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郁堯眼角浸滿了淚,手指緊緊的攥著手中玄色的鏈子。
昏暗的房間當中,謝之淵用力的鉗著郁堯的下巴:“郁堯,我說過……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的?!?/p>
“我不管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一次逞強還是報復?!?/p>
“既然敢做,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p>
郁堯感覺這話里的意思有些不對勁,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爭辯了,身上所有的體力全部用來抗爭那極大的,難以言喻的快感。
郁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到底度過了多長時間,只看著外面的光明了暗,暗了明。
“花……我好像看到閻王了。”
001半是同情,半是幸災樂禍:“或許那是你自已飄上去的魂?!?/p>
郁堯:“嗚……”
郁堯:“我當初離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勸我?”
001:“??”
001震驚!
001無語!
001不可置信!
“我沒勸嗎???”
郁堯:“……”
好像勸了,但自已沒聽。
“嗚……”
更想哭了。
“花,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p>
001:“哦。”
“不信?!?/p>
鐵門突然響了一下,郁堯聽見這動靜,就忍不住渾身打哆嗦,屈起小腿把自已蹭到了墻角。
謝之淵端著一碗已經晾到溫熱的粥,語調低沉溫柔,就好像之前那個面若惡鬼的人不是他一樣:“寶寶,過來。”
郁堯不僅沒過去,反而還用力的縮了縮身體:“我不,你又要上我。”
謝之淵:“你乖點。”
郁堯抽了抽鼻子,不情不愿的挪動著身軀,最后在距離謝之淵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聞到米香之后,郁堯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這幾天只喝營養劑了,雖然基礎營養是夠的,但畢竟肚子里沒有真材實料的東西。
“我自已喝就可以了?!?/p>
謝之淵沒有管郁堯伸出來想要把碗接過去的時候,舀了大半勺的粥,直接喂到郁堯唇邊。
郁堯沒辦法,只好張嘴喝掉。
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喝,一碗粥很快就下肚了。
郁堯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還有嗎?”
謝之淵:“你這幾天都沒有吃飯,剛開始不要吃那么多,腸胃會不舒服的?!?/p>
郁堯懷里抱著枕頭,右手腕上掛著一個黑色的鐵環,而另一端直接延伸到了床底下。
郁堯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房間當中了,一直沒有開燈,只能透過窗簾看到外面極其微弱的光線。
“謝之淵?”郁堯趴在床上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抬起眼皮,小心的瞅了瞅謝之淵,心疼的摸了摸自已的腰和屁股。
太慘了!簡直慘絕人寰!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謝之淵也不嫌棄光線暗,戴著眼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處理公務,鏡片反射出電腦屏幕的亮光。
“怎么?”
“我手疼?!?/p>
謝之淵將電腦放到一邊站起身來,單手輕輕抬起郁堯小臂,將手腕上的圓環往后捋了一下,其實圓環里面加了襯布,并不會磨傷皮膚 手腕的地方也只是微微有一些紅。
謝之淵在上面薄薄的,仔細的抹上了一層藥膏。
“雖然沒有你那個藥效果好,但是這點小傷也足夠了?!?/p>
謝之淵現在狀態還挺好的,應該不會發瘋吧?
郁堯覺得還是要快點兒解釋清楚比較好,不然謝之淵真有可能會把他一直都關在這里。
郁堯拽了拽謝之淵的衣服:“我那晚……不是故意的?!?/p>
謝之淵抬起眼皮,靜靜的看著郁堯,空氣當中只殘留著濃濃的白朗姆酒的味道:“和我在一起那么久,為什么不告訴我?”
郁堯表情糾結:“怕你生氣?!?/p>
謝之淵突然抬手壓住郁堯的肩膀,上半身湊近鼻尖幾乎撞在郁堯的后頸上。
朗姆酒的味道正從后頸的傷口中,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存不住……根本就存不住!!
不管注入多少的信息素,最后全部都會消失!!
標記不上!
一點辦法都沒有??!
郁堯后背僵直,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身后那條瘋狗什么時候就一口咬下去了。
“砰!”
謝之淵握緊的拳頭砸在了隔壁的墻上。
郁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縷血跡順著雪白的墻面流了下來。
“……謝之淵?!?/p>
謝之淵像是感覺不到指骨上的疼痛一樣,用力鉗住郁堯的下巴,陰戾的目光緩緩地描繪著郁堯的側顏。
“郁堯,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郁堯眼睛一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帶著些恐懼與無辜的看著謝之淵:“我……沒想逃……”
“不想?”
“跑到國外的那個是誰?一聲招呼不打就出國的人誰?”
“聽到我和顧沉州在辦公室里的對話了,是嗎?”
郁堯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
手背上的疼痛,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著謝之淵,你面前是個Beta,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永遠不可能標記,他永遠無法屬于你。
謝之淵瞳孔更加的幽深黑暗,意味不明的盯著郁堯的后頸。
“郁堯,你的演技實在是太糟糕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郁堯懷疑了一下自已,但回想到第一次見到謝之淵的場面。
好吧。
自已確實演技有點差。
都快把我有問題,這幾個大字紋在臉上了。
“到后面嘗到你信息素的味道,幾乎是確定了,只是找不到確切的證據而已?!?/p>
郁堯這就不明白了:“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么還要把我關起來?”
謝之淵冷笑:“你真的不清楚嗎?”
“你坐上飛機的時候,有沒有想著要永遠逃離我?”
郁堯心虛的咳了一聲。
他當時確實是有這種念頭的。
郁堯很快又挺直了腰板!
但是自已根本就沒有跑!
郁堯勾了勾謝之淵的小指,有些委屈:“我只是有段時間沒想明白而已,再說了,我要真想跑的話,你可沒那么容易找到我,我本來就打算在國外玩兩圈,然后回來的?!?/p>
“你連給我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直接把我打暈給帶到這里來。”
“你難道做的就不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