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燼頓覺不妙。
利齒劍努力的把石頭翻開,果然已經(jīng)看到自已心愛的劍鞘碎成了三截,而且上面鑲嵌的寶石一顆顆的都已經(jīng)掉下來了。
兇劍:“……”
怎么感覺……
自已好像要完蛋了?
巫燼已經(jīng)來不及調(diào)整了,利齒劍已經(jīng)沖了上來,這次那叫一個大開殺戒,也不管面前是誰了,來了就砍。
郁堯睡得好好的呢,突然被利齒劍滿身的怨氣給驚醒了。
郁堯:“???”
不是去練手了嗎?這怎么了?
一直到晚上,一人兩劍才回來。
利齒劍氣的在郁堯面前跳來跳去的控訴。
巫燼這次對戰(zhàn)還受了傷,雖然來之前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神情仍舊不掩疲憊。
利齒劍畢竟是可以排得上前三的武器,雖然沒有主人持劍,但它本身早已產(chǎn)生劍靈,將郁堯每一個所用的招式全都溶于劍身。
好在還記得巫燼是自家主人的小徒弟才勉強(qiáng)收了手,然后就氣呼呼的回來了。
郁堯在巫燼的講述之下,也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看著又委屈又憤怒的利齒劍,強(qiáng)忍住自已的笑意。
“買買買,我今天就去給你買新的,買兩個!!!花巫燼的錢!就當(dāng)作是他在為你賠罪了。”
利齒劍晃了晃身體,示意兩個不行,得八個!!!
郁堯:‘……’
“寶,你這就有點得寸進(jìn)尺了,八個你能帶的過來嗎?”
利齒劍轉(zhuǎn)身又去把兇劍揪出來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頓。
郁堯:“……”
郁堯嘴角抽了一下表情,有些復(fù)雜;“乖徒兒,你不去救你家劍嗎?”
“是他應(yīng)得的,師尊不要再看他們了,看我就好。”
郁堯笑著在逆徒嘴角親了兩下:“今天練的怎么樣?”
“兇劍有劍靈,在一些招式的時候,總愛發(fā)揮自已的想法。”
郁堯:“有了劍靈之后,確實容易這樣,還是你揍的不夠狠,一天揍三回,保證再過幾天就老老實實的,不敢再有任何自已的想法,你讓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巫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多謝師尊教導(dǎo)。”
兇劍:“??”
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兇劍還沒來得及控訴自家主人,然后就又被怒火攻心的利齒劍按住噼里啪啦的揍。
利齒劍很久沒有那么暢快淋漓的打過一架了。
兇劍:“……”
你他……
利齒劍回頭警告。
我錯了!!
利齒劍打完之后心情暢快了許多,于是松了松口,示意五把新的劍鞘就可以了。
巫燼:“買我稍后就去街上給你買,全都是鑲滿寶石的,五顏六色的。”
利齒劍對于這個徒弟非常滿意,多么識竅啊!!
兇劍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我也要,我也要!!
巫燼看都沒看他一眼,便收回了識海當(dāng)中。
兇劍:“?”
不想給我買就直說!!!
早說你可以把我收回來,所以剛才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挨打嗎??
兇劍感覺自已的兇悍的威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落千丈了,變成一個人人劍都可以欺辱的小可憐。
巫燼信守承諾的帶著利齒劍去挑了五把路上又亮,主要是極其貴的劍鞘,然后順便給自家買了一把漆黑的,沒有任何裝飾品的劍鞘。
郁堯背著手在小攤上溜達(dá):“別那么寵孩子,要什么就給買什么。”
巫燼垂眸看著郁堯,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的笑:“一點小東西而已,想要買就好了。”
“你早晚給他倆慣壞。”
利齒劍滋滋的欣賞自已新的劍鞘,快樂的不停的跳舞,慣壞好啊,他就樂意被慣壞!!慣壞會有無數(shù)把漂亮的劍鞘。
兇劍發(fā)出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疑問。
慣壞?
誰?
我嗎?
巫燼:“只是一點小東西,買了之后就能讓他們高高興興一段時間,這樣師尊剩余的精力就可以留給我了。”
郁堯可算知道巫燼都在想什么了,氣的在他腰上猛地戳了一下:“逆徒。”
巫燼依舊笑瞇瞇的牽著郁堯的手:“師尊,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去魔窟。”
魔窟可以說是不管普通人還是修仙者,都避諱莫及的地方,從外到里,一層層的,妖魔的實力會不斷上漲。
郁堯:“那里有很多妖魔,你可以盡情訓(xùn)練。”
“我?guī)Я私孀涌臻g,到時候放大就可以落座成一間小木屋,我們在那里休息就好。”
“好。”
兇劍的威力目前還沒有完全發(fā)揮出來,巫燼要借這個機(jī)會,讓兩人的配合更加天衣無縫,就像師尊與利齒劍那般。
二人御劍很快就來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外面是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只要穿過樹林便到了。
巫燼:“師尊,這些妖魔不會逃出去嗎?”
“當(dāng)然會了,就比如夢魘獸,你應(yīng)該對他比較熟悉,他就是屬于最外層的實力比較低微,只能靠精神蠱惑的魔頭種類。”
一個最外層實力低微的魔頭,就能輕輕松松將一座城池里的人害死,那若是里面那些法力高強(qiáng)的大魔呢?
郁堯:“放心吧,這里每年的封印都會有人來加強(qiáng)。”
“偶爾有些小縫隙,會鉆出一兩個,但被發(fā)現(xiàn)之后都會第一時間殲滅。”
兩人邊說著邊穿過樹林,視線陡然變得昏暗起來,太陽被層層黑霧遮擋,呼吸間全都是陰冷的潮濕氣味。
腳邊零散的扔著已經(jīng)被蛀空了的骨頭分不清是人還是大型獵物。
郁堯:“徒兒,放心去吧,師尊在后面護(hù)著你呢?”
原本正在無所事事游蕩的妖魔,突然嗅到了人類的味道,一個個紛紛激動起來。
“人……聞到人的味道了,人的血肉……熱的暖的,好香啊,好想吃……”
“獵物來了……”
“好少啊,就只有兩個先到先得了!!!”
大群妖魔很快被這話語鼓動,舔著嘴巴饞的滿臉兇相,沖了過來。
兇劍看見這一幕,不屑的哼了一聲。
巫燼高高舉起兇劍,一道紅色的靈力打出,跑的最快的,最前排的幾個妖魔被攔腰折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啪嗒一聲倒在地上。
后面前赴后繼的妖魔,根本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在叫囂著人肉想要跑的快一點,說不定還能分得一根骨頭。
邊緣處的妖魔雖然低微,但數(shù)量卻極其龐大,烏泱泱的像是一座涌動的黑浪。
巫燼的身影在他們面前顯得格外嬌小,黑色的衣服幾乎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手中握著的劍柄還在嘀嗒的往下滴血。
兇劍討厭這些妖魔的血液,又腥又臭的,他是絕對不會吃的。
郁堯腳尖輕點,跳上附近一棵大樹,若在粗壯的樹干上面晃著小腿,看著底下。
發(fā)現(xiàn)有魔偷襲的時候,便一道靈力打過去,讓巫燼可以安心對付前面這些不用分神,等到后面妖魔實力增高的時候,再讓他獨自作戰(zhàn)。
郁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給掌門打電話,氣定兇劍這件事情還沒來得及說呢。
掌門:“???”
“他瘋了,你也瘋了嗎?這兇劍很有可能會反噬主人的。他現(xiàn)在才金丹,怎么可能壓得住!!!”
郁堯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往嘴里扔了一顆巨大的葡萄:“現(xiàn)在由我?guī)退麎褐膶嵙^不會止步于金丹。”
掌門:“難道還能一直陪著他嗎!”
郁堯:“能啊,為什么不能?我現(xiàn)在就陪他和兇劍磨練呢。”
掌門:“你在和他對戰(zhàn)嗎?怎么還有時間和我通話?”
郁堯整理了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我們在魔窟呢,打架才是最好的辦法。”
掌門:“……”
“你……我可算知道巫燼這有時候又臭又硬的脾氣是隨了誰了?”
郁堯好奇的瞪著眼:“誰呀誰呀,我認(rèn)識嗎?”
掌門直接都?xì)庑α耍骸澳恪凑鞘悄阃降埽撬朗腔睿阕砸炎o(hù)著吧。”
不止徒弟呢。
郁堯小聲的嘟囔,但不敢告訴掌門。
害怕掌門現(xiàn)在就殺過來,把自已揍一頓,還是再等等吧,等時機(jī)成熟的時候再說,省的把辛苦的掌門給嚇?biāo)馈?/p>
郁堯:“好啦好啦,我就是和你說一下,我們的進(jìn)展,他現(xiàn)在殺的挺開心的。”
掌門:“他是半魔,不要讓他一直殺,恐怕會激發(fā)他內(nèi)心的魔性。”
郁堯:“我們放心,他內(nèi)心絕無魔性,我進(jìn)他識海看過!”
掌門:“??”
“我們這才出去一個多月吧,怎么就進(jìn)識海了,到底經(jīng)歷什么了?”
郁堯打著馬虎眼兒,自已留在巫燼身體里的那道封印最好是誰也不要知道,這樣才能當(dāng)做最后的保命符:“其實也沒什么,就這樣那樣,然后就進(jìn)去了,反正就是你放心就好了。”
掌門氣得猛掐自已的人中。
郁堯害怕真把人給氣壞了,回去之后那些師兄師姐們就讓他當(dāng)掌門了,最后哄了兩句,讓他放心,就快點把通話截斷了。
巫燼就這樣,不知疲憊的斬殺了一天一夜,身上的靈力不知道虧空了幾次,又被靈丹強(qiáng)行補(bǔ)充回來。
郁堯揮手灑下一道靈力,將那些妖魔隔絕在外,衣角飄飄,仿佛一片落葉般輕盈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