。∧阍趺锤译x我這么近的?”
淺老師識趣的遠離逃犯。
哎呀她的媽啊,果然現(xiàn)實具有戲劇性。
小說都寫不出這么離譜的劇情。
因為一個退學申請,直接將校長給干趴了,世界上就沒有這么兇殘的學生。
這難道就是從根源上直接解決問題嗎?
老傘平日里邋邋遢遢的,沒一點正行,他弟弟跟他截然相反,喜歡穿著一身西裝,就連穿衣袍,也是穿最得體的那一套。
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要不是那張臉像,施容還不能完美的區(qū)分這兩個人之間的區(qū)別。
順帶還讓老傘確定了一下這是不是他弟弟。
是的話,那就果斷下手了。
她摸了摸腦袋,不久前的疼痛感仿佛在還在,刺得她無法入睡。
老傘看著倒下的弟弟,笑了一聲,眼眸黑得可怕,“我就說你這時候怎么可能會聯(lián)系我?原來是打這個主意啊!”
“不然呢?”她嘴角上挑,勾起了一片諷刺,“你們這些大藥劑師,我可是一個都不敢信呢!”
她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人,“哪怕,是你照顧我長大的,師兄。”
這聲‘師兄’,她是盯著那人的眼睛說的。
為什么?
因為就是這個人,將藥劑送到了她口中。
在黑液來葉城的前一天,他照例為她送來了食物,但那次不是蔬菜,而是一只白開水味的營養(yǎng)液。
她沒有懷疑,一飲而盡。
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承受那么大的代價。
這一刻,施容很想問他,這到底是為什么?
她明明是他照顧長大的。
他剛滿十八歲的時候,就一直在照顧她。
他是老師看中的中流砥柱,而她是老師指定的繼承人。
整個實驗室,只有他跟自己兩個孩子。
他們一直那么要好。
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了,要殺她的之中,也有他呢?
施容不理解,寒涼只在一瞬間。
早被拋棄在葉城的時候,她就沒有家了。
往后余生,她要自己走了。
被針對的痛、被算計的恐懼、被強者壓得喘不過氣的恐懼……她獨自一個人嘗了。
從今以后,她有全部,也僅有…她的全部。
除了她自己,她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