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隊森嚴冷酷的氣場下,整座娛樂樓籠罩著可怕的氛圍。
包廂。
排隊進來的漂亮雄性們一聲不敢吱,個個局促的站著,偶爾有一兩個膽子大的,會悄悄偷瞄沙發(fā)上那位漂亮得過分的紅發(fā)雌性。
基因這么好,一定是最高級的雌性吧?
他們這里偶爾也會有S級雌性來消遣,但是都沒有這位雌性那樣,光是坐在這里,就耀眼得讓人忍不住偷看。
但這種偷看并不敢持續(xù)太久。
因為在那位紅發(fā)雌性身旁,還坐著一個強大氣場的‘煞神’。
梵卡坐得距離蘇彌不遠不近,但他的位置剛好可以巡視全場,他硬挺的面容平靜得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風雨,視線冷峻掃視,整個包廂的雄性都膽怯的低下頭。
在場的漂亮雄性都是身嬌體弱的食草類雄性,對肉食性雄性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更何況梵卡的獸形是一頭獅子,更是血脈性的壓制。
他的存在,讓這里變得像‘掃黃打非’一樣肅殺規(guī)矩。
領(lǐng)事的中年兔子冷汗浸浸。
他上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場面,還是二十年前,地下城的上一任老大里森親自出現(xiàn)到這里捉奸蘇奈雌性……后來里森老大成了這里的‘頭牌’,咳,當然這是后話。
氣氛尷尬。
中年兔子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打個‘哈哈’道:
“放點音樂吧,不著急哈哈……哈?!彼Σ怀鰜砹恕?/p>
因為隨著音樂傳來的,還有間奏里一位雄性騷氣的喘氣背景音。
這首歌又欲又騷,本身是很受雌性們歡迎的,所以一直是默認開場歌曲。
然而此刻卻仿佛成了他的催命符……他看見沙發(fā)上‘煞神’的下頜線緊繃了起來。
……中年兔子抖著手切歌。
又一首騷氣的歌,那個唱歌的騷雄性刻意壓著性感嘶啞的嗓子,歌詞又撩撥又禁忌又勾引。
沙發(fā)上的雄性眼神陰鷙下來。
……中年兔子要哭了。
刻意露出半獸形勾引雌性們的兔耳都嚇得背到了腦袋后面,滿臉都是可憐和無助:
天地良心!娛樂樓只有這種歌?。?/p>
梵卡終于下達指令——“音樂太吵,關(guān)了?!?/p>
沙啞撩人的雄性歌聲戛然而止。
寂靜中,梵卡深邃的視線掃描四周,再次下達指令——“燈光調(diào)亮,太暗了影響視力?!?/p>
“啪?!?/p>
整個包廂亮如白晝。
漂亮雄性們站得更拘束了。
事實上,別說食肉類獸人了,就是他們這種食草類獸人視力都是極好的,根本不存在燈光太暗看不清的說法。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不敢吱聲。
在這種氣氛下,一直撐著腦袋慵懶看戲的蘇彌唇角一勾,悠悠道:
“這樣確實看清了很多啊。大家都別拘束,抬起臉來呀~”
一群雄性又忐忑又期待的抬起臉。
忐忑的是她的監(jiān)護人太恐怖。
期待的是,這樣漂亮的女客人,如果能選上他們其中一個,更或者愿意給他們一個名分,那可是天大的機緣和福分!
在一雙雙希冀的眼中,蘇彌抬起一根手指,隔空劃過他們,停在一個雄性身上,唇角加深:
“你好看,過來?!?/p>
被她指中的雄性受寵若驚,連忙上前,然而還沒走過桌子就被梵卡喝?。?/p>
“站住?!?/p>
雄性一滯。
迎接他的是梵卡嚴格的視線審視,一兩秒后,男人沉道:
“作為一個雄性體格這么單薄,平時不鍛煉么?退回去!”
前者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又不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退了回去。
蘇彌嘆氣。
接下來不管她再指哪一個雄性,無一例外都會被梵卡挑刺,不是太瘦就是太娘,太老,還有被質(zhì)疑年齡太小的……
一個個雄性從一開始的滿臉希冀,到最后都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蔫巴的垂下了頭。
就在事態(tài)進入僵局時。
蘇彌眼尖的瞥見門口路過一個拿著掃帚的金發(fā)雄性。
她一愣,手已經(jīng)比腦子先一步指了過去:
“我就要他了?!?/p>
“唰!”所有目光瞬間聚集在門口的人身上。
拿著掃帚,身上還穿著清潔服的金發(fā)雄性一頓,淺金色的眸子落在蘇彌身上:
……真的是她。
是的,這名雄性就是金斯。
他恰好在這里兼職清潔工,聽說總長帶著雌性來了娛樂樓,就有意無意的“路過”了這里。
沒想到,真的是蘇彌。
她也會來這種地方嗎。
金斯的眸子掃過梵卡鐵青的臉色,不僅沒有忌憚,反而淡定的走了進來,疏冷的問:
“客人,有什么需要?”
領(lǐng)事的中年兔子驚訝的看著他。
就在剛剛,他還在因為蘇彌選中了他家清潔工而苦惱。
是的,這個清潔工的容貌非常出色,所以前幾天來應(yīng)聘的時候,中年兔子就覺得這么好看的雄性,完全是可以做頭牌的料!只讓他當個清潔工實在是浪費了。
可是這雄性清高啊……
無論他怎么勸說,怎么給福利給星幣,人家都不動心。甚至看見女客人就老遠的躲開,別說搭話了,昨天有個客人試圖“摔倒”在他身上,愣是讓他仰身給避開了!
眼見金斯完全無視了梵卡的冰冷氣場……中年兔子為他捏了把冷汗。
但蘇彌唇角卻一下子欣賞的笑了起來:
“坐下喝酒,給錢好說?!?/p>
她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金斯這個家伙,一下子是皇室大殿下,一下子又要淪落到四處打工的凄慘下場,但就沖這膽量,這底氣,不拉他入伙實在可惜!
見狀,中年兔子連忙招呼了其他人,悄悄摸摸的溜了出去。
沉默的包廂里就剩三個人。
金斯果然也不負她期待,徑直到她旁邊坐了下來,冷白的手伸過來,給她倒了杯酒,不卑不亢道:
“說話算話?!?/p>
他說的是給錢,要說話算話。
“當然!”蘇彌豪爽的摟住他的肩,笑成了只小狐貍。
金斯倒酒的動作一僵。
隨后身形緩緩放松下來。
他還不太習慣有人碰他,即使是蘇彌,他也下意識的需要適應(yīng)一會兒。
淺金色的漂亮眸子稍稍一瞥,落在蘇彌摟住他肩的那只手上,眼里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但是很快,他抬起來的視線就對上了另一道沉冷的,充斥了一絲殺意的雄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