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沒有急著出招,而是非常有耐心的窩在九鼎山莊關(guān)注著外界的反應(yīng)。
溫元煜在外界的呼聲非常高。
但是讓歡喜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沒有出現(xiàn)在中順大廈。
甚至在前幾天德順的新品發(fā)布會上,他被記者圍堵追問是否會離開德順繼承中順時,他也給出了自已明確的回答。
字里行間,意思有三:
一,小叔溫言政確實失去了聯(lián)絡(luò),但是就此斷定他已經(jīng)死亡是不理性的,國內(nèi)國外無數(shù)支搜救隊依舊沒有放棄搜救的工作。
二,他沒有離開德順的計劃。
三,他并未接到有關(guān)遺產(chǎn)繼承的通知,希望大家理性對待這件事。
歡喜關(guān)了屏幕,笑了笑,溫元煜倒是個聰明人。
上面邀他入局競逐幫賀知衡搶奪主控權(quán),他這是婉拒的意思了?
或者,他也料到了溫言政根本沒死?不敢伸手還是不想摻和進來?
不管是因為哪個原因,他這態(tài)度還是讓她有些滿意的。
考慮到溫言政唯恐中順不亂的還把李特助帶走了。
現(xiàn)在的中順管理層群龍無首,很多工作都處于停滯狀態(tài)。
歡喜從柔軟的沙發(fā)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吩咐黨歲道:
“通知易年,明天上午十點,各部門經(jīng)理以上級別人員在二樓大會議廳參加會議。”
“是。”
歡喜走到書桌拿起了自已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的手機,既然都決定要出去了,該處理的事要處理,該面對的人要面對。
雖然她手機關(guān)了機,可該知道的事都知道。
余欽腦震蕩只在醫(yī)院住了三天院就帶傷恢復(fù)了工作。
倒是馮封和陶桉都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周多才相繼出的院。
不再需要偽裝的陶桉還是住進了春光里。
只是這次他不是住已經(jīng)被毀的頂樓,而是住二樓。
那棟六百平方整棟樓王除了他,根本就沒賣。
陶桉花了一套房子的錢,住整棟樓。
難怪那天樓頂都打仗了,也沒動靜。
最初歡喜聽到黨歲匯報后,無語的同時,心里產(chǎn)生過一股沖動,讓陶桉把的她錢給吐出來。
一毛錢都不想給他花。
可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就煙消云散了。
算了,瘋癲起來的陶桉,讓她想死的心都有,她這不是自找難受?
手機瘋狂不要命的開始振動。
歡喜看著陌生來電,陌生來電代表著陶桉。
她直接摁掉,給余欽打去了電話。
“歡喜,你沒事吧?”
電話一接通,余欽第一句話就是關(guān)切。
歡喜倒是有些愧疚了,“應(yīng)該是我問你,你傷確定都好了嗎?”
余欽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沒事,早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歡喜重新回到沙發(fā)上窩著,看著外面蔥翠綠意的遠山,這才驚覺原來夏天都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她突然淡淡開口道:“余欽,你離開京城外任去吧。”
手機那頭的余欽聽見歡喜這話,低沉的笑聲柔情似水,“歡喜,你是擔(dān)心我嗎?”
“嗯,都是一些牛鬼蛇神,相比而言,你在我心里是個正常人。在非正常人這樣的戰(zhàn)場里,正常人可活不久,一個不小心你就死掉了。余欽,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死。”
歡喜幽嘆了一聲,有感而發(fā)道:“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一切都煙消云散的。
就算我記得你,其實也不存在多少意義的!
所以,聽我的,余欽,好好活著吧。”
手機那頭的余欽這會已經(jīng)感動的眼睛都濕了,“可是歡喜,你在這里,我不可能離開的。”
歡喜沉默了。
“哪怕是死,我也死得其所。而且,歡喜,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弱了。”
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已說這話有些虛張聲勢之嫌。
余欽話音一落就立刻自已找圓,“當(dāng)然,單純的武力方面我確實是正常人,但我都想好了……”
話到這里,余欽突然就不說了,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已的手機。
雖然他確信自已的手機從不曾離開過自已,但也不排除會被監(jiān)聽,所以后面的話他自動截止了。
歡喜倒是沒想到這個原因,只是單純的好奇了,“你想好了什么?”
“想好了在打架這個方面,以后我要明哲保身,歡喜,或許打架這塊我?guī)筒簧夏闶裁疵Γ铱梢耘阒悖揖蜐M足了。”
歡喜聽著余欽這話,心里想這可不像是余欽會說的話,倒像是故意……
她神色淡了下來,稍作沉默后,突然淡淡道:“我明天開始去中順上班,以后每天都應(yīng)該去上班的。”
那頭的余欽生怕歡喜還要說什么,“那我明天中午過去那邊,我們一起吃午飯好不好?你有時間嗎?”
歡喜同意了,“可以。”
“好,那我們明天中午再說。”
歡喜把玩著手里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問黨歲,“你覺得我的手機會被監(jiān)聽嗎?”
黨歲也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不同從前。
不管溫董是真死還是假死。
歡總孤軍奮戰(zhàn)是必然的。
所以她非常認真的思考過后,給出了答案,“您的手機在九鼎山莊應(yīng)該不會,出去了外面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要不我讓懂這塊的人排查一下?”
歡喜笑著擺手,“無妨,不需要。”
監(jiān)不監(jiān)聽,對她來說真不重要,她都活在魚缸里被觀察了二十幾年了,無所謂了。
“對了,你再通知一下易年,讓他找?guī)讉€部門經(jīng)理提個議程,提議賀知衡賀總正式就職總經(jīng)理這一職務(wù)。”
黨歲愣了一愣,歡總明天不是去收拾賀知衡的嗎?
轉(zhuǎn)念一想,歡總是溫董親自教出來的,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用意。
黨歲照做了。
歡喜手里的手機又開始瘋狂叫囂著。
歡喜這次沒有拒絕,接了。
一接通,陶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歡喜,你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p>
“你怎么幫我呢?”
陶桉直言不諱道:“你讓我去中順,我給你守著,但凡有一個蹦跶起來想和你搶的人,我都給你弄死。”
歡喜笑了,“好啊,明天上午九點,你先去中順大廈找我的秘書易年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