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芳雅心虛,可想到自己去舉報的時候,又沒人看見,心態(tài)隨即又穩(wěn)了。
“喬喬妹妹怎么會問我?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你,本來想跟你打招呼的,結果正好看到稽查的人來了,我見你是在賣東西,擔心你會出事,就連忙去了阿邁單位喊了他來。
再說,我即便沒去找阿邁,也是不敢去找稽查的人問,他們?yōu)槭裁磿磉@里的,萬一他們把我也當成不法分子抓了起來,那誰還能去幫你通風報信,找阿邁來救你呢?”
阮喬喬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救我什么?你剛剛沒聽稽查的人說,我不是他們抓的人嗎?”
蘇邁聽到這話,表情凝重了幾分,他真不希望阮喬喬為了點錢,再去干以身涉險的事情。
所以語氣也不免嚴肅了些:“阮喬喬,你怎么還犟?你為什么要冒險來這種地方干這些不合時宜的事?給你的錢有幾百塊,你不可能這兩天就花完了吧?還是……”
他腦補出了一種可能,語氣也軟化了幾分:“你繼父一家又為難你了?他們拿走了你的錢?那你若是真缺錢缺的急,可以來找我跟我說,何必冒這種險?”
段芳雅一聽,氣的頭都要暈了
這蘇邁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前幾天剛給了阮喬喬那么多錢,她都心疼壞了,那會他說是賠償也就算了,難不成現(xiàn)在還向貼補這個已經(jīng)跟他離婚了的女人嗎?
錢都給了別人,那他們倆以后結了婚,是不用過日子了嗎?
她忍著心中的惱火,看向蘇邁,語氣里帶著幾分嗔怪:“阿邁,你也真是的,喬喬妹妹已經(jīng)跟你離婚了,她難道就不能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情嗎?她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即便方法錯了,你也不用呵斥她呀。還有,你不該用錢羞辱喬喬妹妹的?!?/p>
蘇邁面色一僵,他剛剛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呵斥嗎?
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直接看著阮喬喬解釋:“我沒有要呵斥你的意思,我也不是要用錢羞辱你,我是……”
阮喬喬看著一旁段芳雅自導自演著的把戲,同樣都是女人,她自然猜得出段芳雅的心思。
不就是挑撥離間,不想讓蘇邁再跟自己有金錢上的牽扯嗎?
自己實在不是個什么善解人意的好東西,自然做不了那成全別人計謀的活菩薩。
她坦然一笑,看向蘇邁:“我是需要錢,與柳家人無關,單純只是缺而已,你這種用錢羞辱我的方式,我也完全不介意,所以,你羞辱完是要我給我錢嗎?你能給多少?”
蘇邁的認知中,阮喬喬絕對不是一個貪財?shù)娜恕?/p>
畢竟之前三年,她一直計較的只有愛沒有錢。
如今會開口,必然是真得遇到了難事。
他沒有猶豫,就掏出了錢包,將里面所有的錢,整的、零的,都遞給了阮喬喬。
阮喬喬連客套都省了,接過,當著段芳雅的面數(shù)了數(shù)。
“十九塊八毛六?!?/p>
一旁的段芳雅都想罵人了,這貪得無厭的女人,是不要臉了嗎?
上次蘇邁給了阮喬喬那么多錢,她心里不平衡,所以私下偷偷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蘇邁給對方的錢,有一部分是在單位找人借的。
這錢都還沒還完呢,阮喬喬這賤人怎么還有臉去剝削蘇邁的?
她恨不能現(xiàn)在就去給蘇邁捂著錢包,可偏偏自己沒有立場。
“喬喬妹妹,你之前手里應該有不少錢的,這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啃枰液桶⑦~幫你嗎?”
她走到了蘇邁身邊,一臉關懷的看著阮喬喬,一副她跟蘇邁才是同伴的姿態(tài),就算不能把錢要回來,也得膈應這女人一下。
阮喬喬知道段芳雅的尿性,她故意咧嘴一笑:“不說了嗎?我缺錢,你要幫我?”
不要臉啊!要錢還要到自己頭上了。
“我……抱歉啊,我也沒有太多錢,在財力上可能幫不上你什么,但就沒有別的是我和阿邁能幫到你的嗎?”
“嗯,你幫不了我,蘇邁一個人幫就行?!?/p>
段芳雅臉色一沉。
蘇邁倒是擔心的看著她,問:“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p>
阮喬喬抬手,指了指段芳雅:“我想讓你幫我,領著你的好朋友,從我眼前消失,說實在的,離婚后還要經(jīng)??吹侥銈?,有點煩呢?!?/p>
她說完,把錢往口袋里一揣,轉(zhuǎn)身就走。
蘇邁見她又要回胡同,跟了兩步,“阮喬喬!”
可還不等說什么,阮喬喬已經(jīng)回頭瞪向蘇邁:“別跟過來,我的閑事,你們也別管?!?/p>
她說著,轉(zhuǎn)身快步往黑市小跑去。
剛剛被稽查到的人,已經(jīng)被帶走了大半,這會市場上,做生意的都跑光了,只剩了看熱鬧的。
阮喬喬腳步匆匆的穿越人群,尋找傅聞舟的身影。
剛剛來抓人的可不止一撥人,這邊沒有,不知道另一邊有沒有。
她一路小跑著,卻在跑過一個小巷道的時候,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拽了進去。
阮喬喬踉蹌了一下,堪堪站穩(wěn),以為是還有人在抓人。
她甚至還不等看清來人,就抬腿朝著對方的雙腿中間踹去。
不過對方身手極其敏捷,直接躲過,戲謔的笑聲傳來:“我家嬌嬌這是要謀殺親夫?”
而聽到聲音的同一時間,阮喬喬也已經(jīng)看到了來人的臉。
她驚喜不已,雙手主動握住了他的手臂,跳了幾下:“你沒事?”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先走?怎么不聽話?”
阮喬喬心虛的笑,“我這不是擔心你會被抓嘛?!?/p>
知道她因為擔心自己而跑回來以身涉險的,傅聞舟心里漾開了花。
阮喬喬想到什么,又指了指他身上:“對了,我的筐呢?你藏哪兒了?”
“那兩只雞,我去賣給了這周圍的住戶了,我們帶著筐子出行,更容易被當成目標,所以我連同筐子一起賣的。”
“那你還挺厲害的,這才一小會就……”
她正說著話,旁側(cè)胡同里忽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傅聞舟極其警惕,抬手捂住了阮喬喬的嘴,直接將她拉到了巷道盡頭的凹字處藏身。
這里很隱蔽,從外面看去,根本察覺不到這幽深巷道里的‘別有洞天’。
只是空間略小,兩人此刻只能緊緊的貼在一起,肌膚的溫熱隔著衣衫傳遞到了彼此的感官上,呼吸也幾乎交融。
只一瞬,阮喬喬就感覺到了自己小腹處的戳扎感。
她臉微紅,這人怎么抱一下就……
定力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