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莉莉身體僵硬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可車窗位置,卻烏漆嘛黑,什么都沒有。
哈哈哈。周元青見白莉莉那驚恐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白莉莉則是也反應(yīng)了過來,周元青是故意嚇?biāo)模謿庥旨保苯悠品懒耍眢w探過來就要動手。
“別鬧,開著車呢,不安全。”楊明出聲阻止。
“你給我等著,停車后,我宰了你。”白莉莉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而周元青則是嘿嘿道,“雖然剛才是故意嚇你的,但確實有類似的事情,比如你一個人夜里在偏僻的地方開著車,會有小鬼故意戲弄,會敲玻璃做鬼臉,會掛在車后面‘放風(fēng)箏’,還會弄鬼打墻。”
“總之,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晚上即便是停車休息,也不要下車,哪怕是尿憋不住也不行,因為有鬼惡作劇,最要小心人。”
“沒錯。周元青說得對。”楊明插嘴道,“后來我跟陳師傅又在全國各地跑了很多地方,遇見了很多詭異的事情。比如路過一個連續(xù)拐彎的地方,必須要鳴笛,陳師傅告訴我,修這條高速時,有一個柱子怎么都打不下去。”
“無論倒進(jìn)去多少水泥砂漿都像是無底洞,柱子根本離不起來,據(jù)說最后建筑隊老板請了高人,在外地找了個符合要求的流浪漢,扔進(jìn)了洞內(nèi),打了個生樁,之后,這個柱子就輕而易舉的立了起來 。”
“不過也正因為打了生樁,那一段路就經(jīng)常出現(xiàn)怪事,容易鬼打墻以及幻覺,有很多路過的司機(jī)會聽到若有若無的哭泣聲,無法專心駕駛。”
“后來又請了專家,不知道做了什么改變布置,這種詭異的事情就消失了。”
“不過路過的司機(jī)還是會自發(fā)的鳴笛三聲,借此祭奠那可憐的人。”
“真的太可惡了,這不是草菅人命嗎?”白莉莉聽得氣憤極了。
“少見多怪。”周元青撇嘴道,“打生樁,立陰祠,做陰婚等等,太多了,比如最著名的打生樁是九龍柱,那個柱子就是之前打了生樁,鬧騰的厲害,柱子都要開裂位移了,最后請了一位高僧在柱子上雕刻了九條龍鎮(zhèn)壓,方才恢復(fù)平靜。”
“而那名高僧也在七天后死去了。”
白莉莉托著下巴幽幽道,“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讓我陌生了。”
“是啊。”李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那你是因為嚇得,所以不開貨車了,選擇開網(wǎng)約車了?”白莉莉看著楊明問道。
楊明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也不是,主要還是開貨車太累了,太危險了,我有個朋友就是開貨車?yán)摼恚急粔撼扇怙灹耍乙恢倍际窃谮s路,身體不了,網(wǎng)約車相對而言也輕松一些。”
“也是哈。”白莉莉點頭,旋即頭一抬看向了周元青問道,“你咋知道這麼多?“
周元青笑著回答道,“因為我是陰陽天師,專門處理鬼怪靈異。”
“切,吹牛。”白莉莉一副你看我很好騙嗎的樣子,又道,“你要是是陰陽天師,我把這網(wǎng)約車給吃了。”
“那你不能吃,你把網(wǎng)約車吃了,我們還怎么趕路啊。”周元青搖搖頭笑道。
白莉莉撇撇嘴,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剛才給你帶的面條你還吃嗎?”
“干嘛?”周元青問道。
“你不吃我吃。我餓壞了。”白莉莉摸了摸肚子道。
周元青將面遞了過去,一臉嫌棄道,“都胖成啥樣子了,還這么能吃,而且你不吃網(wǎng)約車,改吃面條了。”
“放屁,本姑娘這叫微胖。”白莉莉目光能殺人,沒好氣道。
周元青也懶得跟白莉莉斗嘴,拿出手機(jī)給何夢發(fā)了條信息,何夢幾乎是秒回,而后兩人便你一條我一條的聊了起來。
當(dāng)何夢得知周元青正在前往京市時,不出意外的爆炸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隔著手機(jī)那氣氛的聲音就傳遞了出來,“周元青,你個王八蛋,你去京市為什么不帶我去?”
“我去京市是辦事的,不是游玩的。”周元青將電話離遠(yuǎn)了點,這丫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尖銳,趕緊解釋道。
“放屁,你每次去其他城市都是辦正事,難道陪著我就不能辦正事了,難道帶著我就不能辦正事了。”何夢不依不饒道,“你之前帶晴瑤,又是帶著高小薇,為什么不能帶我,你就是個渣男,我看你就是又陪其他女人借著辦正事的去游玩。”
司機(jī)楊明聞言無奈的搖搖頭,現(xiàn)在的小年輕情侶可真是鬧騰啊,而白莉莉則是眨了眨眼,旋即壞笑道,“周元青你壓我頭發(fā)了,討厭。”
話音剛落。
周元青呆住了,楊明也懵了,而何夢則是又罵了聲,“周元青,我要跟你分手,渣男。”
說完后便掛斷了電話。
周元青繼續(xù)打過去,但是顯示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了,他能猜測到何夢現(xiàn)在肯定是氣炸了。
“你太過分了。”周元青惡狠狠的瞪著白莉莉。
白莉莉卻很開心,歪著頭道,“活該,誰讓你之前一直嚇我呢。”
“行。你等著。你坑我,我找到機(jī)會就馬上報復(fù)回來。”周元青咬牙切齒道,他可不是吃虧的主。
“略略略。”白莉莉做著鬼臉,十分的挑釁,而后拿著手機(jī)一邊刷著短視頻一邊吃面,一副我很快樂的樣子。
看的周元青好氣又好笑,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等天亮了在打電話安慰吧,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比過年的豬還要難哄,旋即側(cè)躺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
而后昏昏沉睡落去。
至于白莉莉他將面條給吃完了,一臉滿足的撫摸著自已的小肚子,而后專心刷視頻。
楊明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也疲憊的厲害,就靠邊停車,準(zhǔn)備休息了一會繼續(xù)開,不然雪夜疲憊駕駛的話很危險。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心,縮了縮脖子,然后就開始睡覺。
白莉莉也打了個哈欠,她也困了,頭一歪也開始休息。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左右,楊明醒了,雖然依然疲憊犯困,但精神好多了,尿意上涌,他憋不出去了,猶豫了下,還是開門下了車,向前走了幾十米,解開拉鏈便開始放水。
刺啦刺啦。
水量很足。
可尿不遠(yuǎn),還尿了一鞋。
楊明搖搖頭,年齡大了,真是一點力道都沒有了,想想家里母老虎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就不寒而栗,有時候年齡大了,這玩意有還不如沒有,沒有的話最起碼有理由推脫。
就在楊明準(zhǔn)備往回走的時候,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扭曲的影子,影子有尾巴,慢慢的靠近,一瞬間他如遭雷擊,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時一道沙啞干澀結(jié)結(jié)巴巴的聲音忽然傳來,“老鄉(xiāng),你看我像人還是像神。”
聞言楊明身體猛地一僵,下意識慢慢的轉(zhuǎn)身,只見一條一米多長的黑黃色的黃鼠狼,黃鼠狼像人類般直立了起來,面部扭曲,似乎在模仿人類的表情和說話。
“黃鼠狼討封。”楊明腦海里下意識出現(xiàn)了這幾個詞,他后悔的想給自已一巴掌,之前都說過了,開夜車偏僻地方不要停車,更不要下車,結(jié)果他自已是不長記性。
而且是黃鼠狼討封,他雖然第一次見,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知道無論回答像人還是像神都要倒霉。
楊明嚇得六神無主,明明剛?cè)鲞^尿,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想撒尿了。
“老鄉(xiāng),你覺得我像人還是像神。”黃鼠狼再次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楊明結(jié)結(jié)巴巴嚇得都要哭了出來。
“老鄉(xiāng), 你覺得我像人還是像神。”黃鼠狼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楊明腦子跟漿糊似的結(jié)結(jié)巴巴道,“朋友,你看我像不像個瞎子。”
黃鼠狼嘴角一抽,眼眸中閃過人性化的惱怒,陰沉著臉,殺氣騰騰的又問了一遍,“老鄉(xiāng),你看我像神還是像人。”
楊明要崩潰了,他只是個普通人,哀嚎一聲,連滾帶爬的往車?yán)锱埽€嚷嚷著,“救命啊,救命啊。”
這一嗓子將車子里的睡覺的白莉莉吵醒了。
“啊,你快看,好大的黃鼠狼啊,還會直立行走。”白莉莉指著那個黃鼠狼大聲尖叫了起來。
周元青聞言暼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黃鼠狼討封他都遇見兩次了,不值一提,小事情,不過他現(xiàn)在不打算出手,想嚇嚇白莉莉,坑坑她,用來報剛才的仇。
楊明飛快的上了車,油門踩到底,就要往后倒車,掉頭已便逃跑,但無論他怎么踩油門,車子都只是發(fā)出轟鳴聲,但卻紋絲不動。
“走來了,這黃鼠狼走來了。”白莉莉嚇得縮成一團(tuán)指著外面的黃鼠狼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楊明也是六神無主。
這時黃鼠狼走到了車子旁邊,用爪子敲了敲車窗玻璃,再次問道,“老鄉(xiāng),你看我像神還是像人。”
“我,我不知道啊,你不要問我啊。”楊明捂著臉不敢回答。
而黃鼠狼聞言目光下意識看向了另一旁的白琳琳,慢慢的走了過來,扭曲的面龐上泛著人性化的不懷好意笑容,“老鄉(xiāng),你看我像神還是像人。”
白莉莉可不知道黃鼠狼討封的典故,只是聲音顫抖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不像神也不像人。”
話音剛落。
楊明面色大變,這黃鼠狼討封失敗,這修行失敗,要發(fā)狂了。
果不其然。
只見黃鼠狼那扭曲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人性化的憤怒與恐懼,它發(fā)出尖銳不甘心的吼叫,而后身體便開始冒黑煙,神情逐漸的怨恨,嘴里長出了尖銳的牙齒,嘶吼道,“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咒詛你世世代代為奴為娼,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