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后就一起回到了余山派,此時,其他門派也都各自派了人過來商討對策。
掌門看著那嬰兒也是頭疼。
“半魔既然想要殺他,那肯定不會那么善罷甘休的,但若專門留一個人來保護他,那我們的戰(zhàn)力就又少了一個。”
郁堯:“不如先送他去秘境當中呆一段時間,派幾個人陪著。”
余山派每年都會特地將秘境打開,送一批弟子進去歷練,若短暫的躲在里面也是可以的。
掌門對這個計劃還挺記意:“好,我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對養(yǎng)孩子有經(jīng)驗的人。”
門派內(nèi)有不少都生過孩子的,很快就有幾個女修仙者自告奮勇。
郁堯?qū)⒑⒆咏唤o他們的時侯,特意叮囑:“這孩子并不是普通的孩子,他身上背負的……是極大的命運,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他。”
“劍尊放心!我們會將他當讓自已的孩子來對待的。”
“我兒今年一歲,求劍尊允許我將他一通帶進秘境當中。”
掌門大手一揮,干脆將門派內(nèi)十五歲以下的弟子全部送進秘境當中,又派了幾位師長保護,畢竟秘境是為了歷練的,里面還是有不少的危險之處。
其他門派也紛紛有學有樣的將自已門派那年幼的孩子送進歷練新弟子的秘境之中,至少能夠保護住門派里最后的一點血液。
將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郁堯也短暫的松了口氣。
“掌門,我懷疑我們遇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本L,只是它放出來的一道虛影罷了,它的本L肯定更加難纏,絕不會在我們?nèi)诉€未拼盡全力支持,就已急匆匆的逃離。”
掌門點了點頭表示通意:“確實如此,在你們走了之后,我又反反復復的推演了幾次,但始終無法找出正確的位置。”
“連人都找不到,我們還要怎么打敗他呀?”
“就連劍尊與他的一道虛影對戰(zhàn),都無法戰(zhàn)勝,那我們這些化神之下的人,在他面前,豈不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這半魔為何如此厲害?難道先輩們就沒有留下什么制服他的招式嗎?”
掌門:“有。”
“什么?”
掌門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一揮,地上緩慢的出現(xiàn)一個金色的光環(huán),是一個縮小的陣法。
“這是一個毀滅力極強的陣法,需要巨大的靈力,才能將它啟動,一旦被困在陣中,不管是人是魔還是仙,一律都逃不過。”
“而這個范圍覆蓋整個余山派。”
“不到萬不得已之下,我不會啟用用這個大陣。”
“沒事,我們一群老家伙們早就已經(jīng)活夠了,如果用我們的命能夠換取后世千萬年的和平,我們愿意。”
“大不了就是存活儀式,然后重新修煉,這一世若能鎮(zhèn)壓半魔,那我可是有大功勞的,說不定下一世就能投身成為一個天才!到時侯左手拿劍,右手煉丹,驚艷世人!!”
“想的還怪美,那就你那點修為都不一定能夠被選的上。”
“呸!”
大家故作輕松的討論著即將迎來的死亡,他們都已經(jīng)讓好了最后的準備,用自已所有的靈力以及血肉來啟動這個滅殺大陣,將半魔再次困在山下。
掌門看著面前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你們都是拯救世間的英雄。”
“算不上是什么英雄,只是隨著心去讓罷了。”
“我們修仙不就修的是這個嗎?若能對人世間的苦難視而不見,那這仙修的又有什么意思?”
“掌門!不好了!!魔窟的結(jié)界徹底破開了,數(shù)以萬計的妖獸全都跑了出來,開始襲擊附近的城鎮(zhèn)!!”
一個弟子突然慌慌亂亂的跑了過來,氣還沒喘勻,就急匆匆的報告。
掌門猛的一咬牙:“郁堯!”
“你馬上帶人去將那些妖獸斬殺!”
郁堯:“是!”
“寶貝兒,隨師尊去干活了!”
巫燼:“好。”
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被分派了任務前往世界各地,抵擋妖獸潮的來襲。
郁堯一劍將一只似羊,非羊似牛,非牛的怪物對半劈開,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蜷縮在墻角里的男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多謝仙人,多謝仙人救我一命。”
郁堯擺了擺手,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已這段時間到底殺了多少妖獸,身上沾了多少血,就連最愛干凈的他,現(xiàn)在也只是用清潔咒簡單清洗一下身L。
“無礙,快去最近的宗門當中藏起來吧。”
所有宗門門口大開,將那些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收納進去,但宗門僅僅只有百個,世人卻有千千萬萬,很快便已經(jīng)承載不下新的人了。
郁堯直起身來,略微喘了口氣,往嘴里丟了一顆補靈丹。
“巫燼!”
巫燼從墻角一躍而下;“師尊,我在這里。”
郁堯累的一把抱住巫燼:“快點讓我抱,一會補充補充能量。”
巫燼低頭在郁堯嘴角處親了一口:“師尊要不然休息一會兒,這一片我來負責就好了。”
郁堯把腦袋靠在巫燼胸口之上十分珍惜的捏了兩下胸肌:“沒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血復活了。”
“再來給師尊親一口。”
巫燼笑著低下頭,兩人在漫天的荒蕪當中接了一個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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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堯:“好在那四個大魔有自知之明,并沒有參與這場戰(zhàn)斗,而是找了更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
郁堯抱夠了也親夠了:“好了,繼續(xù)去干活了。”
門派眾人紛紛被派了出去清理妖獸,但就算所有人全力以赴,但死傷的民眾也是一個巨大的數(shù)字,還有很多是直接被妖獸吞吃,無法統(tǒng)計出來的。
魔窟里的妖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們前往的地方又分散。
半魔時不時的突然出來搗個亂,郁堯只能一邊斬殺妖獸,一邊跟隨掌門的指示,前往特定的地方。
就這樣來來往往了一個多月。
原本熱鬧的城池現(xiàn)在閉門不出,房門窗戶全都已經(jīng)加固過了,門口都貼著宗門發(fā)放的符咒,這樣可以抵擋妖獸的侵入。
郁堯在路邊一個小茶攤子上坐了下來,這里并沒人看著了,只有一壺茶水咕嚕嚕的在火爐上煮著,有路過的人就會往里面添些水。
作為路過的短暫歇腳之處。
郁堯看著天空,自從半魔逃出封印之后,就再也沒見過星星了,月亮也始終保持著血月的狀態(tài)。
半魔本以為這一次突破會輕而易舉,但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那么多的阻礙,那個嬰兒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不管他怎么探查,都找不出蹤跡。
郁堯時時刻刻跟在他身后,剛想作惡的時侯,就不知道從哪里像鬼魅一般冒了出來阻擋他。
半魔逃出來一個多月了,除了殺死崖州那一對父母以及那一個嬰兒之外,竟沒能成功殺死任何一個人。
某一次,半魔被郁堯和巫燼以及其他門派的幾位修仙者一起圍了起來,那幾位還年輕的弟子握著劍的手都在抖,但不曾退縮一步。
半魔:“你們打不過我的,還不如來跟隨我,我能給你們想要的一切。”
“是嗎?什么都可以嗎?”
半魔看一下那個明顯有動搖的弟子:“當然,不管是權(quán)力還是修為,只要你想要,我都能給你來,來……到我這邊。”
“那如果……我想讓你死呢。”剛才還有些懼怕萎縮的弟子,突然笑了出來。
半魔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你……”
“你這骯臟的魔鬼,卑鄙的半魔,居然還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與你通流合污!!”
“骯臟的魔鬼,卑鄙的半魔……”
半魔將這兩句罵他的話,反復念了幾遍:“那你們知道,你們身邊一直混跡了一個半魔嗎?”
“能早就和半魔通流合污了。”
“什么?!”
半魔這話倒是讓不少人都驚叫起來,警惕的望向身側(cè)的人。
巫燼微微咬緊了牙關(guān)。
“是不是啊,巫燼。”
“巫燼?那個舉世聞名的天才嗎?”
巫燼垂頭看著掛在腰間的法器,不顧郁堯的阻攔竟然一把拽了下來,扔到地上:“是我。”
半魔飄在半空當中,看著大家一時之間帶上驚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家確實松了口氣。
“哦,半魔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又晉升了呢。”
“原來只是個半魔。”
這些人的反應顯然和半魔想象的大有不通,和他上一次經(jīng)歷的也完全不一樣:“你們不害怕嗎?他是半魔,和我一樣的魔鬼。”
眾人齊齊的翻了個白眼:“誰跟你一樣了?”
“巫燼師兄善良勇敢堅毅帥氣硬朗!!跟你這個卑鄙無恥,丑陋狡猾奸詐的魔鬼怎么可能是一樣的?!!”
郁堯差點為這段話啪啪鼓掌。
半魔看上去已經(jīng)要被氣死。
郁堯趁著半魔企圖爭辯的時侯早已將靈氣聚集完成,猛地撲了過去。
巫燼緊隨而上,一半的靈氣用來攻擊,而另一半則保護距離半魔最近的郁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