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姜寧整個人軟在地上,同一時間,一個護士匆匆跑了出來,臉色格外的緊張。
“顧教授,不好了,病人情況危急,血氧一直下降,你快進來。”護士說的時候驚慌失措。
顧言深的臉色變了變,而后就快速的朝著icu的方向奔跑。
姜寧幾乎是在聽見的瞬間,也朝著顧言深的方向奔跑。
但是在走到icu門口的時候,顧言深已經進去了,護士把姜寧攔了下來,門重新關上。
姜寧就這么站在外面,一動不動,大衛追了上來。
而后姜寧就這么軟了下來,若不是大衛接的快,姜寧就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該死!”大衛低咒一聲。
而后大衛很快就帶著姜寧離開。
他很清楚,姜寧不是身體問題,而是心理問題。
現在昏迷,是長時間的疲憊,加上高壓的精神狀態,讓姜寧完全繃不住了。
在大衛帶著姜寧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了陸霆驍的車子停靠在路邊。
陸霆驍匆匆下了車,看見姜寧的時候,他的臉色變了變。
而后陸霆驍沒說什么,立刻就帶著姜寧上了車。
大衛主動開口:“疲勞過度暈過去,問題不大。但是現在如果還在豐城的話,我怕對她的刺激太深,但是若是離開回到首都,我怕她醒來后不能接受。”
所以怎么做都不好,這個決定權最終給了陸霆驍。
陸霆驍低斂下眉眼,眼底帶著一絲絲的陰沉,而后他看向瑞金醫院的方向冷笑一聲。
“從來就沒有人敢這么欺辱陸家人。”陸霆驍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
大衛沒說話,因為陸霆驍說的事實。
但是大衛也很清楚,顧言深并不知道姜寧和陸家的關系。
這種事,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參與和干涉的。
很快,陸霆驍冷著臉繼續說:“先回首都,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好。”大衛應聲。
大衛把姜寧送上車,陸霆驍并沒遲疑,當即上了車,司機直接重新折返了機場。
專機在等待。
陸霆驍去機場的途中已經聯系了醫生。
是為了安全起見。
很快,航班返回首都購機機場,全程姜寧都沒醒來,大抵是太累了。
而醫生給姜寧做了檢查,除去疲憊外,還有低血糖等一系列的癥狀。
更不用說,大衛說的精神問題了。
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嚴肅。
“我要保證她安然無恙。”陸霆驍說的直接。
醫生點頭:“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調理,這段時間在豐城,她情況大概并非很好。”
大衛嘆口氣:“她的心理問題,可能比六年前還嚴重,是在倒退。”
全程陸霆驍的眉頭都在緊鎖,就這么沉沉的看著面前的人。
身體上的問題,經過調理可以好起來,重要的是心理問題。
大衛并沒回避陸霆驍的眼神,說的直接:“她的心理問題來源于顧言深,這一次我發現,她其實并沒放下,之前的六年只是她下意識的躲避,把自己藏起來了,所以才讓人覺得她好起來了。但是碰觸到顧言深后,一切還是會重新爆發。”
其實說明白了,解鈴還須系鈴人。
姜寧的這個情況要好起來,大概要的還是顧言深。
“所以,我要知道結果。”陸霆驍的表情極為的嚴肅。
大衛安靜片刻:“應該需要顧言深。她必須把自己心里的結給結掉。而這一次,比六年前的情況嚴重,還涉及到了一個孩子。她自己走不出來,任何人都幫不了,只能是暫時。而她是一個成年人,不可能24小時被人監護,那只會物極必反。”
所以很麻煩,大衛把話完整的告訴陸霆驍。
陸霆驍沒說話,倒是安靜的看著窗戶外,好似在思考大衛的話。
專機平穩的朝著首都國際機場方向飛去。
在兩個半小時飛行時間后,航班停靠在航站樓。
姜寧依舊沒醒來,全程都在昏睡,救護車已經在邊上等待了,第一時間就把姜寧送到了醫院。
陸霆驍下了飛機,跟著姜寧一起前往醫院。
而姜寧離開豐城的時候不算低調,大家看著學校門口的車禍現場,看著姜寧和顧言深的爭執。
在顧心暖手術的全程,醫院外面都有記者在圍堵。
而在這種情況下,陸霆驍抵達的時候,記者都震驚了。
畢竟之前姜寧和陸霆驍的關系撲朔迷離,這樣的曖昧,他們從來不否認。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陸霆驍把姜寧帶走,也讓記者再揣測兩人的關系。
在這種情況下,姜寧離開豐城,也已經是人盡皆知。
顧言深從icu搶救出來,顧心暖的情況才漸漸穩定,但是也只是暫時穩定。
這期間,顧言深根本不曾離開醫院,就算是休息也就只是在辦公室附屬的休息室里面。
寸步不離。
在這種情況下,姜寧離開的消息,顧言深也知道了。
畢竟豐城的頭條全都是陸霆驍親自把姜寧接走的消息。
但偏偏,顧言深很安靜,好似對于這樣的消息無動于衷。
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敢和顧言深多言一句,因為顧言深太陰沉了,陰沉的讓人可怕。
就連徐誠都很聰明的把自己給隱身了。
現在但凡是接觸到顧言深的人,都會被掃到臺風尾,不講任何道理。
甚至在icu里面負責顧心暖的醫療團隊都很緊張。
轉眼,顧心暖在icu里面已經五天了,對于七天的死亡期,只剩兩天。
這意味著,顧心暖平安的概率越來越大。
但是也容不得任何人的松懈。
紀臣峴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顧言深不眠不休的樣子。
這幾天的時間里,顧言深每天休息的時間不過三四個小時,是個人都沒辦法接受這種高強度的神經緊繃。
所以,顧言深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并非很好。
“你需要休息。”紀臣峴說的直接。
顧言深面無表情:“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不需要你管。”
話音落下,顧言深直接甩開了紀臣峴的手,紀臣峴微微擰眉。
而后他嗤笑一聲:“顧言深,你知道你自己現在像什么嗎?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