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浴室的門被“哐!”的拉上。
隔著磨砂的玻璃,蘇彌看見凱辛格倉促退走的模樣,唇角若有深意的勾了勾。
原來是個純情小妹妹啊。
這么想著,腦子里忽然傳來一道輕嗤。
系統:【你也好意思說別人。】
蘇彌轉頭,恰好看見鏡子里,自己身后浮現一道黑影。
她瞬間抱緊胸,皺眉怒斥:“你出來干什么?”
剛才嚇唬凱辛格把衣服扒了,這貨什么時候出來不行,非要現在?!
黑影懶懶的飄了一下,影子拉長,看起來像是伸了個懶腰:
【睡太久了,出來活動活動。】
【你遮什么,從你上一世到這一世,你在本系統面前哪還有秘密?】
“?”蘇彌磨牙:“所以你是要看我洗澡了?”
這個偷窺她的丑八怪,他最好保證一直都沒有實體,否則……她要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黑影嘆了口氣,像是無奈極了:【關久了真不想回去,要不我背過身去?】
背過去?!
蘇彌看著這坨黑黢黢的影子,氣笑了:“……你看起來像是有正面和背面的樣子嗎?”
這正反長得都是一坨黑,她怎么保證他背過去的是正面,不是背面?!
黑影攤開手:【好吧,我再進去睡一覺。】
【不過其實,我的視力并沒有進化完全,看人是模糊的,你估計也就是小孩身材,大可不必這么忌憚我。】
他迅速鉆進蘇彌身體里。
蘇彌卻一點沒生氣,只是挑了挑眉梢,在確定系統鉆進身體了之后,看向鏡子,緩緩放開手。
這副身體和她上一世長得是真像。
身材也像。
小孩身材?你見過哪個小孩三圍起伏那么大的?她懷疑這具身體的母親一定是個很豐滿的雌性,否則怎么解釋這對36D大胸?
她現在確定系統是真的瞎了,心里也就放心下來。
蘇彌捏捏臉龐上殘留的嬰兒肥。
鏡子里的五官是濃顏御姐的類型,配這副身體非常合適,火紅的頭發,妖孽般狹長的紅眸,張揚極了。
唯一反差的就是這點嬰兒肥,哦,還有病秧子膚色。
她搖搖頭,取出便宜買來的一塊浴皂,用了五分鐘,快速洗完全身,套好衣服走出去。
這副外形跟著她真是暴殄天物,因為她活得糙極了,一點都配不上大美人的精致感,五分鐘洗澡算她洗得慢了,正常情況下,兩分鐘足以,還保證洗得又干凈又清爽。
蘇彌走出浴室,發現凱辛格不在宿舍了,外面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她打開窗一瞅:
霍,好家伙,果然是卷王。
這姑娘在樓下拉練呢,身后那幾個追隨者,看起來應該是折服于凱辛格的魅力,試圖用陪練的方式獲得凱辛格的歡心。
可惜,常人估計很難贏下凱辛格。
蘇彌倒回床上,呼呼大睡。
另一邊。
奈洛學院招生處。
一位導師推了推眼鏡,看向面前這個容貌出眾,外形矜貴的金發雄性,再看看他的入學申請:
“金……肆同學,原則上來說,我們學院已經過了招生日了,不過你的等級條件很優秀,我們決定破格錄取你。”
金肆,當然是他的假名字。
逃出皇城之后,他必須掩蓋好自己的身份,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跟母皇作對,誰也不知道,如果暴露身份,母皇會怎么對待他。
但金斯感到很愉悅。
他露出罕見的笑意:“那么,我可以向您打聽一個人嗎?是一名雌性,她叫……米拉。”
同時,偷偷隱藏在人群中,試圖回學校看看蘇彌的亞爆,在招生處的門口頓了一下。
森冷的視線瞇起來,看向屋里那個背對著他的金發雄性。
什么意思?
他才離開兩天,那個雌性又有新歡了?都找進學院來了?
亞爆暗暗磨了下牙尖。
好一個三心二意的雌性,前幾天還想占他便宜,身邊的雄性倒是越來越多,收都收拾不完。
屋里的金斯很快得到了答案走出來,天神般矜貴的容顏上,是顯而易見的愉悅。
他和亞爆擦身而過。
全然沒發現,亞爆的視線緩緩跟隨他的背影轉過來,露出一抹森然的笑來,鋒利的牙尖顯得危險極了。
……
凱辛格拉練到傍晚也沒回來。
但是蘇彌很快警覺自己房間多了一道氣息。
她繼續閉著眼,保持入睡的假象。
那人卻完全沒管她到底是不是睡著,有些負氣的往她床邊一坐。
整張床都重了一下,明顯就是故意鬧大動靜,想把她驚醒。
蘇彌睜開眼,看向黑著臉的亞爆。
視線下掃,他手腕上還纏著滲血的繃帶,看起來像是剛剛又打完架,最上面那層血液是新鮮的。
她坐起來:“你怎么進來的?什么時候醒的?”
亞爆冷哼:“翻窗。”
至于什么時候醒的,她還好意思問。
這個狠心薄情的雌性,把他丟在一個破屋子里,放幾根營養液就不管了,他醒過來離開后,還擔心她會不會到處找他……誰知道她在學校拈花惹草過得開心著呢!
想到這些,亞爆就有些牙癢癢!
他恨不能立馬咬她一口,讓她知道不把地下城雄性的……貞潔!當回事的后果!
前幾天她還說要摸他胸呢!
正牙癢癢的想著,一只溫熱的手忽然很不客氣的伸進他衣服里,放在他胸膛上。
“?!”他過電似的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干什么??”
蘇彌一手摸著他的胸膛,一手掩嘴打哈欠,聽著腦子里“親昵值+1”的播報,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你既然醒了,不是來找我還債的嗎?”
“欠我一次摸胸,另外還有好幾次救命之恩,你說隨便我要什么報酬都給的。”
亞爆的心臟蹦得像只吃了興奮劑的兔子!
剛才的那些火氣,那些憋屈,早就被她大膽的舉動嚇得不知所蹤了。
他的手臂緊繃了一下,本有下意識反應想把她推開,但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是沒那么做,而是抓緊了她的被子,僵硬著別開頭去!
耳根有一些熱意涌上來。
良久,伸進他衣服里的手卻沒有要退走的意思,而是開始放肆的四處攀爬。
他牙鋒暗咬:“你,你好了沒有,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還你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