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靜謐。
明窈站在全身鏡前,解開浴袍,將它從兩邊剝落,然后順手一拋丟到了門口。
房間她沒上鎖。
也沒開燈。
只留著窗外的月光。
她覺得自已像一具畫皮女鬼,站在鏡子面前靜靜欣賞自已的胴體。
她很自戀,也很滿意這副皮相。
她慢慢爬上床,令人血脈賁、張的身體躺平在床上,閉上眼睛。
先是想到了商硯的吻,男人打開門,將她扣入懷中,吻密不透風(fēng)向她壓下。
又覺得不夠,想要粗暴一些,身上的人立刻換成了裴戈。
身前微微一疼,她會拍掉他的手,然后被他咬住耳垂,被他拿膝蓋蹭她。
她呼吸微微重了起來,場景變換。
商硯俯下身,而她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襯衫被拉到手肘。
他眼神凝視,專注。
“打開。”
“腿。”
她紅著臉照做,包裙就縮到腰。
他俯身……
自已給自已好像還是不夠刺激。
她翻了個身,真想打電話勾引商硯。
叫那小子過來。
她將視頻音量放大,看著里面皮膚瓷白的女人夸張的叫,咬著唇在幻想她會跟誰?
商硯睡不著。
他今天也不是很累。
反而挺亢奮。
洗完澡后又處理了一會工作。
國外的公司那邊還在起步階段,后期商硯要把重心放在西京總公司,千頭萬縷的事情占據(jù)他所有時間。
壓力太大的情況下,他總是會很亢奮,尤其是還有幾個小時又要開新盤,跟朋友打完越洋電話,他打開門準(zhǔn)備去陽臺吹吹風(fēng)。
男人穿著暗色浴袍,正在吧臺倒酒,一邊還在回復(fù)消息。
所以當(dāng)窗簾被風(fēng)吹起,他經(jīng)過明窈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絲類似于貓叫的動靜,他就這樣頓住了腳步。
商硯有一瞬是以為自已產(chǎn)生幻覺了。
其實(shí)十幾歲的時候那是對女性最好奇的階段。
他如果真的有欲望,也選擇自已解決,要么等它自已平復(fù),這些年也都這么過來了。
他對伴侶沒有幻想中的樣子,更沒有設(shè)置該是什么樣的框架。
但什么時候在床上是個什么動靜,他還不至于不懂成這樣。
他只是沒想到她……這一晚上都忍不住,他還在這,就在房間看這些。
兩種不同的音色闖入耳中。
他精準(zhǔn)的分辨出了屬于明窈的那道聲線。
清甜里帶著勾人的纏曖。
在黑夜里,清晰得仿佛就在他耳邊呢喃。
商硯渾身如同觸電一般,抬起頭想讓她……讓她怎么樣呢
她一個愛面子的人,自已在房間看,又沒礙著誰。
女人難道不能有欲望么。
當(dāng)然能。
他明知道自已應(yīng)該離開,卻站在門口,拿著紅酒的手一動不動,聊天窗口里朋友還在發(fā)送消息。
往日里那些一目了然的數(shù)據(jù)此刻在他眼里全部都成了一串亂碼。
商硯閉上眼,腦子里想的都是她不著寸縷躺下的樣子。
在里面是什么姿勢?
“艸。”
他難得罵了一句臟話,快步回了房間。
直接進(jìn)了浴室,開了冷水。
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躺到床上,閉上眼睛就是明窈。
一轉(zhuǎn)身,她已經(jīng)從被子里鉆了出來,一邊往他懷里鉆一邊像妖精似得撒嬌,“商硯,商硯你親親我。”
商硯猛地睜開眼,揉了揉眉心。
-
明窈不知道多久后才睡著。
果然這種事的快樂就是紓解壓力,明窈臉埋進(jìn)枕頭里,啊,這總統(tǒng)套房的床品也好舒服。
絲毫沒意識到自已已經(jīng)在商硯身上點(diǎn)了一把火的人,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韓明敲門的時候,開門的居然是商硯。
“商總?昨晚上沒睡好?”
商硯每次沒睡好的時候就擺著一張人均欠他一個億的表情。
今天的表情尤其爛。
“您要的衣服。”
“嗯,你去叫明窈起床,在另一間房。”
韓明點(diǎn)頭,“好的。”
等商硯穿戴整齊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韓明跟早餐都已經(jīng)在餐廳待著了。
唯獨(dú)不見那個丫頭。
商硯一邊扣袖口,一邊假裝不經(jīng)意問道:“人呢?”
“打了電話敲了門,里面沒動靜,我也不好進(jìn)女孩子房間。”韓明有些尷尬。
商硯動作一頓,你不方便我方便了?
一想到她昨晚上干了什么,商硯還真不敢隨便開門進(jìn)去了。
萬一她連衣服都沒穿。
商硯想了想,“去找個女服務(wù)員。”
“好的。”
商硯跟韓明在餐廳等了會,才聽到那間房間里雞飛狗跳的動靜。
“商總你怎么不叫我啊。”
商硯氣的真想揪她過來打一頓。
懶得回答。
明窈穿著吊牌剛拆掉的衣服急匆匆坐了下來,“韓助理早。”
“商總早。”明窈傾身過來問好。
商硯只看早飯,不咸不淡應(yīng)了一句。
明窈眨巴了一下眼睛,探頭問道:“商總,你睡得不好啊。”
商硯突然抬眸盯著她,想知道她昨晚,知不知道自已站在門外?
知不知道自已聽到了?
又知不知道他……昨晚腦子里都是她?
“唔,這個好好吃哦。”然而沒心沒肺的某人開吃早飯后還美滋滋的瞇起了眼睛。
商硯一肚子氣沒地方發(fā)作,伸腿直接勾住了明窈的凳子腿,將人直接拖了過來。
明窈胸口卡在餐桌,手里拿著刀叉呆呆看著他。
商硯雙手抱胸睨她。
韓明見狀不好趕緊溜走。
明窈看了眼自已的凳子,男人的長腿還沒收回去,明窈看了看四周,“商總,你想跟我玩冷面總裁俏秘書桌下調(diào)情的小游戲?”
“什么亂七八糟的。”商硯面無表情看著她,“好好吃飯。”
明窈覺得他有點(diǎn)奇怪,她這不是在好好吃么。
“我在吃啊。”
“吃就吃為什么看我一眼又笑瞇瞇的。”
“商總你好看啊,特別下飯,哪個女人一覺睡醒對著一個大帥哥吃飯不高興啊。”
明窈張嘴就來。
明明油腔滑調(diào)一句話,擱以前商硯一定會教訓(xùn)她。
可現(xiàn)在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反倒是手有些癢。
心有些癢。
腹部更是如同喝了烈酒。
灼熱燃燒躁意無處宣泄。
“趕緊吃,還要上班。”
“明白!”
明窈咬了一口蝦餃,心里冒出來一個念頭,昨晚上,他到底聽到?jīng)]?
我叫得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