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硯已經(jīng)提前拿到了男人的背景信息,家里資產(chǎn)大概幾千萬,這點錢對于封硯這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放在普通人里面算是不錯的了,而且并不是家族世世代代一直在做生意,而是突然踩到了一個風口,讓他賺了一把,是個暴發(fā)戶,突然有錢了,就變得特別自滿,在朋友面前充老大,喜歡當大哥,有錢了就喜歡玩兒女人,也非常看不起女人。
就這種性格是守不住財?shù)模诜獬庍@等見多識廣的人眼里就是個垃圾。
暴發(fā)戶最近被兄弟們哄得愈發(fā)飄飄然了,此刻突然被人用傘柄戳傷了肩膀,而且商鷙年的手還纏著紗布,因為用力,紗布滲透出血跡,但商鷙年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太能唬人了,太嚇人了,好像他早就習慣了殺人放火,而且經(jīng)常做這些事情。
暴發(fā)戶不出一秒就直接嚇破了膽。
而且傷口真的好痛好痛。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沒有做啊!饒了我吧!救命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商鷙年并沒有因此而停手,輕輕皺著的眉頭傳達出他濃濃的不悅,只是嫌棄他太過吵鬧一般。
暴發(fā)戶見他無動于衷就更害怕了,眼淚鼻涕全部都下來了,整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色發(fā)白,一個勁的求饒吶喊,像一頭要死了的年豬,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么啊。
商鷙年實在不想跟這樣的蠢豬糾纏,吩咐封硯:“查一查他的稅務(wù)問題,將他送進去。”
說完,扔了傘,轉(zhuǎn)身上了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太多的話,但僅憑兩句就能讓人從靈魂里感到害怕。
暴發(fā)戶一直想不明白,他明明都有錢了,為什么想找個漂亮的女人還是那么的難?有可能是顏值問題,但都有錢了,顏值還算什么?他雖然長得不是帥的,但也看得過去吧,肯定不是外型方面出了錯,但看到了商鷙年,自信如他,也覺得自慚形穢,人家從頭到腳都是精致的,他被襯托成了丑陋的青蛙。
暴發(fā)戶一直在幻想要是他更有權(quán)勢一點,什么女人沒有?但他之前都沒有見過真正擁有權(quán)勢的人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看見了。
什么叫查一查稅務(wù)就可以把他送進去?想要致人于死地就這么簡單的嗎?而且就一句話他的手下就有能力辦到這些事情嗎?
暴發(fā)戶震驚的看著商鷙年那個高大的背影,他確實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這樣華貴的氣質(zhì),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當中,更像是那種真正的豪門出來的人。
但暴發(fā)戶的眼界確實不高,他就覺得對方只是嚇唬嚇唬他。
商鷙年走后,罵罵咧咧去報警,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
但事情發(fā)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yù)期。
不光報警沒有用,還真的有人連夜去找他的會計了。
暴發(fā)戶包扎完了傷口,在跟兄弟們唱KTV吐槽這件事兒,他左右兩邊都是陪酒小姐,接到這通電話的時候,他還一臉的煞氣以及渾身的酒氣。
可等對方說完,他從一臉的兇相,突然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連夜趕去公司了。
……
商鷙年只在S市待了兩天,就收到了江沉寒已經(jīng)到京市的消息,跟駱家的三公子來往密切,大概已經(jīng)鎖定了他臨山宅邸的方位,應(yīng)該很快就會追過去。
商鷙年跟封硯剛落地京市,就接到了江沉寒的電話。
商鷙年坐在車里,冷沉的面孔,沒有一丁點的意外,這是他早就預(yù)料到的。
電話接通。
江沉寒冷酷的聲音襲來:“商鷙年,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偷了我的孩子!”
他之前猜到商鷙年,但是沒有證據(jù),當證據(jù)擺在面前的時候,江沉寒怒火怎么也止不住,他怨恨商鷙年真的下狠手對付他。
商鷙年冷淡:“你反應(yīng)太慢了。”
一句話,就踩中了江沉寒的逆鱗:“那是我跟邵玥的孩子,你以為把我孩子給偷了,這可以改變你跟邵玥分手的事實嗎?”
商鷙年目光落在車窗外,滿臉漠然:“就算不偷,也改變不了我跟邵玥分手的事實,不是嗎?”他話一頓:“所以,還不如偷了,還能讓你痛苦和被動。”
江沉寒瞬間握緊了拳頭,他氣的直接砸了東西,噼里啪啦一同響,發(fā)泄自已心中的情緒,可是憤怒怎么也止不住,好像不管什么事兒,但凡跟商鷙年沾染上了,江沉寒就絕對不好過。
這簡直就是他的詛咒。
江沉寒此時此刻因為憤怒,一雙眼睛通紅,聲音也是止不住的咬牙切齒:“商鷙年,這么多年了,你偏要跟我作對!”
商鷙年聲音同樣的冷硬:“在你默默籌謀試管嬰兒的時候,就應(yīng)該料到有一天,你的孩子,也能成為我報復你的籌碼。”
商鷙年壓低聲音,話里話外都是深重的壓迫:“江沉寒,你讓我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如今輪到你來體會我被你報復時的心情是何種滋味。”
江沉寒聲音陰寒:“什么叫慘痛的代價?邵玥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你就是一個小偷,居心叵測地搶走了我的女人,我他媽的讓你們分手不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商鷙年,你應(yīng)該感謝我,是我讓你知道你究竟有多么的不堪,讓你知道就算搶走來我的東西但也永遠不屬于你,是我讓你安心接受你自已的命運!你不對我感恩戴德也就罷了,居然還要來惹我,你他媽的配嗎?”
在江沉寒的世界里,商鷙年就純粹是一個野種,而這個野種就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不光被同齡人恥笑,還讓他的母親處處打壓貶低他。
一個本來擁有一切人喜愛而且自已也是天才的少爺人生中造了巨大陰影,一個本應(yīng)該對他卑躬屈膝的野種,現(xiàn)在就要想要爬到頭上來搶他最珍貴的東西,怎么可以接受?
江沉寒怒吼道:“商鷙年,你真他媽的該死!”
商鷙年輕輕地裂開嘴角,但不覺得那是笑,而是一種殘忍:“這種話我從你口中從小聽到大,我早就聽膩了,如你所言,我就是不配,我甚至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你連我這樣的人都奈何不了,你不如好好想想你為什么會這樣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