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趕攏奈洛學院招生辦的多蘿西忽然感覺鼻子癢癢的。
“阿欠!”“阿欠!!”
她連打兩個噴嚏,忿忿不平的揉揉鼻子。
是哪個殺千刀的又在罵她了?
導師殷勤的給她遞上紙巾:“多蘿西殿下,您能來我們學院,真是蓬蓽生輝,您看看,咱們軍事班級一共12個班,您想上那個班級?”
多蘿西接過紙巾,道:“當然是最好的班級。”
她就是沖著奈洛學院來的。
這所學校可是用她嫂子的名字命名的,為的就是紀念她嫂子……額雖然嫂子還沒死。
蘇奈就是她嫂子,別管那個洛字。
她想著,蘇奈嫂子的雄夫太多了,她作為哥哥的娘家人,也不能給哥丟了排場!
這就來奈洛學院間諜一下,等回到她的族里,就開一個用哥哥阿諾斯和嫂子蘇奈的名字命名的學校,給她哥長長臉!
另一邊。
奈洛學院跑道。
被不幸加練的蘇彌跑了N圈,又被勒令負重仰臥,就因為她看了克萊爾的腰,被他逮了個正著。
凱辛格倒是很講義氣的主動陪她,她做一個,凱辛格就緊趕慢趕的做一個。
一群早就累趴的1班雄性同情又震驚的看著她們倆,小聲道:
“米拉雌性竟然還沒趴下!她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回去直接,額,累死了?”
“她這體能不像F級雌性啊……”
“豈止不像?你沒看SS級的凱辛格雌性都快跟不上了嗎?!那可是凱辛格啊!在SS級中的頂級雌性卷王,沒人能比她更卷了!米拉雌性竟然比她還厲害??”
“這個克萊爾也太過分了,他簡直在虐待米拉雌性!我們應該跟學院舉報他!”
而罪魁禍首克萊爾,此刻正好端端站在蘇彌面前,看著她艱難的負重仰臥,糙笑道:
“米拉雌性,你剛才在看我?”
他站在那里很具有壓迫感,陽光就在他身后,將他的身形背光,照得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光線刺激得蘇彌根本睜不開眼。
但她確定克萊爾是故意的。
簡直了,歷練兩輩子,她歸來竟還是新兵蛋子,還得被訓?!
她負著氣:“是的。”
克萊爾笑:“要叫長官,米拉雌性,作為軍事學院的學生,你得習慣這個稱呼。”
說著,他慢啞道:“加練二十個。現在,回答我,你剛才在看長官的什么地方?”
繞是知道他就是故意在激她,蘇彌也是有點氣笑了,一字一頓道:
“回長官,我剛才在看長官的腰!”
腰?
克萊爾捕捉到蘇彌氣笑的微表情,糙啞的聲音若有深意:
“看來米拉雌性的心情不錯?你看我的腰干什么?”
蘇彌鏗鏘回答:“長官的腰生猛!”
克萊爾:“……?”
若不是清楚聽見,看她這鏗鏘有力,底氣十足的樣子,他甚至會覺得這個雌性在熱血宣誓保衛領土。
所以,他剛才是被她調戲了?
一旁的凱辛格沒憋住,“噗嗤”一聲,她本就在極限了,這一憋笑,負重仰臥差點沒撐得住塌下去。
克萊爾涼涼瞥她一眼,再回到蘇彌身上,慢啞道:
“看來很有力氣,再加練一百。”
你爺個大美腿兒的。
蘇彌就猜到他有這套。
也不知道怎么被他盯上了,無論她剛才怎么回答,克萊爾都會給她加練,他就是要測測她的底!
訓兵蛋子的這些套路,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她當兵王的時候,克萊爾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這么消耗體力也不是個事兒,要不裝暈算了?!
然而仿佛是看穿了她,克萊爾幽幽道:“提醒一下,我訓兵很多年了,看人一絕。裝暈裝病這一招,在我這行不通。”
蘇彌:“……”
什么裝病?她本來就有病!
全帝都,全軍區,誰看了不覺得她有病??
一口火氣噎著。
行!她是學生,克萊爾是教官,算他有道理!大不了消耗了今天21%的體力!等她以后更多的體力恢復,非要狠狠練練克萊爾!
當教官,她也會極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凱辛格重重塌下去,身上的負重還壓著,最后的體力都耗盡了,無論她怎么咬牙都起不來了。
汗水幾乎把她整個人淹了。
她喘著粗氣,轉頭去看蘇彌,眼里的不可置信怎么都收不回去。
這么久了,她連數都沒力氣數自己做了多少個負重仰臥,身體完全達到極限了,可是“米拉”還在繼續!
什么F級雌性這么強??!
如果“米拉”是F級雌性,那她是什么??
前兩天的拉力器還能贏回一局來,就又輸了一次!
凱辛格眼神閃爍幾下,變得堅定起來。
她極度不能原諒倒下的自己!
F級的“米拉”不倒下,她憑什么倒下?!
凱辛格咬死了牙關,腎上腺素都飆升了,硬生生將自己力竭的身體拉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繼續負重仰臥。
盡管很慢,盡管每一個都跟不上蘇彌,但她就是不甘心倒下去!
拼了!!!
一個!!
兩個!!!
身體撕裂的般的痛苦,然而凱辛格卻真正感覺到了一種突破感,那是身體越過了極限的狂歡,仿佛被注入了一些新的力量,讓她死去活來的!
專注自己的蘇彌完全不知道,身旁的雌性為了跟上她,連命都要豁出去了。
這件事的最后以凱辛格把自己練暈過去為結束。
一堆同學圍了上來。
克萊爾檢查倒在地上的凱辛格。
這個外甥女是他親自從小訓練到大的,凱辛格有多少能耐,他清楚得很,她有多要強,他也清楚得很。
今天的體能大大超出了她能接受的范圍。
她是在跟這個“米拉”較勁。
克萊爾正準備把她抱起來的時候,一道身影先他一步,把凱辛格抱了起來。
蘇彌的聲音還在喘:“克萊爾長官,看來你今天是探不到我的底了,下課吧。”
說完,不待他回答,她已經抱著凱辛格走了出去,直往醫務室去。
沒多久。
凱辛格被蘇彌放在了床上,蕾蒂檢查完,咋舌道:
“都虛脫了,她怎么搞的?”
“被狗練的。”蘇彌回答完,在隔壁床躺了上去,困倦的閉上眼。
門口跟上來的克萊爾剛好聽見這句話,眼皮跳了跳。
狗?
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