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
“神王,可有消息?”
蠻族大軍的統領,哈努皺著眉頭,詢問身邊的祭祀。
“回哈努將軍,并沒有。”
哈努看了眼身后的三十萬大軍,心里有些著急,他們明明已經擊破了邊疆駐地,就連靈王都被困住,完全可以直-搗黃龍,踏平大周國。
可神王卻讓他們按兵不動,只有他的命令,才可以對大周國發兵。
只是,等了這么多天,都沒有等來神王的命令,這讓哈努十分的焦灼。
“我們蠻族被大周國壓制了這么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得到這么一個機會,可以踏平大周國,神王到底在等什么?”
“哈努將軍,請息怒。”祭祀忙不迭地安撫道:“神王乃是上蒼賜予我族的神人,是帶領蠻族走向興盛的王者,我們不可忤逆啊。”
啪的一聲。
哈努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旁邊的山壁上。
“我可以等,但三十萬將士能等嗎?我們停留的時間越多,消耗的軍餉就越多。”
“祭祀,快去請示神王,我們蠻族三十萬大軍,需要一個解釋。”
祭祀面對強勢的哈努,也是不敢忤逆,當即回道:“小人這便去。”
祭祀回到了自己的營帳,開始擺弄法器,還有咒法,去溝通遠在一邊的神王。
然而,他試了好多次,都沒有聯系上神王,不禁覺得有些蹊蹺。
“哈努將軍!!”
祭祀搖了搖頭,便火速趕了出去,對哈努說道:“小人剛才試過聯系神王,但卻無法和他進行溝通。我怕……”
嗡!
祭祀一陣頭暈目眩。
“是你找我?”
一個冷酷的聲音傳來,讓祭祀一下子清醒過來。
“神,神王?!”
祭祀驚懼不已,不由得看了眼身邊的哈努。
哈努則是擰著眉頭,神色凝重地盯著祭祀,示意他繼續。
“神王,我們蠻族三十萬大軍,已經在這邊駐扎多時,以目前的軍餉來看,只能維持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我們是不是該速戰速決,和大周國拼個你死我活?”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神王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作主張,對大周國發兵。否則,殺無赦。”
祭祀一邊聽,一邊轉述。
“哈努將軍,你也聽見了,神王讓我們繼續按兵不動,否則殺無赦。”
聽到這句話的哈努,覺得太過憋屈了,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可為何神王要讓他們按兵不動?
神王是真的神王,會為滿足的利益著想,還是另有所圖?
“好,既然神王都這么說了,那么……哈努必定遵從。”哈努看向了眾多將士,高聲道:“傳令下去,按兵不動,等待下一步指示。”
“哈努將軍英明。”
祭祀恭維了一句,隨即便去休息了。
只是,等祭祀離開之后,哈努便回到了營帳,書寫了一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主城。
“這個神王,很不對勁!不管怎樣,三十萬大軍,都不能在這里干耗著,必須要做些什么?”
與此同時,邊疆駐地。
諸葛錦麟切斷了和滿足祭祀的連結,便長出一口氣,幽幽道:“看來蠻族之中,有不少腦子靈活之人。雖然我假扮神王,瞞過了不少蠻族,但這里面的某個人,顯然是不會輕易信任。”
“羅將軍,你到周邊征兵,越多越好。不僅如此,必須要在三日后,完成征兵。”
“是!”
羅慶林沒有懷疑,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只是,邊疆征兵,是一件很艱巨的事情。
皆因這里戰亂頻發,很多人都已經遷出去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些老弱婦孺,根本構不成戰力。
諸葛錦麟自然是知道這里面的利害,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上那么多。
“小白,你和靈王,都要趕緊回來。”諸葛錦麟嘆了口氣,看著懸在半空中的穆子玄,“否則,我們可擋不住蠻族的三十萬大軍哦。”
白玲瓏倏然睜開了雙眸,入目是一片白色。
只是,這個白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再往四周掃去,卻不由得怔住了。
“這是……醫院?!”
白玲瓏震驚不已,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我這是穿越回來了?”
她連忙冷靜下來,分析當下的情況,自己剛才被穆子玄身后的那個圓環黑洞,給吞噬進來了。
這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醫院,或許還真是穿越回來了。
“白小姐,你醒啦。”
一名護士巡房,看到白玲瓏醒了,不禁驚喜道:“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可算是醒了呢。”
“請問,我是誰?現在又是什么時候?”白玲瓏皺眉問道。
護士微微一怔,隨即面露擔憂之色。“白小姐,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不過也是,你被車撞飛了,腦袋受到了強烈沖擊,出現暫時性失憶也很正常。”
“我先去叫醫生,你稍等。”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時間?”
護士頓住了腳,回過頭來,說道:“現在是2023年11月1日,下午三點零五分。”
2023年?!
白玲瓏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她確實穿越回來了,但穿越的時間,卻是兩年前。
白玲瓏有些頭疼,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么狀況,她為穆子玄逆天改命,需要背負一個很大的因果,可這個因果又為何會讓自己回到兩年前。
對了!
兩年前,是我收服千年怨靈,鬼將軍的時間。
可現在穆子玄沒有死,鬼將軍應該不存在,那么現在的古戰場又是什么情況?
不多時,一名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男一女,他們滿臉的擔心,還著急。
白玲瓏歪了歪頭,直覺告訴她,這一男一女,和她的關系匪淺。
“玲瓏,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女人走了上來,雙手拉著白玲瓏的小手,激動道:“你可嚇死媽媽了,還好你福大命大,沒有死。”
“媽媽?”
白玲瓏艱澀地喊出這兩個字,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她一個孤兒,怎么就有媽媽了?如果這個女人是媽媽,那么旁邊這個男的,豈不是……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