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他雙手死死抱住江南王的大腿不停磕頭，額頭上很快就磕出了血痕。
“老朽發誓！剛才聽到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泄露出去！絕對不會壞了王爺您的大計！”
“您想想，這些日子，老朽為了醫治您的病，耗盡了心血，動用了多少珍貴藥材，才讓您的身體好轉！求您看在我還有幾分用處的份上，饒了我吧！”
他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江南王在謀劃這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攀附。
現在不僅人參被搶，還知道了足以掉腦袋的秘密，江南王怎么可能放過他？
本來他還指望著江南王幫他收拾江楓，現在好了……自己都快要被收拾了！
江南王低頭看著抱在自己腿上的司空圖，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只有深不見底的陰鷙。
“饒你？司空圖，你覺得這種大事，本王豈能容你這個外人知道？”
他的聲音平淡，卻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得司空圖渾身發抖。
“王爺！我不是外人！我對您忠心耿耿啊！”
司空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磕得更兇了，額頭上的血混著汗水往下流。
“只要您饒我一命，我保證誓死效忠您！以后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殺人，我絕不眨眼！我這條老命，以后就是王爺您的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南王身上越來越濃的殺意。
江南王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效忠本王？那你倒是說說，你對本王有什么用？”
一個醫生而已。
江南王只是用他用順手了，并不代表非他不可。
“我有用！我真的有用！”
司空圖連忙喊道，聲音都變調了。
“王爺！軍部現任統帥張斌！我知道他的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讓他受制于您，讓他為您所用！”
“哦？”
江南王的眼神瞬間變了，閃過一絲玩味和興趣。
“你說說，是什么秘密？”
軍部統帥張斌，這老家伙他可是早就上心了。
可那個老家伙平日里滴水不漏，這么多年，江南王都沒能和對方搭上關系。
司空圖這老狗能解決這個問題？
旁邊的司劍南聞言，此刻也上前一步。
“王爺。這司空圖畢竟是國醫館的首席坐館，身份特殊。要是他死在江南，國醫館那邊肯定會追查，到時候難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影響您的大計，而且……”
“要是他真能拉攏張斌，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天大的助力。張斌將軍手握重兵，要是能為王爺所用，以后起事，都事半功倍。不如暫時留著他？”
江南王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在考慮這個提議。
司空圖見狀，知道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連忙跪地大喊。
“王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張斌年輕時曾在南疆征戰，留下了隱疾，只有我能根治！而且我還知道他當年在南疆的一樁秘事，要是傳出去，足以讓他身敗名裂，甚至丟了統帥的位置！我可以用這個要挾他，讓他不得不幫您！”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必須緊緊抓住。
江南王盯著他看了許久，直到司空圖被看得渾身發毛，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才緩緩松開了拳頭。
不僅如此，此刻他臉上的冰冷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溫和的笑容。
他彎腰扶起司空圖，還親自拿出手帕，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和汗，語氣無比親切。
“司老，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快起來！”
“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怎么舍得殺你呢？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看看你對本王是不是真心的。”
司空圖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被江南王扶著站了起來。
江南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滿面。
“司老，你放心，只要你真心效忠本王，幫本王拉攏到張斌將軍，等本王大事一成，你就是首功之臣，到時候封侯拜相，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在國醫館當一個小小的坐館強多了！這可是真正的從龍之功！”
聽到這話司空圖連忙對著江南王躬身行禮。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不殺之恩！老朽以后一定肝腦涂地，誓死效忠王爺，絕無二心！”
“好！好！”
江南王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司劍南說道。
“劍南，你先帶司老下去，安排一個好點的住處，好好招待司老，別讓司老受了委屈。”
“是，王爺。”
司劍南躬身應道，轉頭對著司空圖做了個手勢。
“司先生，請跟我來。”
司空圖連忙對著江南王再次拱手，然后才跟著司劍南，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書房。
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江南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再次變得陰鷙冰冷，眼神里滿是殺意。
司劍南很快就去而復返，躬身匯報。
“王爺，已經把司空圖交給風大先生了，風大先生會好好照看他，確保他不會亂說話，也不會耍什么花樣。”
江南王點了點頭，語氣平淡。
“做得好。這條老狗，要是真能拉攏來張斌，對我們確實大有裨益。要是他敢騙本王，你應該明白要怎么做……”
“屬下明白。”
司劍南應道。
江南王走到窗邊，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語氣帶著一絲凝重。
“不過，現在更讓本王擔心的是江楓。”
司劍南抬頭，正好對上江南王滿是殺意的眼神。
“這家伙知道得太多了。”
江南王的聲音冰冷刺骨。
“他不僅知道本王在找南疆虎符，還敢孤身闖我江南王府，實力深不可測，簡直是本王大業路上的絆腳石！”
“可本王又對付不了他，風阿大曾經說過，他們兄弟二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江楓的一合之敵，除非大宗師出面，否則此獠難殺啊！”
司劍南聞言沉默了許久，才語氣冰冷開口道。
“王爺，要是實在不行，我們或許可以請那位出手？”