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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燈光一亮一暗，一束光照在了男人的臉上，清晰的輪廓和分明的下頜線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汗。
汗珠往下滑落，在喉結上停頓了片刻。
男人喉結滾動，收回目光。
“你們先去卡座，我看到個熟人，去打聲招呼。”
說完不理會這群人，厲程昀直接去了吧臺，將正要收拾東西離開的季星野給攔住了。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季星野自然知道厲程昀。以前在各種宴會上見過面，但自從厲程昀出國以后，就沒見過了。
季星野知道蘇家在撮合他和蘇茉，甚至還有謠言說兩人要訂婚了，不免對這個人多看了兩眼。
“嘿，還別說你和簡斂挺像的，每次都黑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你千八百萬一樣。”季星野也不急著走了，笑了兩聲，“確實是我蘇姐會喜歡的樣子。”
厲程昀坐下后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支煙，睨了季星野一眼，“你對她了解得還很清楚。”
季星野眼珠子一轉，聳了聳肩，“那不然呢？”
“誒，你不會真對蘇姐情根深種，愛而不得吧？”
“誰告訴你的？”厲程昀把托盤里的煙灰缸拿了出來，抖了抖煙灰。
季星野咧嘴笑了，“說這話的人多了去了。”
厲程昀輕笑兩聲，將手里燃到一半的煙在煙灰缸里用力碾滅，不明所以的說了一聲，“你知道的不少。”
“當然了。”季星野點頭，“不管你是真的喜歡也好，假的喜歡也罷，但你最好是別騙蘇姐的感情，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在青山溫泉時肖源的遭遇讓季星野至今仍記憶猶新，只是打掃衛生的阿姨不小心換錯了兩個門牌，就徹底堵死了肖源的后路。
這些事蘇茉瞞著姜聽，但瞞不了一門之隔里面的季星野。
他從不覺得這件事做錯了，畢竟肖源的手段更加下作。姜聽善良，很多違背原則事情不會做，所以蘇茉會代勞。
“是嗎？”厲程昀又點了一根煙，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師父不是姜聽？怎么對蘇茉這么了解？”
季星野眸光忽閃，坐直了身體。
既然有人撞上門來了，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怎么知道我師父又被諾獎提名了？”
厲程昀：？
“諾獎聯合會那邊發公告了，過一個月我師父就要去參加頒獎典禮了，這次還會帶上我。”
“國內外很多雜志都采訪了我師父，我也跟著沾了光。聽說央視還打算給我師父拍紀錄片，現在已經在籌備中了，到時候紀錄片出來你記得看。”
“蘇姐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姜姐很多論文二作都是她，整個一學術妲己。”
“沒辦法，誰讓我們跟了一個有能力的好上司。”
厲程昀一時之間忘了抖煙灰，直到那煙灰掉落，燙到了手背，這才反應過來。
季星野絮絮叨叨的炫耀還沒停止，已經說到研究所未來的展望規劃了。
厲程昀沒套出想知道的內容，直接起身走了。
季星野說得意猶未盡，想了想，發消息和季星杳炫耀去了。
消息沒發出去幾條，屏幕上突然出現了紅色感嘆號，消息已經發不出去了。
季星野深吸了一口氣，飛快換成短信，只發了“邀請函”三個字。
再發信息，他已經被季星杳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