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看到蔣凡親和的言語中,帶有提醒的意味,玩笑道:“男人都這么無情,上次還用金箍棒騷擾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蔣凡知道梅朵說的是,上次自己小老弟不安分的事情,尷尬地笑了一下,自嘲道:“男人本性就是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玩意兒,如果不加約束,真和畜生沒有任何區別。
我雖然不算什么玩意兒,但是絕對不想做畜生,上次的事情,對不起,現在還好嗎?”
梅朵感覺眼前的蔣凡,與幾天前有很大的變化,而且還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努力讓這幾天來一直騷動的心,安靜下來,眼睛瞄了一眼放在臺面上的大哥大,回道:“上次和你假裝情侶,真的起到很大效果,你走后不久,黑哥看到我,直接稱呼我為兄弟媳婦,還讓身邊的馬仔叫我嫂子。
現在酒吧里的服務人員和經理,看到我都是和顏悅色,遇到客人的騷擾,安保出面阻止的速度,也比以前積極了許多。
我正想找個時間感謝你,沒想到今天能遇上,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麻煩你,什么時候找你方便呢。”
蔣凡看到梅朵瞅了大哥大,還問什么時候方便,他笑了一下道:“你記一下我的電話號碼,什么時候都方便,但是我們只能做朋友。”
梅朵不知道蔣凡為什么今天一再明示,好像害怕自己親近,本想直言,這兩天很想他,可是看蔣凡心情不好,先前醞釀了很久,鼓足勇氣想說出的煽情話語,終究還是沒有出口。
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啤酒,正想一口干掉,借酒消愁。
蔣凡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搶過她手里的酒杯道:“你唱歌的人,要愛惜自己的嗓子,不能這樣喝酒。”
梅朵坐在蔣凡右側,又是右手端杯,蔣凡一手從她肩頭越過,抓住了她的手臂,一手從身前穿過,搶到酒杯,身后視角,他是抱著梅朵。
正從兩人身后路過,準備去洗手間的卓瑪,看到這個場景,走到兩人身前,調侃道:“小兩口這么親熱,要不我去給你們開間客房,你們可以盡情地親熱,也好解下梅朵的相思之苦。”
卓瑪從梅朵口中得知,蔣凡愿意無條件地把自己的臉,借給梅朵減少麻煩,但是兩人沒有任何關系。
也知道因為這件事情,梅朵已經動心,現在故意這么說,就是想撮合兩人。
梅朵看出卓瑪的心思,可是想到蔣凡今天到這里以后,言行舉止與前兩次來,有著很大差別,少了曾經那份灑脫,多了一些拘謹,好像苦行僧一樣,刻意拒絕著曖昧。
心里還是有些失落,她只是瞄了卓瑪一眼沒有吱聲。
卓瑪和梅朵一樣,都屬于高挑的女人,臉型都有藏族人棱角分明的特征。
不同的是,梅朵像一朵野花,是沒有修飾的質樸美。
早期漂泊的卓瑪,混跡于各種歡場獻唱,不但會穿著打扮,眼神中還透露出迷人的嫵媚,更容易勾起男人的色心。
以男人視角,卓瑪的歌聲不如梅朵的洪亮,姿色略勝于卓瑪。
蔣凡只是看到過卓瑪在臺上唱歌,兩人并不相識。
雖然知道她的梅朵的閨蜜,但是不確定她是否知道,自己與梅朵只是假戀人的事。
聽到她開玩笑,蔣凡笑著回道:“什么親熱嘛,我只是不準她喝這么多酒,不然一點都不淑女。”
聽到蔣凡嘴里的不準,梅朵錯覺地認為,這是男人對自己女人的關心,也是男人霸氣的表現,黯淡的眼神瞬間閃亮起來。
卓瑪比梅朵的社會經歷豐富許多,看到她的神情,繼續幫腔道:“我老公這兩天一直在念叨你,說你這個人很不錯,他現在和朋友在包間里喝酒,我去給他說聲,你來了。”
看到幾天前,用歌聲宣泄對舞臺懷念的卓瑪,再也沒有幾天前,傷感的神情,稱呼龍王為老公,不但自然而親熱,就像墜入愛河的女人,喜露于色。
蔣凡心里不由得感嘆,“東莞這個地界,人心如同改革中的城市,日新月異,男女的情事,比許多動物的繁育過程,還要順便。”
看到卓瑪這么快就適應了包養生活,顧及她和龍王的關系,蔣凡沒有阻止她去喊龍王,而是再次讓梅朵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知道自己的缺點,為了杜絕感情上犯錯,以后來酒吧聽歌的時候一定不多,既然來到這里,能順應梅朵的意思,多幫一下她。
當著龍王這些大佬的面,和梅朵親熱,她的職場生活,肯定會平靜許多。
梅朵再次坐到蔣凡的腿上,已經少了前一次的靦腆,而是特別注意起屁股下的變化。
相同的故事,但是蔣凡心里少了曾經的騷動,小老弟也特別聽話,沒有任何抗議。
梅朵沒有感覺到屁股下有變化,以為是位置不對,反手摟住蔣凡的脖頸,與他緊貼在了一起,故意扭動了兩下屁股,誘惑以后,還是沒有感覺到變化。
她心里還猜疑,蔣凡是不是剛從那個女人被窩里出來,才會這么頹廢。
但肯定不會傻乎乎地直問,而是帶著玩笑道:“今天沒有帶金箍棒嗎?”
蔣凡感覺到梅朵的誘惑,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
趁著龍王還沒有到的機會,大致給梅朵說了他和汪文羽的戀情,還有汪文羽寵溺自己的各種行徑。
了解到兩人的戀情故事,梅朵被素未謀面的汪文羽行徑感動。
得知汪文羽已經知道自己借用蔣凡的名義,而沒有任何反對,還支撐蔣凡這么做,梅朵的心里除了感動,還多了一份感激。
知道蔣凡今天來這里是為了解憂,她體己道:“既然你那么在乎女友,憂傷的時候就別在酒吧這些地方買醉,這樣的氛圍下,男人喝醉以后,難得有幾個能把持住本心。”
雖然親密地抱在一起,但是心情卻安靜下來。
梅朵給蔣凡說,萊茵酒店唱歌,遇到難纏的客人還要陪酒,她不想再在萊茵唱歌,準備白天找份兼職時,問蔣凡有沒有這方面的關系。
蔣凡想幫梅朵,可是自己的圈子還狹小,不知道應該安排到什么地方合適,腦海里開始篩選自己的人脈關系,什么地方適合安排。
他雖然在江湖有了些名聲,但是對于酒吧的普通酒客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