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喬為了不讓他尷尬,盡力讓自己的下半身,往后靠了靠。
可傅聞舟摟著她的手,卻一把按在了她后腰上,壓低聲音:“別動,你越動他越不安分。”
這人真有意思,分明是他自己不安分,還賴上別人了。
正此時,路口處傳來熟悉的女人喘息。
“阿邁,你別追了,喬喬妹妹不想讓我們跟過來的。”
蘇邁的聲音隨之而來,語氣沉穩(wěn):“她性子軸,我擔心她舍不下那點貨,會再次涉險,你別跟著我了,人多目標太大,對她不利,我自己去找一找。”
“阿邁,”胡同里,段芳雅伸手拉住了還要跑的蘇邁,一臉地?zé)o奈:“我看喬喬妹妹現(xiàn)在很排斥你,你這樣管她,她只會更生氣的。”
蘇邁又不傻,怎么會看不出剛剛?cè)顔虇虒λ氖柽h,可……
“我不能讓她涉險。”
段芳雅有些著急:“可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現(xiàn)在沒有立場管她的。”
“即便離婚,她也曾是我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說曾經(jīng)在婚姻里,她除了對你的事情上很無理取鬧之外,并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她對我母親還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她。”
“可……喬喬妹妹并不領(lǐng)情,你這樣做沒有意義,而且剛剛稽查的人都撤走了,里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你……”
“小雅,應(yīng)該不代表絕對,而且,這是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亂插手。”
他說完,抽出被段芳雅抓著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段芳雅:……
后悔死了,早知道那女人沒有被抓,就不該叫阿邁來看好戲……
不對,阿邁剛剛可是在誤以為阮喬喬被抓的情況下,還打算多管閑事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整這出麻煩,這不搬石頭砸腳嗎?
她明明是重生歸來的老天爺?shù)膶檭喊。勺罱趺醋鍪裁词虑槎疾豁樐兀?/p>
她呼口氣,可不想放棄難得的把蘇邁找出來的機會,便鍥而不舍的又追了上去:“阿邁……”
兩人腳步聲漸行漸遠,阮喬喬沒來由的感覺頭頂氣壓很低。
她抬眸,就對上了傅聞舟帶著冷意的眸光。
不是,好好的,這人怎么又生氣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這話,在這一刻倒是一下子具象化了。
傅聞舟的臉逼近,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他還真挺了解你的,知道你脾氣軸,不讓你做的事情,你也還是要做,他是不是比我這跟你在世上關(guān)系最親密的丈夫,還了解你呢?嬌嬌,你說我在你身邊是不是太多余了?”
阮喬喬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瞧瞧這拈酸吃醋的語氣啊。
她一個女人都矯情不來,這大哥是怎么做到的?
更何況,兩人雖然結(jié)婚了,但又不是相愛的關(guān)系,他這戲入的未免……過了點吧。
不過想到剛剛段芳雅的矯情,阮喬喬到底是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傅聞舟挑眉,手指不老實的在她臉側(cè)輪廓上輕撫過:“我家嬌嬌這是笑什么呢?”
阮喬喬仰頭看著她,唇角是壓不下去的弧度:“我之前還在想呢,段芳雅這陳年老茶是怎么泡出來的,茶味這么重。今天,好像一下子就破案了。
你家這人均出手就能泡出的陳年老茶風(fēng),是從你母親祖輩傳下來的吧,你看你剛剛那茶里茶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傅聞舟有多愛我呢。”
她臉上的笑容歡快明亮,讓傅聞舟的心跳也跟著不自覺的漏了一個節(jié)拍。
她的確……是不知道的呀。
不過,傅聞舟并未多言語,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隨即牙齒輕輕咬著她下唇裹著不松。
阮喬喬嗚嗚嚕嚕的嘟囔了一句:“好好的說著話呢,你咬什么人呀。”
傅聞舟松開她,聲線曖昧:“懲罰。”
“罰?罰什么?”
“剛剛他當眾對你拉拉扯扯,還說你是他家屬,你都沒有反駁,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阮喬喬驚訝了一下:“剛剛你也在那邊?你看到了?”
“不然呢?”他說話間,原本按著她腰的手,已經(jīng)不安分的滑進了她下衣擺,一點點的往上游移。
阮喬喬一把按住他手腕:“別亂來,這可是在外面。”
“外面才刺激,”傅聞舟眼尾微勾,笑得像個妖孽,唇貼著她的臉頰,輕輕蹭著,呼吸炙熱:“放心,這里很安全,絕對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阮喬喬臉微微側(cè)開,轉(zhuǎn)頭瞪向他:“那也不行,上次你在醫(yī)院里的那次,都嚇死我了,如今在大街上,絕對不行!”
這可是底線,若阮喬喬今天同意了,誰知道他下次會不會去馬路上、山林里、水井邊?
這種刺激,她可享受不來。
傅聞舟看著她緊張兮兮的還要說話的樣子,忍不住垂頭壞笑了一聲,一雙唇,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吞了下去。
阮喬喬后仰,傅聞舟見她掙扎,大概是真害怕,便安撫的拍了拍她后背,齒縫間溢出聲音:“不做,放松。”
說罷,唇又碾壓了下來。
阮喬喬知道他說了不做,就不會亂來,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仰頭也開始慢慢的配合著他的吻。
這一次,是傅聞舟先敗下了陣來,主動結(jié)束了。
因為再吻下去,他是一定收不住的。
他緊摟著阮喬喬,仿似要把人揉進骨血里一般,下巴抵在她頭頂,平息著紊亂的呼吸節(jié)奏。
阮喬喬倒是更先冷靜了下來,想到他對這里這么熟悉,連哪里能藏身都清楚的知道,看來之前,自己的猜測沒錯。
她仰頭看向傅聞舟,疑惑地問:“你之前在黑市賣什么東西發(fā)的財?”
傅聞舟語氣已經(jīng)平緩了許多:“我沒有在黑市賣東西。”
阮喬喬心里下意識的有些不舒服,他撒謊!
可想到兩人也才認識沒多久,他的身份又這么敏感,會有所顧忌也是應(yīng)該的。
反倒是自己這樣問有點不合適,便點了點頭:“不想說就算了吧,是我不該亂問。”
傅聞舟意識到她似乎想偏了,松開了抱著她的手,正色的看向她:“我沒有騙你,我的確沒有在黑市做生意。”
看著傅聞舟真摯的眼神,阮喬喬倒是自我懷疑了,難道……自己猜錯了?
可……不對呀。
“你對這里的地形這么熟悉,分明是這里的常客了,而且……你今天不是去辦正事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呢?”
她可以接受他有秘密不跟自己分享,但可不愿意被人騙!
傅聞舟與阮喬喬四目相對,遲疑了片刻后,不想騙她便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